许秋凉话音一落,许意严眼中希冀的光亮化为了一滩死水,脸色也跟着阴沉了起来。
许秋凉挑眉:“怎瞧着不大高兴呢?你这罪名本就可有可无,再加上你那好妹妹那么有本事,她救你出去不是易如反掌?不,或许都用不上她出手,或许只要你爹和自己的同僚言语几声就可。”
真是可笑,上辈子许意严犯了那等大错,她几经周折各种疏通,虽然行事艰难却也还是把人给捞了出来,可这辈子根本无需费上吹灰之力,许意严却在这牢中待了多日。
“你若是不愿意救我你就走,别在这看我笑话。”许意严声音冷硬道。
许秋凉哼笑:“这话说的像是我欠你的!对!我就是不愿意救你,但我也就是不走,我就是要看你的笑话,你奈我何啊?”
许意严咬牙:“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许秋凉:“我变成什么样了?我变成什么样也都是和你们学的,而且学来学去也只是学到了皮毛,
你们自私虚伪,你们刻薄无情,在可以靠吸我血来把自身的欲望喂饱之时,你们装的无欲无求装的相亲相爱,可在我不给你们吸血之后,你看看你们成了什么样子?
许意严,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等着谁救都不如自救,不然,你得在这里待到死。”
许意严目光沉沉明显就是听进去了,可他却仍旧嘴硬:“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胡说八道?”
许秋凉嗤笑:“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许春暖打着救你旗号已经开始管许府要钱了,而且是狮子大开口,至于你爹……吃得好睡的香,日子惬意的根本想不起你是谁。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见许秋凉准备离开,许意严终于是绷不住了。
他喊道:“那你救我不就行了?许秋凉你救我出去!”
许秋凉一脸讥讽:“这怎么行呢?被我这样满身铜臭又市侩的人救,你不是还不如死了吗?所以我可不能救你,我可不能玷污了你。”
那些许意严曾用来贬低她的话语,她今天都还给了他。
“许秋凉!秋凉!阿凉……”
许意严对着许秋凉离开的背影,崩溃的嘶吼:“是大哥错了,你原谅大哥好不好?求你了,你救救大哥吧。”
许秋凉充耳不闻,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这就是她这好大哥的气节啊,对他不屑之时仿佛是世间最为高洁之人。
可在轮到他品尝苦难时,他的骨气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撑不到。
曾经这人还说想要上阵杀敌,为国效命呢。
真是可笑!
这是亏得他没去,不然一旦被擒,不出一刻钟,甚至不需对他用刑,他就定会叛国通敌。
“小姐怎蹙了眉?”残月关切的问。
许秋凉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之前可能是中邪了,不然怎会为了这样的人伤心?怎会为了这样一群人倾尽心血?我在为之前的我不值!”
残月:“就算他们真的各个品行高洁,只要他们对小姐不好,那也还是不值,所以小姐勿要再为此事伤怀。”
许秋凉点头:“确实!衡量值不值得的标准,确实不是他们的本性如何。”
主仆二人离了牢房之后,本是想要马上回府的。
可却在往返府中,收到了姚金域要求碰面的消息,就也只能更改了路线。
“许东家,咱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姚金域今日一改玩世不恭之气,语气有些肃然:“宁王的那些商铺你独吞了啊?你胃口这么好啊?”
许秋凉一脸不解:“姚东家的兴师问罪真是让人莫名其妙,请问,你在这件事中出了一丝一毫的力了吗?那既然是我一个人出力,那挣到的好处自然就只是我一个人的。”
姚金域嗤笑一声:“咱们是不是在联手?有着这种关系在,那挣到的东西是不是就应该是大家的?”
许秋凉目光转冷:“姚东家说的联手是指,你在府中歌舞升平的享受,我不不休不眠的为你生意操劳?这些日子,你姚家进账都归了你们姚家我是一文没动,就这样你还不知足呢?那你方才的话我要还给你了,姚东家你的胃口才是真的好呢。”
姚金域目光微动:“我……”
“是这些日子的不劳而获让你觉得太理所当然了是吗?所以你才会这般觊觎别人的辛劳所得!”
许秋凉语气也凌厉了起来:“亦或者说,宁王这把悬在你头上的刀已经消失了,所以你开始暴露你贪婪的本性,想要过河拆桥了?”
姚金域倒是没有过河拆桥的心思,但是宁王一倒他没了限制,他就本能的想要多吃多占了。
他提及许秋凉吞了宁王铺子的事也不是真的要分一杯羹,而是想以此为把柄,让许秋凉能重新分配一下他们之间利润的。
是以他见许秋凉动怒,就马上软了态度:“我姑母为贵妃,在生意上我有很大的便利,你与我合作也会或多或少的跟着沾光,所以我能带给你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对吧?
所以,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而不是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往崩了谈对吗?”
许秋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话你也是真敢说!宁王难道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