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凉?”太后有些疑惑,不明白安贵妃为何突然提起旁人,还针对的这么明显。
安贵妃挑眉:“太后您才刚回宫,是以近来京中发生的很多事情您还未曾有所耳闻,这许秋凉是忠勇侯的孙媳,她最近可是风光的很,皇上先是封了她为县主,
然后没过多久又封了她为郡主,这紧接着啊又赐了她御鞭,您说她一介女流如此得圣上看中算不算是个能人?
而这等能人在今天沉默寡言这算不算不该?是以臣妾才想问问她可是对太后您有所不满,不然为何这般安静?”
太后目光微动,这许秋凉既然能得她皇儿几次三番的封赏必然是做了很多利于皇儿的举动。
而能惹安贵妃这般记恨,那这举动定然是坏了安贵妃好事的。
太后心下了然,却还是起了些许好奇:“许秋凉?既然安贵妃都如此提你了,你再装听不见不言不语的可就不好了,快站出来让哀家看上一看。”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这般本事?
许秋凉闻言不卑不亢的起身,走到太后身前屈身行礼:“臣妇许秋凉,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是故意说了一句最常见的贺词,等的就是安贵妃找茬。
安贵妃马上接话:“这也太敷衍了吧?就算是平头百姓家的三岁孩童怕也是会说这两句的,许秋凉你诚意何在?”
许秋凉不急不徐,落落大方:“臣妇才疏学浅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是以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才选择了少言,免得词不达意坏了太后的兴致,而方才臣妇的贺词虽然俗气,但却全然出自真心发自肺腑,并未有半点敷衍。”
安贵妃嗤笑:“真是巧舌如簧!但你以为太后会信你的诡辩之言?”
许秋凉:“太后娘娘年年为民祈福,有着一副慈悲心肠,是天底下最为慈祥之人,臣妇相信太后娘娘不会计较臣妇的才疏学浅,臣妇也相信她能感知到臣妇的真心,
另外,臣妇也希望安贵妃能够体谅,这才学是数年的积累与所学,是在精心的培养之下才能拥有,臣妇胸无点墨自是羞愧,臣妇也想如大家一样有吟诗作对的风雅,可……
可这不是臣妇想就行了,臣妇的愧疚臣妇的煎熬自是虽为溢于言表却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之前也是,大小宴会得各家夫人包容,大家怕臣妇自卑也从不说些难为之言,臣妇所遇之人皆善是臣妇的幸运,臣妇时常感激,
是以今日这冷不丁的被要求有文采一些,臣妇,臣妇心下惶恐,却也无能为力,安贵妃若是因此不满,那请您责罚,臣妇绝无怨言。”
安贵妃脸色铁青:“你……”
太后娘娘觉得许秋凉的这番言语简直比方才的曲子舞蹈,和各家小姐夫人的才华横溢都有趣太多了。
这可真是把自己放在了极低的位置,却句句都让为难之人难堪啊,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这安贵妃就是故意刁难就是没事找事吗?
她活了这把年岁,也真是头次见这么敢说之人。
不过也是,既然被人咬死了不松口,而自己又有些实力,那当然是要让自己无比坚硬,将对方的利齿咯断了。
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也实在难得。
这般想着,太后便是开始仔细端详起了许秋凉,见她五官精致,眉眼如画,杏目明艳……
“许秋凉,哀家为何觉得你这般面善?”太后朝着许秋凉招了招手:“你走近些,让哀家仔细看看。”
许秋凉心怀疑惑,缓步上前,落落大方的任由太后端详。
太后:“你觉得哀家眼熟吗?”
许秋凉摇头:“臣妇并无这种感觉。”
这话引得了太后的好感,这若是换了一般人,见她这般定会顺着她的话来说,然后套近乎得好处。
姚贵妃适时插话:“依着臣妾来看,这没准儿是前世的缘分呢。”
太后看起来是很欣赏这个许秋凉,这时候当然是得顺情说好话了。
太后眼中浮现出了些许笑意:“也有可能是今生的缘分也说不定……”
安贵妃脸色相当难看,她是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她也很不明白这许秋凉到底是哪点好了,居然能得这么多人喜欢。
明明是木这一张脸,瞧着很是无趣啊。
突然
前殿传来了打斗之音,这让大家都收了心思,全部脸色肃然了起来。
许秋凉目光微动,这是大皇子坐不住了?
上辈子她虽然没有过来参加太后寿宴,可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因为上辈子在她与楚致远的对阵下,四皇子是没有谋反的,大皇子自然不会觉得唇亡齿寒,就也自然不会铤而走险。
太后用眼睛斜了安贵妃一眼,已有所指:“真都有些太沉不住气了,没有这个能力却有这么大的妄想,这结局必然是死路一条,哀家也真是不懂,这安分一些有这么难吗?”
安贵妃知道这是敲打自己呢,便是马上地下了头,不让大家看见她藏匿不住的不满神色。
“皇祖母,父皇让我保护于您。”五皇子风风火火而来,一副信心十足无比可靠的样子:“祖母不必担忧,孙儿定会护您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