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许母用尽全力甩了许春暖一耳光:“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呢?你要钱我为什么不给你?
因为你大哥在狱中,我需要钱救他,我得一点一点的攒,因为你二哥病着,他需要吃药,你没有钱你还有丰厚的嫁妆,可我不攒钱你大哥你二哥要怎么办?
你说你去救,你说你能帮他们,可你又做了什么?还有秋凉……对你们我都问心无愧,而对她,我是万死都不能赎罪,你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这些,你真是狼心狗肺。”
啪!
许春暖回了许母一巴掌:“打我?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下来她还没有解气,她再次抬手还要再补一巴掌,却被许意严给推了一个踉跄。
许意严一脸克制:“你疯了吗?她是咱们娘!你的孝道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若非有五皇子这层关系在,他定会回许春暖两巴掌。
许春暖声音尖锐:“我不管她是谁!她打我就是不行!我就是要还手!我就是要她付出代价!”
许父不耐蹙眉:“好了,现在是起争执的时候吗?现在要想的是要怎么堵住那些人的嘴,尤其是怎么交代许意寒的死,好让人家解封放咱们离开!”
许意严:“这很简单,只需要一个替罪羔羊即可,就说那下人是不满意寒的性情大变,受不了他的苛待才下的手救行了。”
许母拼命摇头:“不行!他人都没了还要往他头上扣屎盆子吗?”
许意严叹了口气:“娘,这可不是屎盆子这是事实,你可知伺候他的下人们都是怨声载道了?再说了,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娘,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这个你唯一的儿子死吗?”
这下许母就又不说话了。
许意严看叹了口气:“爹,你和阿暖先去歇息一下,娘这边交给我劝就行了。”
许父点了点头,然后瞪了自己发妻一眼:“我希望你能懂事儿一点,希望你能分得清轻重。”
然后他又看向许春暖:“阿暖,走,先和爹走。”
许春暖冷哼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看她也是个碍事的。”
许意严声音陡然转冷:“许春暖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别这么口无遮拦的。”
许春暖心下一抖,但是气势不输,她冷哼一声,然后拉着许父离开了。
“娘!是儿子错了!”
许意严跪在了许母身前,扬头看着自己母亲:“杀了意寒也是被逼无奈,因为意寒若是真的将阿暖假孕的事说出去,那受到影响的不单单是我们许家,还有五皇子,还有……儿子实在是走投无路、别无他选啊。”
许母愣了一下:“阿暖假孕?”
许意严点了点头:“五皇子参与其中,儿子就也被逼无奈的参与了其中,娘,儿子怕了,儿子费尽心机才走到了这一步,儿子真的怕了……
而且我也不是有意要杀意寒的,是我赶到的时候他和阿暖已经厮打在了一起,并且他马上就要将阿暖杀死了,我是一直情急我才……娘,你原谅我吧,我求你了娘。”
许母再次掉了眼泪:“这个家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你们兄妹几人做的事一个比一个离谱呢?你爹就更是……算了,娘不想管了,娘什么都不想管了,以后娘就整日的吃斋念佛吧,希望能减轻你们身上的罪孽。”
许意严:“娘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许母哽咽着道:“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呢?阿暖什么样你也见到了,秋凉又不肯原谅我,我以后,我也只有你了啊。”
许意严抱住许母的腰,将头埋在许母的腹部痛哭。
只有他了,终于只有他了。
再不用相让,再不用隐忍,再不用得不到了,因为只有他了,所有的一切也都会是他的,包括娘亲的关心。
许秋凉这边是回到房间就开始整理,在这个房间里多的是她抄写的佛经。
之前每每在她许家受到苛待和不公时,她都会格外的想念祖母,就也都会过来抄抄佛经,以此来为自己祖母祈祷。
希望她离苦得乐。
而现在,这些东西的存在就是对她莫大的讽刺,是她曾愚蠢到无可救药的证明。
她将那些佛经一页页的撕碎,扔在火盆之中,好像感受到了层层枷锁的消失,让她心头无限快慰。
“原来你在四下无人时是这个样子。”姚金域从房间内侧走了出来:“怎么?你也知你自己现在像个疯子?所以连自己的丫鬟都给支走了?”
许秋凉连眼皮都懒得抬连看都懒得看:“怎么?姚东家也有哭别人家坟的喜好?”
姚金域啧了一声,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椅子上:“你明知道我为什么来的,何必出言讥讽?”
许秋凉:“可明明是你讥讽我在先。”
姚金域又啧了一声:“我那不是……我说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无论是生意上还是言语上,你都强硬的不像个女人。”
许秋凉冷哼:“你像个女人不就行了?”
姚金域:“你……”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姚金域硬生生的将火气给压了下去。
他又重新堆起笑脸:“上次的事你说的对,我斗五皇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