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姚金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你这房间机关挺多的?”
许秋凉勾唇一笑:“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不要太放肆的好,姚东家觉得呢?”
姚金域连连点头:“对对对,许东家说的对极了,那个,方才是我放肆了,许东家可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可千万别冲动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姚东家这能屈能伸的品行也真实让人钦佩。”许秋凉语气淡淡道。
姚金域一脸尴尬:“我听这话怎么像是骂我呢?”
许秋凉:“那可真是你想多了,这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事……”
姚金域赶忙打断:“行了,这说着说着我就变成小人了,再说下去我可能就不是人了,
哎呀,许东家,咱们说点正经事,你看我费这么大劲儿找来的,你再看看我被困在这了都……我也实不相瞒,我姑母目前在宫中确实有些失势,而你又正好得了太后的青眼,在一些事情上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不然我也不会迫不及待的跟来。”
许秋凉语气轻缓:“姚东家,你需知道,这世上之事不是你需要不是你想,就能达成就能解决的。”
姚金域啧了一声:“之前你不是也有与我联手的心思吗?”
许秋凉轻笑:“你也说了那是之前,可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我单凭自己就能让人不敢轻举妄动了,我又何苦趟这浑水,然后弄不好还得欠你一份情呢?”
姚金域:“我……许东家,你这么做事就有点太过计较了吧?咱们是生意上的伙伴,我好你就能更好,所以你帮帮我难道不也是在帮你自己吗?”
许秋凉反唇相讥:“先计较的人可不是我,而且你说的这些大道理在当初也同样适用在你身上,你不也是拒绝了吗?”
姚金域心口发闷,有些气馁:“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
许秋凉斜了姚金域一眼:“这就没耐心了?其实我并非是要与你斤斤计较,我学你的样子是想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恶,现在你知道了你就先回去反思吧,然后我看你表现再考虑理不理你。”
姚金域一听这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是真想否认,可一想到自己当初的作为就只能偃旗息鼓。
因为他当时真的就是这个做派,而当时的他只觉得自己足智多谋,现在一看……居然是这么的可恶。
“还愣着作甚?走吧!”许秋凉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不耐:“这一会儿啊还指不定哪个大人会来搜查一番呢,你在这可真是太不方便了。”
姚金域啧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走啊?你那好二哥死了我就想走了,但是……这不是走不了吗?”
许秋凉不紧不慢的按了一处机关,房间内侧就出现了一个狗洞:
“从这里出去,所走的路就不会在任何人的封锁范围内了,所以,走吧,请吧。”
姚金域脸色变了几变:“你让我钻狗洞?”
许秋凉挑眉:“不行?非要留下碍事?非要惹我不高兴?你可别忘了,你是有求于我的。”
姚金域一听这话,牙差点没咬碎了,但也只能选择服从,在狗洞面前跪下,然后匍匐的往前爬。
只是,这前半身出去容易后半身就……
“把嘴捂住!”许秋凉命令道。
这话让正想往回退的姚金域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很听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紧接着,他屁股突然传来了疼痛,疼的他脸红脖子粗。
许秋凉一脚脚的踹在姚金域的屁股上:“放松,不然卡的就更厉害了,别跟我较劲儿。”
这话一出,她飞起一脚,姚金域终于不在这卡着了,终于是脱困了。
“啊,我的屁股!”
姚金域特别想鬼哭狼嚎一把,可情况不允许。
他起身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的走了两步:“这个疯子!这个悍妇,这个疯女人!我的屁股啊……他娘的,这也太疼了,这楚致远娶了他可真是大英雄,真是为民除害。”
许秋凉可不管姚金域在吭吭唧唧说什么,她是把人踹出去就算完事儿,让机关回到原位,然后继续的做自己的事。
其实……
只毁掉这些佛经并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是她的手笔,都是她的耻辱。
“小姐,那边好像安静下来了,应该是达成了一致。”残月脸色严峻:“不知怎的,奴婢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小姐,你说咱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公子和大小姐他们怕是已经杀红了眼,这时候他们怕不在乎手上再多条人命了。”
许秋凉目光微动:“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所以当有所防范才是,你去再盯紧一些,顺便看看咱们什么时候能走。”
残月:“奴婢这就去!”
待房间再次剩下许秋凉一人,她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品味着满室的寂寥。
然后突然听见“咔哒”一声,许秋凉顿时警觉,她知道这房门被锁住了。
但她没有半点惊慌,因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毕竟许意严和许春暖不可能不怕她追查,于他们而言她死了对他们来说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