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爹,我的爹不比任何人的差!”小二赵应眼睛猩红道。
楚致明嗤笑:“有爹还这个鬼样子呢?那你可真是够惨的了!就这还觉得你爹好呢?你啊,别太知足了,你爹得是个畜牲样你才会在这个年纪变成这个样子。”
赵应一脸愤怒的朝着楚致明扑了过来:“我不准你侮辱我爹,我和你拼了!”
楚致明又一脚将人踹了个踉跄:“我是在和你说好话啊,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和你说啊,你要是真有爹你就好好的观察观察,他指不定是在外面又养了好几个女人呢,不然谁能忍心自己儿子活成这个样子呢?”
这话说完,他一脸不屑:“麻六咱们走,命贱的人不值得咱们多费口舌。”
傍晚
“应儿,你这是怎么了?以往你从是不多嘴多舌的,今天怎就惹了身份那么矜贵的人不快?”
赵娇一脸心疼的给赵应夹了清汤寡水的菜:“快多吃些,我总觉得你最近消瘦了不少,要我说啊,你少干两份工吧,你爹差的哪是你挣的这仨瓜俩枣的?”
赵应扒了口饭:“爹对这次的生意很是重视,我这不是想多替他分担点嘛,这样娘你也能轻松不少。”
赵娇沉沉的叹了口气:“娘这次不准备给你爹拿钱了,这么多年了他就没一次是挣了钱的,而你也大了,也该娶媳妇了,娘想给你攒点……”
赵应眉头蹙紧:“娘,你不用为我操心,你还是先紧着爹吧,不然看他空有壮志却不实现,儿子心里不会安生。”
“可看你如今的样子,我的心里又如何安生?”
赵娇说话间就掉了眼泪:“我最近总在想,如果我当初留点钱就好了,当初让你去读书就好了,我这辈子和你爹怎么蹉跎都行,但我不该拉上你一起吃苦。”
尤其是今天听了说书先生的故事……
她明知道她和那故事里悲惨的女人是有差别的,可却总觉得同命相连,在说书人的口中她发现了自己对儿子的忽视,心里的愧疚像是雨后的春笋相继露头。
让她心里沉闷,觉得呼吸艰难。
赵应回想着楚致明白日里的话,心里突然有点发苦:“娘,你说爹这些日子又去哪了?为何咱们总是见不到他呢?娘,儿子想爹了!”
其实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他也是听进去了的,虽说是无巧不成书,虽说大多数人的苦难都有些雷同,可他还是觉得那说书先生口中的女子与她娘太过相似。
也正因为这个,他今天才冲动了,才耐不住性子的冲撞了他平时见了都得点头哈腰,奴颜相待之人。
“唉,谁知道他又在哪做赔钱的买卖呢……”赵娇苦笑着叹息。
其实日子过到这个份上,她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二人的感情也早在艰难的日子里消磨的差不多了,之所以她没吵没闹的,是因为寻常百姓家的日子没谁不苦。
再有就是,她为这男人付出了这么多,她不想付出到最后连个好名声都留不住。
“娘,我这些日子赚了不少,得想办法让爹知道,我想让他回来看看咱们,我是真的想他了。”赵应一脸消沉道。
赵娇沉沉的叹了口气:“好,娘知道了,娘想想法子。”
忠勇侯府
“楚致明和赵应起了冲突,他还嘲笑人家没爹。”残月一脸的无语之色:“等他知道他们的爹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他得是个什么反应啊?”
许秋凉兴致勃勃:“这确实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残月咂吧了一下嘴:“也不知二老爷现在伤养的怎么样了……”
“好奇?我也好奇!所以咱们过去看看吧。”许秋凉将侯府的账本递给残月:“拿着,走吧,放着现成的由头不用多可惜啊。”
二夫人近日本就心浮气躁的,她见许秋凉拿着账本上门和她对账,自然是没个好脸色。
语气也更是不善:“这事儿不是交给你婆婆了吗?所以和我对账应是轮不到你吧?老侯夫人要是知道你越俎代庖,她也是不会高兴的。”
许秋凉语气淡淡:“府中事宜我可是一点都没插手,至于这对账……不过是你给个答复我回去传个话,我在这中间缓和一下,免得你们妯娌二人因为这么点事伤了和气。
当然了,婶子也可以不理会我,但您这样做我会合理怀疑您心里有鬼,不然怎会见了我就如临大敌就想找借口推脱呢?”
“你……你故意的吧?”
二夫人心头怒火被瞬间点燃:“明知道我们二房最近过的不好,你还上门找茬,你这和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
“好了,别吵了,她要对账你就和她对。”楚越拄着拐杖从里间走了出来:“总对不上娘那里也是要催的,如今大嫂看见我就恨不得想杀了我,这活可不就得秋凉来做吗?”
二夫人这下气焰蔫了不少:“行行行,对对对,问吧,赶紧问赶紧走。”
许秋凉将她发现端倪的地方一一指了出来,指的二夫人大汗淋漓:“这,这之前都是不用管的,侯府这么大,开销那么多,有些账有点小出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丫头是真的贼,账做成这样居然还能看的出来?
许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