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这话说的嗓门狠大,也就是有意说给老侯夫人听的,这是想说许秋凉不安于室,想说她正如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老侯夫人听了这话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色明显是不大好看的。
许秋凉没有否认,一脸笑意:“今天确实是出去了一趟,我是想着大喜之日人不会少,再加上公主金枝玉叶单凭咱们的厨子可能会招待不周,惹皇家不悦,所以特意去了醉仙楼寻问了一番,看看能不能雇他们的厨子一用。”
二夫人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你能有这好心肠,你要是能有这好心肠很多事你就做不出来了。”
许秋凉仍旧不否认:“你们二房的事儿我确实不想插手,可是如今这分家之事还未公开,这在外人眼中你们与我们仍为一体,那这时候你们丢人丢的就不是你们自己的人了,还有我们的,所以我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
二夫人脸色涨红:“你……”
“好了,吵个没完作甚?”老侯夫人拧眉开口道。
她是在这看半天了,是真的看不上二夫人这小家子气的做派,这抠抠搜搜的花销,真是不够让人看笑话的。
便是沉声开口:“秋凉说的对,喜事当天咱们府上的厨子根本就忙不过来,而公主就算是再惹皇上不快那她也是万金之躯,是你能随便糊弄的?你可别在这给侯府丢人了。”
二夫人一听这话,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家也分了,嫁妆也充公了,我们二房手里还有多少积蓄娘您心里是清楚的啊,现在公主进门的钱又让我们自己掏,
那我手里没钱自然是要精打细算的啊,然后你们又嫌丢人了,又张罗着帮我花钱了,真是可笑,你们要面子却需要我花钱,我凭什么答应?!”
许秋凉又不是真的去醉仙楼问了,她之所以这么说要的就是二夫人这歇斯底里的效果,这是对二夫人没事找事的反击。
老侯夫人见自己这二儿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便是一脸厌恶:
“准备酒席能花你多少钱?苛待公主又得治你什么罪?这得让人如何看你们二房如何看致明?这孰轻孰重你难道还分不清?”
二夫人半点都听不进去:“什么轻啊重啊的我不想管,反正让我花钱我就只能这么操办,谁要面子要脸的那谁就别当铁公鸡一毛不拔。”
她这话是冲着许秋凉的,但在效果上却是连老侯夫人一起骂了。
老侯夫人当即黑脸:“好!你就要这么操办是吧?那就滚到你爹分给你们二房的宅子上去办吧。”
这下二夫人除了哭声就不敢发出别的声了。
许秋凉轻叹一声:“就算二婶真的答应了说会好好操办,我也是不信的,所以……自己的脸面自己护,我出二百两尽一份心意。”
二夫人闻言尖锐道:“二百两?才二百两怎么够?你在这打发叫花子呢?”
许秋凉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二婶你是平时在府中抠银子报假账习惯了吗?二百两还是小数目呢?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二夫人:“反正就是不够!”
老侯夫人被气的够呛:“不够就不给了,秋凉啊,这里用不上你也用不上我,咱们都走,至于丢不丢人的……她本来也没少丢人,咱就也别差这一次了,而且这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许秋凉从善如流的点头,然后顺理成章的离开了。
老侯夫人本来是对许秋凉有一肚子的不满的,她本来是有意刺上两句的,却不想二夫人的问题更大。
把她气的什么都给忘了。
事后想起,怎么想就怎么觉得窝火。
“这丫头是故意的啊,她哪里是想出二百两啊……”老侯夫人一连叹了好几口气,透露着她的烦躁:“一点亏都没吃上,她可真是好成算。”
张嬷嬷:“其实还是怪二夫人,她要是懂得见好就收,那好处她不就到手了吗?”
老侯夫人咬了咬牙:“提起那个蠢妇我就恨的牙直痒痒,老二摊上了她真是倒霉,老二但凡有个进退得宜的媳妇就不会……唉,今天太医来了怎么说的?”
张嬷嬷一脸愁容:“太医的意思是只能做到让二老爷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别的……基本是不可能了。”
老侯夫人:“要我说这老头子的心也真是太狠了点,家都分了还坏了二房安身立命的根本,老二废了以后靠什么撑门户?他想过没有?他这不是想让二房自生自灭吗?对了,鬼圣手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张嬷嬷:“有消息了,但这鬼圣手人比较古怪,他应是应了,但咱们得等,这人催是催不来的。”
老侯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等!我能等!只要老二能好起来就行。”
许秋凉这边正在逗弄小乖。
“小姐,上钩了,这钱要马上吞了吗?”残月语气兴奋道。
许秋凉摇头:“先养着,这点钱我还看不上眼。”
残月点头:“二房那边差人来要二百两了,二夫人当时没要咱们现在还要给吗?是不是就不给了?毕竟没这个必要,而且出钱也不是您的本意。”
许秋凉摇头:“既然已经说了,那不管她当时要没要都得给,不然老侯夫人可不会高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