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方才的酒席应是酒楼那边拿错了,让大家见笑了。”
许秋凉言语间尽是落落大方:“我这就让下人们将那些菜撤了,然后再重新将酒菜摆上。”
短短时间,这么做桌的酒菜竟然都重新的摆了上来,没人知道许秋凉是怎么做到的。
大家都在感慨于许秋凉办事的麻利,都觉得这样的媳妇若是进了自己家门,那必然门庭兴旺。
“看见没有,这是故意的,她早就有两手准备。”二夫人声音尖锐道。
许秋凉眉心微蹙,又马上将其调整为平整。
她走上前去,压低声音:“二婶,有什么事儿,咱们都酒席散了之后再说。”
二夫人猛的推了许秋凉一下:“少在这装模做样,怎么?怕了?怕我当众拆穿你是吗?”
许秋凉一个重心不稳,摔坐在了地上。
楚致明快步上前,却又猛的止住了脚步,心里抽痛却又无法言明。
他拧眉看向二夫人:“娘!你别闹了!堂嫂这是在帮咱们解围啊!”
“你这糊涂蛋,你不信娘的你信她的?”二夫人有些歇斯底里:“这都是她的算计,她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老侯爷太阳穴突突直跳:“让大家见笑了,本侯这二儿媳可能是癔症了,我这就让人将她带下去。”
“我没癔症!这件事就是许秋凉的阴谋!她就是个心如蛇蝎的贱人!”二夫人边嘶吼边挣扎:“放开我,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她,我要让大家都知道她的真面目。”
老侯夫人:“快点带下去!快点!”
本来只要顺着许秋凉的话说,就一口咬定是酒楼拿错了,那这件事就也过去了。
就算大家心里不信,也没人能在明面上说也不会背后议论,毕竟他们侯府的威信在这呢。
可没想到……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
“二婶可能是最近操办婚事操办的太累了,方才的话都是随口说说,都是在发泄情绪,大家莫要放在心上。”
许秋凉弯着严眸,给人谦和之感:“现在大家重新落座吧,咱们重开宴席。”
大家就算心里明镜也都配合着落座,但心里也都在琢磨许秋凉的话,都认为二夫人平时也是这个做派。
许秋凉到底是女人,在解决危机之后就不好再在前院待着,不好再继续抛头露面了。
就在残月的搀扶下去了后院。
这会世子夫人正在处理二夫人留下的别的琐碎,后院之处便就没有旁人。
许秋凉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毕竟老侯夫人是先她一步从前院离开的,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老侯夫人也不可能安心的回自己的院子歇息。
所以……
许秋凉给残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开始做戏了。
残月马上领会,语气当中尽是气愤:“这紧赶慢赶的可算是赶上了,这临时求谁都是不好求,多花了冤枉钱不说小姐您今天可是没少低三下四。”
许秋凉幽幽轻叹:“钱什么的都是小事,我现在介怀的是二婶这么一闹,咱们这亡羊补牢的效果大打折扣了,如今皇上提拔了右统领,这就说明夫君行事得与人商量了,这说明他的话语权小了,
是以我当然是想让他更上一层,当然希望成为总统领啊,这才觉得不能丢人也丢不起人,可是……”
残月咬牙切齿:“二夫人会不会也想到这个了?奴婢觉得她就是故意的!不然……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把事情办成这样。”
“我倒是不觉得她能有这个脑子,我觉得她就是单纯的蠢!”
许秋凉边说便是沉沉一叹:“已经给她拿了二百两了啊,都不用花她自己的了,结果却是将事办成这样,
然后她想占小便宜却还觉得是我坑害了她,真是可笑至极,她一共花了几个钱她自己心里没数?这一分钱一分货的,她自己贪就算了,我就怕她事情办不好赖到我身上,我这些日子院子都没出……这也不知道老侯夫人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会让这种又贪又蠢又上不得台面的人入府。”
残月:“小姐消消气,为了这种蠢人动了肝火可不值当。”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想到夫君那边要为了这件事被人背后耻笑我就不能不生气,这会儿他还在御前效力呢,唉,经此一事,总统令的人选会是他还是莫惧遥就不好说了,这好不容易总统领的位置空出来了……花了那么多钱得的消息,结果却可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残月咬牙:“那咱们在二房这边讨回来点呢?”
许秋凉嗤笑:“二房还有什么值得我要的?以后躲着点他们,沾上边不讹咱们那就算是好的了!对了,娘怎么还没过来?”
残月啧了一声:“二夫人现在被弄回院子里了,世子夫人可不就得顶上?”
许秋凉:“那咱们也别在这躲清闲了,赶紧过去帮帮忙去,她一个人忙活这么大一摊子事儿,可别累坏了。”
就这样,许秋凉和残月便是起身离开了。
老侯夫人和张嬷嬷从偏房中走了出来。
老侯夫人:“本来还真有点怀疑这许秋凉,可听这话的意思……确实是和她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