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没意思那就去死!”
老侯夫人眸光锐利,面沉似水:“你死了就没人丢人现眼了,这对致明来说也是顶好的事情了。”
二夫人愣了一瞬:“娘,您是不相信我吗?娘,那许秋凉的心机有多深您是知道的啊,她是巴不得我们二房倒霉啊,不然,不然您说哪能那么巧那个卖假酒的让我遇见?不然怎么这么巧,我定的酒楼是骗子?
这件事被坑是巧合,件件是被坑就是被人给陷害了啊,娘,你是不知道啊,我现在这一回想我就头皮发麻,这许秋凉的心思真是太缜密了。”
老侯夫人审视的看着二夫人:“我问你,这些酒席你一共是花了多少钱?”
二夫人支支吾吾:“也,也花了不少呢。”
老侯夫人:“不少是多少?总得是有个数吧?”
二夫人抿唇:“就,就那些钱就都花了啊。”
老侯夫人深吸了口气:“有人问你超没超过五十两,这是个好问题,因为我也很是好奇。”
二夫人利落点头:“那定然是超了的。”
老侯夫人目光马上变得危险起来:“我听你这语气,没超过六十或者是没超过五十五对吧?”
二夫人咬了咬唇:“这,这和花多少钱没有关系,这是许秋凉下的套,这是她要坑害我。”
老侯夫人冷笑一声:“就这么几个钱你能信是好酒好菜,这也真是匪夷所思了,你自己蠢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骗你,我就问你,这种当楚了你谁能上?”
二夫人:“娘你不知道,这个套下的可真了,不然儿媳是不会信的,这绝对是许秋凉……”
老侯夫人咬了咬牙:“看来你是真犯了癔症了,那我就给你好好的治治吧,来人啊,打冷水来,顺便给我按住她。”
就这样,下人按着,一桶水一桶水的往二夫人身上淋。
秋夜本就微凉,井水冰冷,这几桶水下去二夫人的脸惨白惨白的,并且不停的打着寒颤。
牙齿相互碰撞,并发出不小的声音。
老侯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二夫人:“现在清醒了吗?能拎清楚了吗?”
二夫人抖着唇:“儿媳知道错了,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该贪便宜,是儿媳不该抠抠搜搜的……”
老侯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放开她吧。”
这话说完,她又震慑起下人:“二夫人好歹是府上的主子,所以有些事就算我让你们做了你们也得管住自己的嘴,不然……谁让她没脸我让谁活不下去,都听明白了吧?”
下人们连连点头,小声应着。
老侯夫人关切的看着二夫人:“快进房间去吧,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这话虽然听着情真意切,可二夫人却觉得这话比这秋风比这井水更加的冷。
是啊,一直以来老侯夫人都偏袒着他们二房的,所以她看见的都是老侯夫人比较和善的一面。
这也使得她忘记了老侯夫人是个手段狠辣之人。
二夫人想着想着猛的打了个哆嗦,然后踉跄起身往房间走去。
“她染病乃是必然的。”老侯夫人眯着眼睛:“这一两日的,只要不太严重就不用管她,得让她好好吃吃苦头她才能长记性,才能知道点分寸。”
张嬷嬷一脸赞同:“也确实是夫人您把她惯的。”
老侯夫人沉叹一声:“是啊,确实是让我给惯的,对了,这件事别让致明知道,这到底是他亲娘,我这么对待她,致明怕是要记恨我的。”
张嬷嬷:“夫人放心,这件事绝对走漏不了一点风声。”
其实楚致明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并且是在知道之后特意躲的远远的,怕被拽进这风波之中。
麻六:“公子真的不过去瞧瞧?二夫人这会儿好像是……”
楚致明烦躁打断:“不要和我说这些,我并不想听,她今天给我丢了那么大的人我已经够烦的了,我都不知道以后出门怎么面对别人了……反正她活该!她确实是得吃点苦头!”
麻六心里不屑,却是连连点头:“公子的考虑也是对的,不悦确实得表现出来,不然二夫人她会一直胡乱行事。”
楚致明沉叹一声:“今天可真是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入洞房……想想就头皮发麻。”
麻六:“可不去又不行,老侯爷已经已经叮嘱好几次了,公子,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所以咱还是别拖了吧。
楚致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了春暖院。
这会三公主已经梳洗完毕,完全没有要和楚致明走掀盖头这种流程的意思。
她见楚致明来了,一脸的厌烦之色:“本公主可告诉你,想碰本公主你想也别想。”
楚致明嗤笑:“你想让我碰我也不碰。”
三公主脸色铁青:“你,你大胆!”
楚致明:“都沦落到不住公主府了,就也别和我拿乔了吧?你的心思我知道,你看上的是楚致远,我的心思你也懂,我心悦的是许秋凉,所以……咱们之间也没必要非得剑拔弩张的,也可以和和气气的彼此帮忙不是?”
三公主目光微动:“那要是真都成了,这侯府可够乱的了,这不得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