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先将老侯爷的毒解了。”许秋凉道。
鬼圣手点头:“看来这老头对你不错,不然我人都在这了,你就没必要再强调了。”
许秋凉没有反驳:“你需要什么只管和残月说。”
鬼圣手吊儿郎当的:“听见没有小丫头片子,这段时间你可是归我使唤了。”
残月翻了个白眼:“一大把年纪还这么遭人烦。”
鬼圣手啧一声:“什么叫一大把年纪?我看起来可是和你同龄。”
残月撇了撇嘴:“这就是你最遭人烦的地方。”
鬼圣手:“……”
鬼圣手的长相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所以在他住进侯府之后,南风便是开始了戒备状态。
“天天有说有笑的,天天见面,还天天……”南风嫉妒心上来,觉得自己都要气晕了:“这小子……我早晚抓到他的把柄,早晚让小丫头片子看清他的真面目,我早晚……对,我能!这人一看就不正经,一看就是个有花花肠子的。”
楚致远俊逸的脸上都是无奈之色:“把心放肚子里,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南风眨巴了两下眼睛:“公子是知道这人的底细?”
楚致远:“相当清楚,你放心,他和残月差着辈呢。”
南风眼睛一亮:“是不是残月亲人啊?您说我用不用讨好一下?”
“讨好一下也行,但现在是以正事为主的时候。”楚致远脸色转为严肃:“布局的如何了?”
南风也恢复了一脸正色:“这边真的全都交给大少奶奶吗?”
楚致远点头:“她有这个能力,这时候若是不全心信任和托付,那两面兼顾的结果可能就是两头都顾不上,到时候危机来了侯府必然支撑不住,就也难以护她周全。”
南风:“也是,想做到两头兼顾也确实不太可能,毕竟咱们已经是分身乏术了。”
楚致远没再言语,只是执笔在画像上又添了几笔,眼中的柔情快要溢出。
有些凶险,难估胜算。
所以为了保全她,他或许需要两手准备。
五皇子府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许春暖发了疯的嚎叫:“我的脸,我的脸毁了,我的脸……楚致明,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满月:“小姐莫要这个样子,做太多的表情会牵扯到伤口,流泪也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而且楚致明他已经死了。”
许春暖愣愣的:“死了?死了也不行!死了我就要杀许秋凉!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这千错万错也都是她的错!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满月沉沉的叹了口气:“小姐现在要做的是养伤,是快些恢复,是想办法让五皇子仍旧喜欢您,这样您才能做想做之事。”
这话一出,许春暖就更加崩溃了。
她扯着嗓子嘶吼:“五皇子不会喜欢我了,他会抛弃我厌恶我的,都怪你!当初我要出府的时候你就应该劝着我点!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满月眼中浮现阴郁,她怎么没劝?她一直都在劝!
但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过往的经历告诉她,她一旦辩解了就定会被罚。
便也只能唯唯诺诺的认错。
不过她心里是舒坦的,她的脸被许春暖毁了,现在许春暖脸被毁的更加彻底,这何尝不是报应呢?
出乎满月意料的是,五皇子并没有因为许春暖的毁容而厌弃许春暖。
相反,他对许春暖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和包容心。
许秋凉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感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许春暖的命还真是好,经历了这么多居然还能让人对她真心相待、不离不弃。”
残月赞同点头:“不过,再深厚的感情都有被消磨掉的时候,奴婢觉得……要不寻个长的和许春暖十分神似的人给五皇子送去呢?”
许秋凉勾唇:“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楚致远终于得了半日清闲,他大步迈入房间:“可是因为想到了我?”
残月翻了个白眼:“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楚致远语气沉沉:“我和你主子有点重要的事要说,你不适合待在这里。”
残月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出了房间。
许秋凉将算盘丢到一边:“说说你的正事。”
楚致远将头凑了过来:“想你了!”
许秋凉柳眉微蹙:“正事!”
楚致远:“很想你!”
“这就是你的正事?”许秋凉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了不悦之色:“如今这局面暗潮汹涌,你怎还有如此闲情逸致?”
楚致远苦笑一声:“我看你这反应就知你是半点没想我,不,应该说你就没想起过我。”
许秋凉随手将账本翻开:“我想在你口中听到的不是这些话。”
楚致远俊逸的脸上尽是失落:“我们这些日子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可我早出晚归的……咱们跟多日未见无甚区别,我也就今天这点的空闲,我想好好的和你说说话,因为往后侯府都不能回的日子可多的是了。”
许秋凉目光微动,离上辈子皇上发作侯府的时间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