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佑是吧。”,袁术高兴的紧,自从他称帝以来,好久都没听到过什么好消息了。
眼前之人,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称得上人中龙凤,不但相貌过人,说话又好听,深得他心。
“此番你立下大功,想要些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陛下万万不可。”,杨弘连忙劝阻,“战事还未起,胜负尚未可知,并且此人目的不明,如何能先行赏赐,还望陛下三思。”
“放肆!”,袁术大喝一声,“你是在说我此战必败吗?”
袁术没来由的怒火,让杨弘一口气闷在嗓子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臣不敢!”
“哼!”,袁术冷哼一声,没有发难,“公佑不必理会他,你有何所求,但讲无妨。”
“启禀陛下,在下能得陛下垂青,已经荣幸之至,只是在下实在是囊中羞涩,食不果腹,还请陛下赏赐些黄白之物,用来傍身。”
“哈哈哈,这有何难。”,袁术摇头一笑,他还以为有何难事,“既然如此,赏你仆役二十人,宅邸一座,绸缎十匹,铜钱百贯,可还满意?”
“多谢陛下,陛下天威浩荡,臣无以为报!”
“不必多礼,退下领赏吧。”
“诺!”
寿春城内。
袁术为孙乾新安排的住所。
孙乾卧躺在床上,双目微合,口中轻唱着不知何地的乡谣,极尽悠闲。
其实他的内心早已焦急如焚,但丝毫不能展现于外,袁术并没有派兵把守此地,但特意为他安排的二十名仆役,皆是精壮男子,孙乾还在一名仆役的手上发现了刀疤。
不出他所料,这些仆役都是久经战阵的军士,不过是在战场上受了伤,这才安排在他这里。
尽管这些人的武艺并不如何高超,可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想要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实在是痴人说梦。
不知不觉,天色已近迟暮,孙乾身子贴在门旁,轻轻将房门推开一丝缝。
“先生可是有何事,尽管吩咐即可。”
“无事,只是觉得有些闷,开门透透气”,门外传来仆役的声音,只能让孙乾放弃出门,随口敷衍道。
重新坐回床上,孙乾心中很是烦闷。
贾诩的书信中言明,反正都要诱袁术兵马出城,诱饵的任务就让给那夏侯惇,曹操特意派他助阵,当然要物尽其用。
“如今万事俱备,可惜啊......”,孙乾嘴唇微张,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呢喃道。
他当然惆怅,刚刚被启用,又大获成功,换做他时,定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可如今却丝毫庆贺的心情都没有了。
无他,若是袁术大败亏输,寿春城他袁术是守不住了,但是他孙乾这颗项上人头,恐怕也保不住了。
“呵。”
孙乾轻声笑了出声,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已经决定舍生取义,此时又为何惧死,真是可笑。
重新躺在床上,孙乾望着屋蓬,感慨万千。
人嘛,那有真正不怕死的。
大丈夫,惧死无妨,但为心中所信,当视死如归。
“呃.....啊.......”
门外传来打斗之声,惊的孙乾从床上立马坐起身。
不一会,门外就逐渐安静下来。
嘎吱~
门被推开,一位农夫打扮的壮汉推门而入,手持朴刀,浑身沾满了鲜血,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敢问足下可是公佑先生?”
“正是!”,孙乾神情不变,波澜不惊,不管眼前此人是谁,此时露怯,恐坏了大事。
“在下管亥,奉伯川先生之命,特来救先生出城!”
“哦?”,孙乾眼神微眯,“昔日下邳之时,这李忧数次欺凌于我,如今我新投明主,他却差人来救我?”
“可笑!”
管亥停在门口,显然已经懵了。
这和李忧告诉他的也不一样啊,自己提前潜伏在此,装作农夫白给人家打了两天工,好不容易时机到了,浴血奋战之后,人家不想走?
孙乾看着管亥不说话,心道坏了,这武将就是武将,没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是怕管亥其实是袁术派来试探他的,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现在看他这幅神情,显然不是。
“咳咳,”,孙乾轻咳了两声,“你说你是李忧派来的,可有凭证?”
“奥奥,”,管亥猛拍了一下额头,这才想起李忧还有其他的交代,“伯川先生说了,文和先生给先生的信,先生可要保管好,莫要叫袁术发现。”
“好!”,孙乾大喜,“在下刚才疑心太重,没有相信将军,还望将军莫怪。”
“不怪不怪!”
管亥嘴角一咧,他什么都不怕,只怕不能完成李忧交代的任务,此时听闻孙乾愿和他走,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怪罪之意。
“城外有人接应,还请先生速速随我离去。”
“可是......”,孙乾有些犹豫,“咱们如此离去,若是袁术反应过来,误了文和先生的大计,那可如何是好啊?”
“先生不必担忧,我一直在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