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府之中,
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砰!
潘凤被吕布一个飞踢,正中胸口,直接被踹在了地上。
“潘将军,时辰也不早了,今日不如就到这?”
吕布擦了擦头上的汗,将方天画戟放回原位,这几日与潘凤对练,对方的武艺增长并不多,还不至于令吕布惊讶,
可潘凤别的优点没有,是真抗揍啊!
远的不说,光说今日一个上午,光鼻血就喷了三次,满脸青一块紫一块,可吕布要是不说停,估计还能他还能抗上两个时辰。
看的一旁的高顺一会咧嘴,一会皱眉,这一套要是打在他身上,没准早就收拾收拾投胎了。
吕布将潘凤从地上搀扶起来,帮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后者咧嘴一笑,好像在他看来,挨揍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事。
这要是李忧在,肯定会觉得潘凤某些方面有问题。
潘凤呲着牙,一瘸一拐的走出吕府大门,回头瞅了瞅,发现吕布确实没有出门相送,这才放下心来,手指轻轻触摸眼眶,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奶奶的,下手真黑。”
“这位将军!”,潘凤抬眼一看,面前的人书生打扮,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士子,可偏偏又在平原城内没有见过。
沮授看着鼻青眼肿的潘凤,心中不断泛起嘀咕。
“在下沮授,奉我主袁公之命,来访青州,还不清楚将军名讳?”
潘凤眼睛一瞪,听闻沮授是袁绍麾下,哪里还能有好脸色,当即冷哼一声。
“关你屁事!”
说罢,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走开。
潘凤的无礼,完全是出于对袁绍的恨意,可这一副模样,在沮授看来,完全就是被人看到了窘迫模样的羞愤之举。
见潘凤不愿搭理自己,沮授也不生气,看向了吕府门口负责通传的侍卫。
“敢问小哥,刚才那位是?”
侍卫看了看眼前之人,虽然他并未见过,但此人一副士子打扮,也是不好得罪,再者,潘凤没事就跑到吕府里挨揍,这件事早就传遍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告诉他想来也不碍事。
“回先生,那人乃是潘将军。”
“潘将军?”,沮授在心中品味这三个字,别说平原,就算在南皮城内,潘凤的名字都已经传遍了。
那可是死守平原,让袁绍连攻两次都无功而返的潘凤!
可这么一个有功之臣,却在吕府中被拳脚相加?
沮授冷笑一声,想到刚才潘凤回话时气愤的模样,更加觉得吕布与刘备必生嫌隙!
“还请小哥代为通传一声,就是河北沮授来访!”
......
“知道了,你先下去,过一会再领他去会客厅。”
挥手让传令士卒下去,吕布连忙将手中的竹简藏在怀里,刚想与贾诩商量,这才发现贾诩去了政务厅,还没回来。
少了个参谋,吕布下意识的慌了神,但随即又镇定下来。
“将军,要不要我去请文和先生回来?”
高顺显然有些不放心。
“不可,”,吕布立刻拒绝了高顺的提议,“这沮授来访青州,于情于理都会先见玄德公,若是不出岔子,文和很可能刚和他见过面,这样一来,此人很可能隐藏来意。”
“可是......”,高顺有些犹豫,“文和先生不在,我们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吕布双手背在身后,“这人明明是袁绍麾下,来这里拜访却丝毫不避讳,很明显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今日来过。”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吕布神情凝重,眼含笑意的看向高顺,等待高顺接话,
“呃......”,高顺被问的有些懵,“是什么?”
吕布:“......”
未等吕布做过多反应,沮授已经被带到。
“河北沮授,见过奉先将军,”,
行礼作揖,沮授的姿态低到极点,这也是他长期以来和武将相处所摸索出的处世之道,几乎所有武将都不能在文人这样的姿态下保持傲慢。
吕布眉头一皱,意识到沮授并不简单,
是个硬茬子。
“先生来此,有何见教?”
“在下不才,当不得奉先将军一声先生,此次前来,乃是来救将军的!”
“救我?”,吕布邪魅一笑,满脸都是不屑,“我何须你救?”
沮授也不生气,吕布的反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将军莫急,可否让在下坐下详谈?”
“嗯,”,吕布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座位,示意沮授落座。
“将军或许不知,你已经大祸临头了!”,沮授整理衣摆,缓缓落座,双目始终与吕布对视,眼里的关切之意甚浓。
“哦?”,吕布嗤笑一声,“我手握方天画戟,胯下嘶风赤兔马,天下英雄谁人能是我一合之敌,你竟然说我大祸临头?”
“速速与我说个明白,不然饶你不得!”
“哈哈哈,”,沮授的笑声有些突兀,让吕布脸上的‘不解’更甚,“将军之勇,的确举世无双,可你先后两次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