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让她感觉到这份尴尬,他待她极好,温和有礼,尊重她,爱护她,只除了夜里分房而睡之外,他们都是相处的极好的。
可现在,薛景衡那一夜的醉酒,却打破了这一份平衡
阿宁回来了,韫仪这几日积压的满腹心事终得了个宣泄口,且对方又是自己极为信赖之人,便拉着阿宁将一切和盘托出。
既对薛景衡近来的反常很是困惑,同时也不知今后该如何。
阿宁耐心听她讲完后,顿了顿,方道:
“你可知,前些日子小侯爷在涟漪阁瞧上的人是谁?”
韫仪自然不知。
“此女名唤半桃,腹中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韫仪因着错愕,手中茶杯跌落在地也浑然不知,那骤然响起的清脆方将她唤醒:
“看来是我多虑了,我本以为”
“本以为小侯爷之所以这般,是因着对你动了心,动了情?”
韫仪脸色飘红,却是因着难堪:
“姑姑也晓得的,韫仪素来想不出什么大道理,想来想去也就这点姑且成立。”
可若薛大哥并非因为这个又何以会做出他生的潇洒性子也好,是个风趣幽默懂得逗人开心的人,这般翩翩公子身边素来不缺女子,他若欲行男女之事,何须来到她房中碰壁?
或许,是那夜醉了酒,意识不清了罢。
她脸上藏不住东西,尤其在阿宁面前,心中百转千回的小心思事无巨细地给阿宁看了个透,后者无奈一笑,捏捏她,道:
“我可未曾否认过。”
“恩?”韫仪又听不懂她的话了。
阿宁拍拍她说:“没什么。”
之后说了些宽慰的话,大抵是让她放宽心,且以平常心对待。
她说的道理并不复杂,无非随遇而安四个字,可经由阿宁口中说出,便就是带了些旁人说不出的随意与安宁,韫仪原本焦躁的心叫她这般抚慰后,平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