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她已对侯府内外的情况有了相当的了解,所需探听的情报,心中早有计较。
至于那尘封已久的过往,由于儿时记忆的模糊,她决定先离开侯府,私下找平义叔探探口风,然后再决定如何接触那些可能知晓内情的人。
各怀心事,当白洛应允他们的请求时,夫妇二人喜形于色,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紧接着,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提出要求:“那……
你回家,总该意思意思吧……”
“自家亲戚,自然该多准备些礼物,何况那是你亲哥哥嘛!”
妇人继续怂恿着。
听到这里,白洛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再次翻了个白眼:“哟,绕来绕去,还不是为了钱?”
“你可真是个精明的姑娘啊!”
妇人还想继续糊弄,但男子显然已失去了耐心:“不给钱,还想蹭吃蹭喝不成?”
“蹭吃蹭喝?你们现在哪一样开销不是从我的口袋里掏出去的!”
白洛厉声反驳,令那男子哑口无言,颜面扫地。
在这个由权力与金钱构建的世界里,通常都是女性哄着男性,而他身为堂堂男儿,却不得不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承受这份屈辱,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与打击。
男子的怒火仿佛点燃了周遭的空气,炽热而狂暴,他正欲踏出那挑战权威的步伐,却被白洛身边那两位威猛侍卫的目光一扫,如同冬日寒风中的烛火,霎时间熄灭,身躯不由自主地一颤,退回原地。
“装蒜给谁看呢!就知道仗势欺人,有本事对我动手试试!”
男子的牙齿几乎要被咬碎,每个字都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带着不甘与怨恨。
“好,既然你不肯主动,那从今以后,每个月你必须孝敬我们十两银子,否则……”男子步步紧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似乎已下定某种可怕的决心。
“玉石俱焚,我赌你舍不得这份安逸!”
他的话语像锋利的刀片,企图切割开白洛的镇定。
然而,面对男子的威胁,白洛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上了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的嘲讽仿佛能将人冻僵,“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难道舍不得的不是你这份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男子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即便你们的生活比不上我,但也该清楚,这种无需劳动便能享受的生活,一旦品尝过,就难以割舍了。”
白洛的话语冷静而锐利,直击人心的弱点。
“我一文钱都不会给你们,你们自己好好权衡,真有那胆量,尽管去躺着赚钱,或者告发我试试看?”
白洛步步紧逼,气势如虹,让男子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如同秋风中的败叶。
一旁的女子见状,脸上闪过慌乱,连忙想要上前搀扶,却不想被男子愤怒地一把推开,颜面扫地,场面一时之间充满了难堪与尴尬。
经过一番心理与气势的较量,最终,白洛看似妥协,给出了让步。
“我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家中人口增多,往后每月我给你们四两银子,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多一文都别想!”
话语虽显宽宏大量,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前一刻还态度坚决的两人,此刻哪里还敢有异议,自然是连连点头称是。
“哥哥的婚礼我一定到场,记得给我预留最好的位置哦!”
白洛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戏谑,让那对夫妇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此刻,这对夫妻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地方,却又拗不过白洛的坚持,只好悻悻离去。
而白洛心中,则是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畅。
“唉……但愿嫂子能早日出手,别让这对无赖再纠缠我了。”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
刚一走出白洛的院子,男子便迫不及待地向女子发泄不满,“都怪你这没用的东西!不然咱们何止捞这点!”
“你……
当时你咋不吱声……”女子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脸颊上,伴随着男子的怒吼,“跟你那疯婆娘主子学的这一套德性!”
“你还敢顶嘴?我是你男人,是你的天!你得靠我!”
男子的嚣张气焰令人心寒。
女子听了这话,泪水顿时如决堤般涌出,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耀,引得过往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
“哭什么哭!让人看见了,那疯婆娘的身份暴露了,她倒台了,谁来养活你!”
男子的咆哮继续,“还有你生的那个废物儿子,谁来给他一口饭吃!”
“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女子的反驳带着难以抑制的悲痛。
“亲骨肉又怎样?要不是他长得有几分像我,我还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男子的语气中满是不屑。
“跟你一样,笨得像头猪!”
男子一边数落,一边粗鲁地拽着女子加快脚步离去。
他们虽然对白洛放肆威胁,但实际上并不敢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他们的生活费还得靠白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