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训练的铁鹰锐士就是不一样,火炮营的将士们更是如此,他们可以将开花弹的落点控制在一定范围。
甚至出现了一名神射手,指哪里打哪里。
苏清乾见那名神射手,数次射中宝庆府的大门,便向身旁亲卫询问道:“那人是谁?”
“主公,他是何曦光。”
“这小子不错,是个人才,他现在在军中是何职位?”
“主公,他还是个新兵。”
“新兵蛋子?那这样,等这次宝庆府之行结束,就让他好好教自己的同袍,若教会十人,就让他做小旗。
若教会五十人,他就是总旗,若教会一百人,他就是队长。”苏清乾吩咐道。
亲卫见新兵蛋子这个词很新,很有意思,便记在心中,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传播,整个起义军知道了这个词。
“若是他教会一个营呢?”
“嗯?先让他做到前面几个再说,若想当参将,还是得有更大的军功!”苏清乾道。
炮火不停地落在宝庆府的城墙上,使得城墙上的宝庆府兵人心惶惶,眼看就要炸开城门,但这时,几个士兵在城墙上高喊道:“我们愿意投降!”
投降的话语自然传递不到苏清乾耳中,但在火炮发射的间隙,还是被副炮手听到。
副炮手立即向热气球上的人打手势。
热气球上的传令兵立即将信息传递到后方,苏清乾这才命令,停止火炮。
于是苏清乾便听到城墙上,宝庆府兵投降的声音。
宝庆府的人就这么投降了?苏清乾有些难以相信,但一想到,沅州府和衡州府已被他们占领,宝庆府孤立无援,不可能得到朝廷的援助,投降已是必然。
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掌控西南的局势,只差派兵占领和驻守了。
苏清乾思绪翻飞时,宝庆府的城门大开,一士兵提着两颗脑袋从城门口走出。
苏清乾正要策马前去,许天雷连忙挡在他的前面:“上位,可能有诈,可让末将前往?”
“你去吧!”苏清乾不担心许天雷中计,以许天雷现在的武力,不惧任何威胁,就算敌人有火器,他也可以第一时间躲开。
但若是火器的发展再进几步,许天雷躲子弹就不可能了。
许天雷骑马而去,来到城门口前,他下马居高临下地望着代表宝庆府投降的那人,似乎因为他的离去,那马儿轻松许多,它已是许天雷骑过的第n匹马了。
“你是何人?为何能代表宝庆府投降?”
“小的章仪,在宝庆府不起眼,仅仅为一士卒,但蒙众位兄弟信任,特前来投降。我手上的两颗是朝廷狗贼的脑袋。
其中一颗是宝庆知府的,另外一颗是宝庆府军统领的。
将军若不相信,问我宝庆百姓便知。”
“好,你带我们进城,若有诈,必斩你等!”在苏清乾的许可下,许天雷领一个营的人进入宝庆府城中。
为了防止在沅州府发生同样的情况,每一名铁鹰锐士都拿出陶瓷手雷,随时准备扔出去。
但并没有人守在各个街道,只有百姓瑟瑟发抖地躲在房屋内。
许天雷敲了敲百姓的门,喊道:“可有乡亲愿意出来指认狗贼头颅,若愿意,可赏十斤红薯。”
似乎是害怕许天雷,没有百姓开门,最后还是一个胆大的百姓开了门。
“军……军爷,有什么事吗?”尽管有所准备,这名百姓还是被许天雷高大的身躯吓到了。
许天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指着章仪手上的两颗脑袋问道:“老乡,你认识他们吗?”
“怎么不认识?不就是宝庆两大剥皮吗?原来他们死了,死得好啊!”这名百姓突然流出泪水,又哭又笑,显然曾经受到过宝庆知府和统领的压迫。
看他这副样子,不似作假,许天雷这才放松,原来宝庆府是真的投降了。
许天雷指着那名百姓对身旁的将士道:“兄弟,记住这名老乡,给他十斤红薯。”
“是,许将军!”
章仪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这个营的人,他发现这支军队纪律相当严明,根本没有劫掠百姓的意思。
而且从身手上来看,每一个人都不差,章仪有一种感觉,一旦他有什么举动,这些人能够立马将他拿下,他们无疑是精兵之中的精兵,就连眼神也十分强悍。
章仪现在庆幸,他们投降得相当及时。
许天雷这时看向章仪问道:“这位姓章的兄弟,不知这宝庆府的士绅如何?可有欺压百姓的事实?”
章仪想了想,还是将他所知道的全部说出。
“有几家士绅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便派人去城外化作土匪,进行劫掠商队和打家劫舍的勾当,实在可恶。
将军那几家就在府内,我可以带路!”
“原来是这样!”许天雷曾经听苏清乾说过,神机营的人没有在土匪窝里找到他们被抢的粮食。
粮食在哪里,还用说吗?而且他们手上也不是没有名单,当初商队卖出玻璃制品时,都将那些士绅的姓名记了下来。
现在就是拿回属于他们自己东西的时候。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