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谦不是说他有喜欢的人吗?他这三十年为了对方守身如玉,然后在自己这里破了功?
不对啊,像聿斯墨这么有自制力的男人,他如果真的不想碰自己,那是绝对不会碰的。
那时候她没多想,现在联系起来才知道,他这么食髓知味,其实是上瘾的吗?!
温安笙脑子有点混乱,加上酒醉没醒,只是清醒了那么片刻就已经混乱了。
手又渐渐抚上他的脸,温安笙忽然间笑了。
那她也不亏,她和他都是第一次,可是男人到30岁还能保留原装的,现在多难得。
包括她那个清逸出尘的哥哥,她都不敢保证,哥哥是不是年轻的时候破戒了。
想到这件事,她就心生欢喜。
满室狼藉。
当第一丝曙光透过敞亮的落地窗照进客厅,温安笙觉着有点冷,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睡在地上。
浑身光光的,衣服落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孟孟正一脸鄙视的蹲在猫爬架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二人,显然,它是昨晚的观战者。
骨架子就跟散了一样,温安笙揉着肩膀和腰部。
“疼?看来你还是要跟我一起去锻炼比较好。”沙哑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反正家是他们的,地板是他们的,做什么事情都无伤大雅。
温安笙回头,忽然间又是“哎呀”了声。
聿斯墨蹙眉,他注意到的是时间,起晚了,今天居然没有时间锻炼了。
温安笙指着他的唇角,结结巴巴的说:“斯墨,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吧。”
“怎么?”聿斯墨意外。
温安笙爬到自己的包旁边,她从包里取出镜子,又凑回到聿斯墨身边,亮给他看。
只见聿斯墨的唇边,明显有点肿破,红红的,与他往日那英明神武的模样相差有点远。
他拿过镜子来仔细的打量着。
温安笙有点不好意思的垂头,她也不是故意的,说实在的,昨晚上干了什么她都有点断片,总觉着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聿斯墨放下镜子,“犯了大错,怎么惩罚?”
温安笙夺过镜子,指着自己的脖子,“那我呢?我也不好看的!”
“不是有什么东西可以遮?”聿斯墨起身,也蹙眉,这满地乱七八糟的样子,的确不大符合他的审美。
温安笙红着脸回答,“盖不住,我平时的粉底都是裸妆用的……”
说话间,她先捡起地上的聿斯墨的衬衫,匆匆的往身上一套便往楼上跑,“我先帮你找衣服下来,你先去洗澡吧。”
“我怎么觉着,应该是你先洗。”
温安笙也觉着两个人这样在客厅里有点尴尬,先分开下比较好,闷闷的点点头,慌不择路的冲进卫生间里。
没有用浴缸接水,而是直接打开了花洒,热水直接淋在身上,瞬间脑子就有点清醒了。
温安笙咬着唇抬头,她怎么总觉着昨天晚上忘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似乎听见聿斯墨在外面收拾客厅的声音,她隔着玻璃门喊了声,“斯墨,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么?”
“记得。”
“哦?那昨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应该发生的事情。”聿斯墨的回答再正经不过。
“不是!”谁说的是这件事啊,温安笙自己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又问:“我是问细节,细节啦。”
“要回忆这些做什么。”
“……”聿斯墨的话让温安笙的脸通红,她讷讷的说:“我就是觉着,我好像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过没事……”
如果非常重要,她应该不会忘记的。
温安笙困惑的靠在墙边,又看了看地上溅起的水花,那她到底要不要吃药呢。
想起妈妈那张坚强却又极其受伤的脸,想起她说,当初就是为了自己,才坚持下来的事情,温安笙就有点迟疑。
她是知道聿斯墨未必想要孩子的,何况他自己也说,他不喜欢孩子,这种事也许和他的生活经历有关,也许和他的个人性格有关,但是温安笙不敢用孩子做赌注。
万一将来怀上了,聿斯墨却
不要她了,她怎么能让孩子承担单亲家庭这样的风险?
想到这里,温安笙还是决定吃药。
无论如何,她得对自己的孩子负责。
聿斯墨从房间里取出温安笙的衣服。
他喜欢温安笙穿这条……白她穿长裙很有气质,所以聿斯墨挑了件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
衣服只有部分在箱子里装着,是从酒店搬回这里的。
他又已经放了舒旬一天带薪假,让他去一趟聿家老宅,把他和温安笙的所有东西都整理了搬过来。
家这种东西,缺乏了家的气质是不可以的,那些具有生活气息的很多物件,他不想留在聿家。
温安笙裹着浴巾出来,穿上聿斯墨给她挑的衣服,很明显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我五分钟冲一下,你先拿钥匙去地下,把车开上来等我。”
温安笙指了指他的唇角,“可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