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文,你想干什么?本宫可是皇后……”
箫景蓉惊慌失措,因为她看到李承文的瞳孔之中,出现了一丝让人惊惧的野性。
“我想干什么?难道母后不明白吗?二十多年的孤独,就让儿臣替您消消火气吧!”
李承文边走边笑,脸上除了嘲讽还有肆虐,那是一种让箫景蓉觉得,自己在面对李承文的时候,似乎从里到外都被看了个通透。
“李承文,你胆大包天,你知不知道?本宫贵为后宫之主,今日之事我一定要启禀陛下。”
“是吗?”见箫景蓉将老皇帝抬了出来,可惜李承文早有对策,他淡淡说道:“若是被父皇知道,母后深更半夜跑到儿臣东宫,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不知父皇会怎么想?我猜他可能会将你浸了猪笼?”
“而且,据儿臣所知,箫家有一门三将,更是传承了百年,可却仗着战功赫赫,多次拒旨不愿回京述职,若是母后出事,想必父皇是高兴的。”
李承文每说一句,箫景蓉的脸色便惨淡了一分。
“李承文,你不是人,你就是个魔鬼,你今日放了本宫,本宫就当没来过。”箫景蓉语气有些软了,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远离李承文这个疯子。
李承文笑了笑,这些说辞都是他提前想好的,毕竟这些后宫妇人,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本来就不受皇帝恩宠了,如果再传出点坏事,怕是一辈子都只能老死深宫和蜘蛛做伴。
看着李承文脸上的笑容,箫景蓉没来由地感觉到心里一阵阵发颤,而且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人人皆知的废物太子,为什么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依旧纨绔不堪,可是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危险。
东宫外,左丞相张文书提着圣旨,眼看陆厚信头也不回地离开以后,气的他是吹胡子瞪眼,可惜也无可奈何。
听到皇后箫景蓉的惊叫声,张文书暗道不好,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宣旨的他,急忙忙地往东宫内殿跑去。
“殿下,左丞相来了!”侍女杏儿进来禀报。
李承文皱了皱眉,这老小子又跑来干什么?难不成是饿了?想在小爷这蹭顿夜宵吃?
听到左丞相来了,箫景蓉终于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剐了李承文一眼,低头看到自己衣领扣子被撑开后,她连忙整理起了衣服妆容。
李承文坐回了椅子上,箫景蓉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为了掩饰心头的震怒,她轻轻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太子李承文,接旨!”左丞相一手提着明黄色的圣旨,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
“呃……”李承文有些懵了,这大晚上老皇帝想干什么?
不过根据原主的记忆,在大唐接旨需要俯首跪地,所以李承文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声道:“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李承文欺师灭祖,淫己老师,罪不容赦,即刻押入大牢,交御史台,由台院、殿院、察院三院会审!敕——”
随着张文书一字一句地读出圣旨,李承文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其实在杏儿出门,李承文就想到过后果,本以为在和南诏国比试的节骨眼上,唐皇肯定会考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是搞砸了。
张文书看着李承文的样子,不禁感觉心头一股郁气喷涌而出,心里面终于是好多了一些。甚至隐隐感觉脸上的肿胀,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太子殿下,接旨啊!”张文书催促了一声。
李承文慢慢地抬起了双手,在触碰到圣旨的那一瞬间,他手指一抖,差点就没拿得住。
说真的,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仗着十日后的大比为所欲为,而且整件事情基本上是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然而这也怪不得李承文,毕竟在穿越之前的世界,师生恋这种话题他也听过不少。
他还记得前不久,有一个什么著名大学的老教授,娶了一个小自己二十八岁的女学生,而这个学生就是他带出来的,如今师生二人合璧,直接就攻克了一个关于人类起源的问题。
可是李承文却不曾想过,这里并非是开放的现代社会。而且在李耀廷眼中,他身为大唐太子,自然要罪加一等了。
“太子殿下,走吧……”
箫景蓉满脸得意,再不复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李承文,刚才你不是还很嚣张吗?如今陛下降罪,三院会审,本宫看你还能蹦哒几天。”
“殿下,请等一下,奴婢给您套件衣服,夜晚寒。”箫袅袅提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
箫景蓉面色扭曲,看到箫袅袅走出来时,她直接怒喝道:“贱婢,你还有脸出来?”
箫袅袅理都不理她,二人虽是姑侄关系,但是此时形同陌路,毕竟箫景蓉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李承文跟着张文书出宫以后,一路直往御史台方向而去,路上李承文沉默不语,张文书却是春风得意,显得好不快活。
果然是红颜祸水啊,不过说实话,老夫还真应该感谢感谢那个女人,若不是她的话,老夫这一口恶气怕要带到棺材里了。
张文书这样想着,心里面却是更加得意,因为李承文脸上的懊恼和恐惧绝非是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