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本宫,真是气煞本宫了……”
大唐箫皇后的寝宫琴嫣殿中,传来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上好的瓷器茶盏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箫景蓉云鬓半解,姣好的面容表情扭曲,哪里还有对外母仪天下的威严?
殿中,平时伺候她的侍女,此时一个个噤若寒蝉,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脚步匆匆,来人正是大皇子李恒,唐皇李耀廷和箫皇后的嫡长子。
李恒刚踏入殿门,便听到了殿中箫景蓉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顿时面色一阴,沉声向一旁的侍女问道:“怎么回事?母后怎会发这般大火?”
侍女本就已经被吓得不轻,此时又冷不丁听到李恒的质问,语气阴沉沉的,似有怪罪之意,不禁身体颤抖,更加害怕了。
“贱婢,耳朵聋了吗?”李恒冷哼一声,见侍女没有及时回答,直接一脚踹在了侍女的肚子之上。
“哎呦……”侍女痛哼一声,整个身体弓的如同一只虾米。剧烈的疼痛自肚腹处传来,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从嘴角流了出来。
要知道李恒作为练武之人,更是大唐去年的武状元,这一脚的劲力已经传入了侍女的五脏六腑,即便是此时不死,怕是也活不过三日了。
侍女趴在地上,沙哑的声音说道:“饶命,求大皇子饶命,奴婢实在是不知娘娘为何生气?”
“哼!”李恒冷哼一声,余光扫了一眼地上的侍女,大跨步地往琴嫣殿正殿走去。
箫景蓉久居深宫,更是弱不禁风一女子,在发泄了半个时辰后终是累了,此时坐在凤椅之上闭目养神,只是胸口起伏不定,显示她内心很不平静。
“母后……”李恒轻声呼唤了一声,刚刚进殿之时,他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瞳孔不禁微微一缩。此情此景无不说明母后正处盛怒。
箫景蓉睁开了眼睛,也不说话,李恒同样看着她,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眼神上的交流。
“恒儿,你来了!”最后还是箫景蓉打破了沉默,有气无力地说道。
李恒抱拳弯腰行礼,对箫景蓉说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为何事烦忧?若是下人冲撞了母后,儿臣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箫景蓉抚了抚头上歪斜的发髻,悠悠叹息了一声道:“恒儿,和这些个贱婢无关。”
说完,箫景蓉摆了摆手,又道:“你们都下去吧!”
直到此时,殿中跪着的侍女心里面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箫景蓉表面上贵为皇后,虽然表面上母仪天下,但是暗地里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她自己得不到唐皇的恩宠,便把各种怨气都发泄在了别人的身上,一想到院中的那口枯井,让人只觉一股冷气从脚下传了过来。
待殿中再无他人,箫景蓉这才依靠在了凤椅之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将张文书带着陆厚信来找她,三人前去太子东宫兴师问罪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了,她隐去了李承文调戏她的片段,若是此事传到了外面,只怕自己会被唐皇千刀万剐了。
李恒没有插话,但是紧紧攥着的拳头,无不意味着他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甚至连指甲刺入掌心都不自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李承文这个贼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李恒低声咆哮。
一想到大殿之中,面对唐皇、一众大唐朝臣,那李承文说他装病告假,实则是贪生怕死的言语时,李恒就恨不得将其给撕碎了。
“母后莫要气伤了凤体,儿臣一定为母后出这口恶气。”李恒面色扭曲,恶狠狠地说道。
箫景蓉似看出了李恒心中怨气,自己这个儿子样样都好,文武双全,可惜就是脾气暴躁了一些,因此又生怕他惹出什么祸端。
于是,箫景蓉说道:“恒儿,不可莽撞行事,我看那李承文有恃无恐,而且也不似不学无术的模样,恐怕昔日纨绔,不过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别的话李恒没有听清,但是这几个字他倒是听清楚了,不觉一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箫景蓉看到李恒压住怒火,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她生怕李恒会冲进东宫,若是那般的话,即便是唐皇也会治他一个擅闯东宫之罪。
纵观历朝历代,太子之位觊觎者甚多,更别提唐皇34子,可太子之位只有一个,因此在立太子之初,唐皇便定下规矩,任何皇子要前往东宫必须经过通禀,若无通禀视为谋逆。
可是这其中缘由箫景蓉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似是一种保护,实则何尝不是一种软禁?而唐皇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培养一个年轻的傀儡太子罢了。
所以,箫景蓉只要想起此事,心头反而不觉刚才那般郁闷了……
“恒儿,听说南诏和我大唐定下了十日大比,如今十日已过三日,你该好生谋划一番了。”箫景蓉说道。
李恒抬起头,看了一眼箫景蓉,心里忍不住为母后不值得,自己这个母后别的不说,姿色在后宫嫔妃之中,绝对排得上前三,只可惜父皇,哎……
箫景蓉刚才怒气冲天,出了一身汗水后,如今衣服贴在了身上,更是把身材衬托的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