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殿中众人竟无一人支持自己的说法时,大声喊道:“诸位大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那南诏国如此咄咄逼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
“够了……”唐皇一拍龙椅,吓得众人是心中一抖。
“父皇,您不能答应南诏公主的要求啊,他们这是在作弊,是作弊,即便是定规矩,那也得由我们大唐来定。”李政还在挣扎。
说实话,李政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在目前来看,皇室子弟之中,他也算得上是一个读书人,主要是他太想赢了,一听自己准备的诗作不能应试,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紧张起来。
“给朕闭嘴,朕怎么做,难道还要你来教吗?”唐皇一声怒喝,这次吓得李政不敢言语了。
说完,唐皇又侧了一下身体,对赵凝雪说道:“南诏公主,既然你说题意未定,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定题?”
赵凝雪笑了笑,说道:“唐皇陛下,这个简单,便由唐皇陛下出题,做一个见证人如何?”
“这?”唐皇没想到赵凝雪会这样说,不过这也说明了赵凝雪对他这个皇帝的信任,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出题了。
唐皇思考了片刻,说道:“南诏公主,既然你说让朕当个见证,那朕便答应你这个要求,不过朕觉得由朕一人定题不太合适,这样吧,朕出三题,然后由你国选其中一题,再以此题为意,你我两国各作诗一首如何?”
“好,唐皇陛下盛情,我南诏国领了,请陛下赐题。”
“古人云: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又云: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依朕来看,便以这日月星为题如何?”唐皇说道。
“好,本公主觉得,日者太明,星者太黯,便以月为题,唐皇您意下如何?”赵凝雪回道。
“好,那便开始吧!”
李政此时心乱如麻,虽然听到以月为题时,觉得并不是太难,但是抬头看了一眼许文阳后,只觉得心头一震,刚刚想到的一句诗竟然想不起来了。
“唐皇陛下,如此便以一炷香的时间为准,一炷香之内,作出的诗词最好者胜!”
唐皇点了点头,并且命人搬来了香炉,一支直直的立香被点燃了起来。
不过半晌,南诏大儒许文阳便拱手说道:“唐皇,老夫已经作成……”
唐皇脸色一变,不过还是强装镇定道:“许老请讲……”
“诸位,老夫便以月为题,做了一首五言诗,请诸位共赏。”
大江阔千里,孤舟无四邻。唯余故乡月,远近必随人。
“好,好诗,好诗啊……许老不愧是南诏大儒,此诗虽只有寥寥数语,但是意境宏大,兼有借月抒发故乡之情,实在是一首好诗。”说话之人,乃是大唐名宿孔令书。
唐皇听完这首诗后,心中感触更深,那种孤舟独行,月伴天空,油然而生的孤独感,让他重新想起来一句话——高处不胜寒。为帝王者,可不就是如此嘛!
“好,许老果然是不负盛名……”唐皇也由衷地夸奖道。
说完,唐皇将目光转向了李政,说道:“政儿,你的诗作出来了吗?”
本来李政就已经心乱如麻,再加上众人都在夸耀许文阳的诗作时,此时又被唐皇冷不丁地打乱了思路,这下脑中真的是一团浆糊了。
“李政,朕问你诗作作好了没有?”唐皇又沉声问道。
“啊……”突然,李政尖着嗓子嘶吼了一声,双手猛地举在了头顶,紧接着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揉搓了起来。
“李政……”唐皇又冷声喝道,结果李政又哭又笑,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的什么?这下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懵圈了。
唐皇已经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龙椅,吼道:“来人啊,将这逆子给朕拖下去,关起来,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他出门半步。”
随着侍卫到来,李政的双手被拽了起来,双腿还在拼命地挣扎,却挣不脱侍卫的拖拽,被强拉着往冷宫方向而去。
“这是?”
“李政吓尿了?”
李政被拖行的地方,地上竟有一摊水渍。本来站在他旁边的几位大臣,尽皆往旁边站了站,似乎无比的嫌弃。
唐皇自然也看到了地上的尿液,他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不过却没有再多说什么,李政这个逆子,怎么会这般的不中用,简直就是把大唐的脸给丢尽了。
“唐皇陛下,不知陛下还要不要安排比试人选?”赵凝雪嘴角含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诸位爱卿,不知有谁能对此诗?若能作出诗词,朕一定重重有赏。”唐皇沉声问道。
然而,随着一炷香燃到了三分之二处,金銮殿中却是鸦雀无声,众大臣一个个低着脑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平时一个个谈天说地无所不能,怎么到了大唐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都变成哑巴子了?”唐皇走下龙椅,手中折扇直接丢在了张文书的脑袋上,打的张文书一个踉跄,连忙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有话说,臣举荐一人,此时怕只有他能力挽狂澜了。”张文书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