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所致,蝉音低鸣,
微啸嘈乱的秋风从纱窗响过,纱窗哗哗作响,声音有些凄凉。
此情此音,
让她想到一首词,‘人生若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楚橙选择躺在贵妃榻上,然后由安娜给她按好靠垫,盖好双腿,她在等霍霆川过来,顺便,她让安娜拟了三份离婚协议书。
小包包提前躺在房间里玩游戏。
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霍霆川的车笛音响在楼下,安娜趴在窗口就看到了霍霆川的车子,然后是锁车音,之后,一道黑影急急的奔向电梯。
她知道霍霆川来了,来得非常焦急,他非常渴望见到楚橙。
又是一场唇枪舌战,安娜提前泡好一大杯橙花茶,给橙橙的杯子蓄满,递给她,
“先喝两口,润润嗓子,这小子不死心,一点也不像泰落,识相一点,默默一点就好,他这样狗急跳墙,太自私了。”
楚橙一笑,十五年,到现在,她才看开,是不是有点晚了。
晚了,
总比还痴迷在雾中还好。
待他走进来,
她自然的一笑,“你坐。”十分客气,像是家里接待客人般的客气,客气里还有一份生疏。
这样的楚橙让霍霆川十分不自在,他坐下来,安娜不打算给他倒水,安娜坐在楚橙一侧,不打算离开。
霍霆川扭
头道,“安娜,我要和青葙说私事,你在场,觉得合适吗?”
“橙橙的私事,我都可以听。”安娜自信的扬起头,她得保护楚橙,不然楚橙的腿,怎么回事,不能让霍霆川发现。
“安娜去屋里等我。”楚橙冲安娜点点头。
不放心的安娜还是一步一步不舍的回了卧室,但是在卧室扒开了门缝,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有查看霍霆川的小动作,那个角度还正好。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
“你说吧。”楚橙平静如水。
“青葙。”
“霍霆川,如果我再听到你喊我青葙,请你马上从这里出去。”楚橙的脸立刻变了色,
“我早说过,我不是楚青葙,如果你再喊,请你离开这里,不论你这里有多少我想知道的秘密。”楚橙腾的发火了。
从霍霆川的嘴里听到青葙这两个字,她感觉十分恶心,六年前,她就不再是楚青葙,她是被家里赶出来的流浪孩子,没有爱,没有家。
那时候又赶上怀孕,分文皆无,多亏安娜。
不然,自己早死了。
“楚……橙。”霍霆川不得不改口,他看到楚橙的脸的确变了,“以后,还有你父母,再喊我青葙,别怪我不理。”
她似乎看透了霍家人。
“我知道了。”霍霆川看着楚橙发火的样子,
十分倔强,他又不想走,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僵,所以他只得道,“青……楚橙,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你想听吗?”
“如果你想说,我就听,如果你不想说,我自然无法听得。”
楚橙态度十分生硬,并没有霍霆川预料之中的急迫与着急,这个不是她的软肋,即便是她也不能让他轻易的看出来。
她的情绪被人操控得太久了。
“我也是听我妈说的,我偶尔听到的:”霍霆川这样说道。
眼睛抬起,平视楚橙那一张平静的小脸,躺在贵妃榻上,薄被有些快掉下来,他准备伸手去盖的时候,另一只手伸过来,替楚橙盖好了。
安娜拍拍手道,“这不是霍大画家你能做的,你的手可是千金玉指,可是一指千金的。”
她出言就是讽刺,讽刺得霍霆川不知说什么,只得尴尬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拄在双膝上,垂下头。
待安娜离开,霍霆川才抬起眼睛,“楚橙。”这回他是彻底改了口了。
“听说你亲生的母亲姓何,对了,叫何盈,盈盈一笑的盈,在海城,你母亲认识你父亲楚柏年在先,先于楚青寒的母亲乔舒,那一年,你母亲何盈和楚柏年已经订婚,就在那一年的年根底遇到了在湖边轻生的乔舒,你母亲救下乔舒,乔舒感谢救命恩,称
何盈为了姐姐。”
“后来,何盈大方的将自己的未婚夫介绍给乔舒。乔舒天生媚骨,肤色白皙,在媚色上胜你母亲一筹,但你母亲的气质是冰清玉洁的那一种,自在高雅,论长相,乔舒气质上,长相均不及你母亲。”
“只是乔舒那一双眼睛,眼尾上翘,天生媚骨,勾魂摄魄,与楚柏年几次见面,二人就是暗生情愫,乔舒正走投无路,所以立刻投入楚柏年的怀抱,并很快有了身孕,这件事,何盈竟然不知道,竟然以为他们只是熟络的缘故,并未多想。”
“后来,楚柏年在一次酒醉后,强行与你母亲何盈发生关系,这一下,何盈并没有料到会怀孕,当时非常高兴,三个月后,何盈准备向楚柏年提及早些完婚的建议时,当她悄悄的走到二楼,就听到里面放浪形骸的声音。”
“何盈仔细辩认,才听出是乔舒与楚柏年正在做苟且之事。”
“你母亲镇定的出奇,未婚夫,好友同时背叛,你想想,心是多么的疼,但是她默默的离开了,几年后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