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想了想,成亲至今,似乎一直是他在身边呵护着她,而她从未服侍过他。
她笑着要去拿勺,为他舀粥,谁知花椒的手特别快,已经帮袁厝舀了一碗,直接摆在他的面前了。
“娘子的粥也快些喝,别凉了,不然胃会不舒服的。”花椒不由阴阳了一句,摆明不让袁厝得逞。
都已经是倒插门的赘婿,竟然还想让主子服侍他?!
袁厝看着面前的粥,只能苦笑着道谢。
柳月初乐了个前仰后合,太喜欢看他有苦难言的模样了。
“我会找机会与嬷嬷和丫鬟们说清楚……”她趁着花椒出去拿东西时,偷偷在袁厝耳边道。
“不用。”袁厝摇了摇头,“日久见人心。”还是得考个功名争一口气,之前可不羁名权利,因为是一个人度日。如今成家有了妻子,该俗的时候也要俗一点儿。
袁厝吃完饭后便去了书房。
柳月初则喊来了方锁子,单独吩咐了几句话。至于她吩咐了什么,就连方嬷嬷都不知道。
……
当天夜晚。
宇文宸夜宿的莺春楼突然走了水,吓得他光着身子就从莺春楼跑出去。他随身携带的蒙国侍卫也都喝醉了酒,护卫他时脚步踉踉跄跄,站都无法站稳了。
莺春楼的歌伎们也吓得惊慌失措,匆匆跑开。
附近的百姓们看到火势越来越大,只能联合街道司和莺春楼的人一起救火,时不时还能看一番莺莺燕燕。
宇文宸一肚子不满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寻个角落暂时躲避,等候火势小了之后再找大齐的人算账。
可还不等他算账,一个拎着水桶的人匆匆跑来。
护卫还以为此人是去救火,谁知此人路过时,突然举起桶就朝宇文宸从头到脚泼过去,随后撇下桶便撒腿就跑了!
一马桶的泔水屎尿泼了宇文宸满身。
“呕……殿下!”
“臭死了,这什么东西!”
护卫们震惊之余,下意识就想帮他擦。可那臭气熏天的东西,谁能下得去手?但不下手,宇文宸的凶光已经马上要杀人了!
醉过的酒已经彻底醒了。
护卫们只能去抢救火百姓手中的水,先把宇文宸身上的污垢冲干净。
于是一桶又一桶的水从宇文宸头上淋下,时不时还要停一会儿,容大家都吐一吐。
因有人半途抢水,街道司的人连忙过来看。
看到宇文宸那一副倒霉模样,不敢上前,毕竟他国王子的糗事也没必要亲眼目睹,更觉得他被这么报复一下也活该。
街道司的人瞬时装瞎,又开始去忙救火。但看过宇文宸的眼中也带着鄙夷色。
别看蒙国人高马大,那丁丁可不怎么大。
……
火势越来越小。
围观宇文宸的人越来越多。
“殿下,要不然咱们先撤?”眼前的状况实在很难看。
宇文宸很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他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把看过本王丑态的人杀光,全部杀光!”
“大齐如果不给本王一个解释,那就等候蒙国与大齐开战吧!”
他忍臭留下了两句话,便带着人灰溜溜地匆忙离去。
各处盯梢的人也速速地捏着鼻子离开,必须抓紧吧发生的事情回禀给各位主子。
只是这蒙国的大王子居然在莺春楼出现,起火被光着赶出来不说,还被泼了屎?
也不知是谁干的,干得是真特么漂亮!
但后果怕是负担不起,蒙国如若真与大齐开战,那事情可就糟糕透顶了!
此时秦慕颜也听到了手下回禀。
他今天见了宇文宸本就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回到皇子府,秦勇尚跟回来,他第一次毫不隐藏暴躁的大发雷霆。
秦勇尚也只有忍痛挨骂,谁能想到蒙国的大皇子如此跋扈高调?
“的确是属下办事不够周到,被蒙国人给耍了一遭。”他赔罪的话都快磨破了嘴皮子。
秦慕颜冷哼一声,“眼下怎么办?你出个主意!”他受不得在外人面前如此跌份儿,这个体面必须找回来才行。
秦勇尚又想到了宇文禅,“若不然与那位小殿下去聊聊?”
“聊个屁!”秦慕颜冷哼,“当初魏公铭提这个宇文禅,你不同意,如今被宇文宸落了体面又上赶着去找?你当本王的脸是鞋底子?可以随便丢?!”
秦勇尚第一次感觉到冷汗淋漓,更是委屈,拒绝宇文禅的人是殿下啊,他是后来才说不妥的。
但他不敢争辩,“是属下想的不周到……”
“殿下,报!”
来人匆匆进门,把宇文宸出事的话说了。
秦慕颜“唰”的一下子站起身,“是谁干的?!”他瞬间喜上眉梢!
“该!活该!”让他吊气冲天,活该!
“殿下,您不能乐啊,您今儿刚与大王子有过不愉快,这笔账怕是要算到您头上了啊!”秦勇尚瞬时想到了这一点。
秦慕颜的笑容还没等绽放,就僵了脸。他缓缓地挪动目光去看他。
秦勇尚“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属下自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