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月回到酒店已经是大晚上了。
按照时舒尘给的地址,白筠月敲了敲门。
却没有人应。
“奇怪,这个点还没回来?”
她看了眼手表随即放下,灯光将身影无限拉长。
白筠月靠着门刷视频打发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传来男人惊惧过后的狂叫,“白筠月!”
她才抬头就被一股力量揽入胸膛。
力道愈加紧致。
恨不得把她揉碎。
白筠月拍了拍她,被勒得太紧有些呼吸不过来,“干嘛,又不是久别重逢。”
大庭广众下气喘吁吁的,整的跟被追杀一样。
时舒尘异常执着,拥着不肯撒手,颤抖的声腔划过白筠月耳膜,“吓死我了,有你这么玩的么,电话也不回复。”
白筠月好不容易得好心人借充电器,也没注意看通讯记录。
自知有愧,她的道歉软绵绵的,“下次不会了。”
俩人腻歪许久才进了房间。
灯都来不及开,温热的唇准确无误覆上来。
凶猛急促,没有一星半点的连惜,滚烫得白筠月完全没有招架的余地,想逃离又舍不得。
白筠月缓缓闭上眼,身心放松地回应这热烈而深沉的吻,“时舒尘……”
曾几何时,她深深迷上这个味道。
脑勺被紧紧桎梏着无法动弹,腰身也被紧紧环住,白筠月动弹不得,由被动向主动,两具身躯零距离贴紧。
什么契约什么协议,都不重要了。
从没有一刻这么幸福和谐过。
对白筠月是如此,对时舒尘而言亦是如此。
“阿月……月月……”沉醉中,男人魅惑的呼唤迷离着脑海,忽远忽近,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存在。
“嗯……”
白筠月不受控制地环抱住男人的结实腰身,把人往自己身子上压,暧昧的回应像是无声地鼓舞,诱惑着时舒尘通往更幽深的未知世界。
衣衫尽褪,地上凌乱不堪。
愿意么?
白筠月在心底问自己。
回答是肯定的。
她愿意。
甚至有一丝期待。
游神中,两个人彼此坦诚相望,白筠月注视着那道深眸,里面清晰倒映着她的脸庞,一眼就是一辈子。
就在即将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时舒尘的手机铃声规律响起,一遍又一遍,仿佛无人接听就不罢休。
时舒尘黑着脸拣起自己的内裤穿上,拿起手机,“什么事?”
阿克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坏了老板好事,要知道说什么也会把这件紧急事往后拖延。
冷如冰的怒气透过无线信号传过来,阿克身子不禁一抖。
“时总,沈遇沐的车是他那些狐朋狗友开走的,伤者不是沈遇沐,不过她旁边那位倒是真的沐念诗,沐氏医院前任院长的千金,针对太太的那位。”
时舒尘随手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以你现在的助理水平可以滚回基层回炉重造了。”
说的都是什么非重点废话,他可没有心情关注
无关紧要的人。
阿克哆嗦了下,尴尬挠额,“时总,车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沈遇沐那边做了笔录,说是他与太太曾有恩怨,一口咬定是太太的手笔,而监控录像也拍到了嫌疑人,身形跟太太非常像,嫌疑人掉下的身份证就是太太的,所以……”
时舒尘回头,望着床上把自己的脸埋进被褥的小女人,森眸幽冷,“尽快查清楚,要是太太喊冤背锅唯你是问。”
“……是。”
见已经没声了,白筠月缓缓挤出脑袋,一双水灵的大眼露出来,甭提多诱人了。
时舒尘突然觉得脸上热气剧增,别到一旁。
幸好这通电话来得及时,差点就翻车了。
他的病,根本没有办法给筠月一个好的未来,又怎么能耽误她呢。
“是出事了么?”
刚才的激动尚未褪去,白筠月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见时舒尘神色凝重,一颗心悬着放不下。
时舒尘冥想几秒,这件事白筠月迟早会知道,早点晓得还能早一刻防备。
“嗯,关于你的。”他把大致事情说了一遍。
“对了,你身份证呢?”
“在我包里呢。”
重要文件她从不离手的。
白筠月指了指电视机旁的包包,时舒尘顺势翻找。
包里是有一张身份证,却是沐念诗的。
还是张过期身份证。
“这怎么可能!”
白筠月瞬间没了困顿之意,对着身份证发呆。
什么时候身份证
掉包的,明明昨天登记入住酒店的时候她还拿了出来。
等等……
那个时候沐念诗也在!
白筠月恍然,“所以这是他们一早就计划好的!”
时舒尘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随即有了几分打算,“这事我会处理的,你这几天不要单独出去,我怕沈遇沐会做出极端的事来,到时来不及保护你。”
沈遇沐现在就是她的阴影,白筠月绝不敢拿自己开玩笑,“嗯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