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下后,时舒尘也没了睡意,陆陆续续打了几个电话,言语中全是查清事情来龙去脉的,看到他这么尽心尽力为自己奔走,白筠月湿了眼眶。
长发遮住了脸庞,白筠月侧过身,小指头卷着发尾一圈又一圈,试探,“你为什么肯定我不是凶手啊?”
沈遇沐这样的渣男除了会祸害一方别无所长,死了才干净。
但是时舒尘选择不带犹豫的相信她,感动之余又十分好奇。
“你胆子那么小做不出来。”
时舒尘走过来,随即掀开被子躺下,没有靠近温香软玉,反而挪到床边。
怕自己把持不住擦枪走火。
“……”
瞎说什么大实话!
白筠月也不知道这回答是该满意还是不满意,总归是事实。
两个人就这个姿势一脚睡到天明。
曾婧妤老早就过来敲门了,白筠月看了下时间,八点。
生物钟怎么坏了,连时舒尘起来也没感觉,怪事。
“来了
。”
白筠月揉着一团秀发,半睡不醒地挪动脚步去开门。
曾婧妤探了探脑袋,没进来,“你老公呢?”
“你来晚了,没机会欣赏他的八块腹肌。”
曾婧妤切了声,大摇大摆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你也就耍耍嘴皮子,真有那么大方给我看才怪。”
白筠月抿着嘴进去洗漱。
曾婧妤自顾自地去白筠月包里翻零食,“对了,你说你救的人是池嘉陌,那小子没事吧,看着皮挺厚的,高中那会翻这么多次墙也没被摔死。”
每位教师桃李满天下,真正印象深刻的可没几人,池嘉陌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位,还是那种印象不好的。
身为池嘉陌的高中班主任,曾婧妤可没少操心,满脸褶皱都是那时留下的痕迹。
白筠月说没有大碍,“你不是说他父亲死了,母亲也改嫁了么,孩子叛逆期没有父母疏通,难免出格一些,就别耿耿于怀了。”
“为他耿耿于怀多不值,我早放下了,等下去看看他吧。”
好歹是自己教过的学生啊。
白筠月还以为今天是出去玩的,没想到曾婧妤藏了这样的心思,手中的动作也麻利了许多,“那行,去吧。”
拾掇好,曾婧妤直接开门,门口站着两位警察。
“请问是白筠月女士么,我们是镇派出所,关于昨天龙胜街与国道交界处发生的一起交通事故,有人指正你参与其中,请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