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筠月早早起来,扎了个丸子头。
看起来稚嫩有活力。
透过镜子,白筠月望去,“对了,我没那么快回去,你要是处理好公事先回去,不用刻意等我。”
窗帘遮得密不透风,白筠月踩着一次性拖鞋将窗帘拉开一半,开窗,微风清爽。
白筠月纯属好心,在时舒尘听来就是赶人的意思。
他不悦问,“就这么希望我回去?”
白筠月涂抹口红,轻轻抿了一下,晕开。
“在这边也没事干,浪费钱。”
时舒尘订的房间都是套房,一晚上好几千,白筠月心疼。
要不是还有个池嘉陌在,她都想早点走人。
“又不用你出。”
时舒尘侧身,口气不善。
白筠月走到床边,男人直接将被子拉上,遮住脸。
白筠月拍了拍,“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舒尘没反应。
白筠月无奈,出去买早餐,回来时接到母亲电话。
“月月,妈好很多了,舒尘让人给妈带了很多补品,妈看这两天也没什么事就自己办了出院,跟你说一声。”
白筠月差点没拿稳东西,“妈,你办了出院,这不是乱来么!”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宫颈癌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母那边声音很低沉,“这
不在跟你说么,月月,妈都知道了,你别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白母知道了宫颈癌的事。
白筠月眼眶红红的。
卫生间的时舒尘自然也听到了。
“既然是妈的决定就尊重她意愿吧,我让张妈过去照顾她。”
时舒尘围着浴巾,光着上半身出来,在白筠月身后说道。
白母听到俩人的声音,有点惊讶,“月月,你们在一起啊?”
女儿不是出差去了么?难道舒尘也跟着去?
白筠月抬头看了眼时舒尘,“嗯,在一起。”
“在一起好啊。”白母很欣慰,“那行,我不跟你说了,你们在外好好玩。”
白筠月说等等,“妈,您别回乡下了吧,天高皇帝远的我不方便照顾您,有什么突发情况,那小地方医院也治疗不了。
要不住我的教师公寓吧,反正也空着。”
白母出院那点心思白筠月最清楚不过,担心钱是一个原因。
重要的是乡下那些菜啊鸡鸭啊,放不下。
果然,白母说,“我住乡下习惯了,城市消费多高啊,我住不踏实。
再说乡下那些鸡鸭总不能一直麻烦邻居,正好家里屯了不少新鲜鸡鸭蛋,我打包好让人送城里给你和舒尘,自家的有营养。”
白筠月拗不过她,不同意也得
同意,时舒尘顺手抢了白筠月手机,跟白母聊起来。
那热情劲就好像他们才是母子。
白筠月甩了甩头,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时舒尘公文包那滴血上。
“怎么,我跟妈聊天这么投入你吃醋?”
时舒尘挂上电话心情立即由阴转晴。
快得白筠月都不适应。
“你下午干嘛去了?”
说着她就上前观察时舒尘身上有没有伤。
“怕我出去乱搞啊。”
见白筠月查岗,时舒尘不仅不反感,反而很享受被人关心的感觉。
“不说拉倒。”
白筠月坐下,把他的公文包丢到一边,弄起自己的课件。
时舒尘看见了那滴血迹,动了动嘴皮,黏糊糊凑过来认错。
“别生气,我是被那不省心的臭小子气的,居然想背着我出院,这一激动他伤口裂开了。”
当然,染上血迹不是因为这事。
有人先一步废了沈遇沐命根子。
嫁祸他。
时舒尘打算前往沈遇沐当初藏画的地方查那帮人的来历。
结果有人跟车。
差点出事故。
白筠月抬眸,“你弟住院了?”
“也嚷嚷要出院!”
这一老一小的,真不让人省心啊。
时舒尘点头,“嗯,他出了点事,休学一年了,我打算等开学把他送到你
们学校。”
白筠月头疼,“你之前问我课程排班表就是想看看我教哪个班?”
“嗯。”时舒尘面不改色,“说了让你帮着调教的,决不食言。”
白筠月吐舌,决不食言是这么用的么。
“哼,我不被他调教就不错了。”
千万别遇上池嘉陌那样的,操心操不过来。
时舒尘呵笑,“白老师还有怕的学生啊……”
白筠月忍不住一脚踢过去,“丧尽天良的奸商,你倒是懂得物尽其用。”
不舍得花钱,让她当免费保姆。
“谢谢老婆夸奖,我会再接再厉的。”
时舒尘趁其不备偷了个香吻就准备出门,“我跟呈椿一会要去商场帮我弟挑些日常生活品,你别熬太晚,早点休息。”
白筠月目送他走远,思虑下联系老中医,说了下母亲的病。
老中医开了几帖药,让她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