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纠结良久。
程泉真那么不可或缺吗?
白筠月想不明白,也不问,就这么趴在他脊背上,夜色清朗,落寞无声。
时舒尘却觉得她过于平淡了。
不介意,意味着不在乎。
他转身,抬起白筠月下颚,“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问你就愿意说?”
白筠月心里的期待感从未减弱。
“你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时舒尘冥思几秒,“想知道什么?”
白筠月抓住机会,“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对她这么特别吗?”
时舒尘滚了滚喉咙。
特别吗。
算不上。
顶多是报恩。
仅此而已。
时舒尘没有看着白筠月的眼镜,声音却很真挚,“程泉她父亲和他哥……是在我的工地上非意外死亡的。”
……
即便这样,时舒尘这次也没念及往昔的亏欠,毅然在第二天线上召开董事会议,将程泉彻底赶出他旗下所有公司产业。
老太太没有清醒的迹象,曾婧妤跟杨呈椿几乎是同时抵达时家老宅。
白筠月一夜没睡,黑眼圈有点明显,“奶奶还没醒呢。”
杨呈椿看了眼曾婧妤,那次的不欢而散后俩人再没说过话。
曾婧妤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倒是问候了一下时舒尘。
“听月月说昨天程泉来过,我看到她跟沐念诗在一起喝过咖啡,两人贼眉鼠眼的,也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时舒尘抬起眼皮,思量其中的关窍。
杨呈椿一语点醒梦中人,“这两人联手不奇怪,筠月跟沐
念诗之间不用多说,而程泉喜欢时舒尘尽人皆知,所以把筠月除掉完全解释得通。”
白筠月茫然,“可这跟奶奶又有什么关系?”
曾婧妤点了点白筠月脑袋,“谁让时奶奶只认你这个长孙媳妇。”
只要除掉老太太,那就相当于除掉最大的障碍。
分析是这么分析,白筠月还是觉得过于天马行空。
“程泉再怎么说也是一千金小姐,应该做不出违法的事来。”
何况一旦老太太醒,她立刻就会暴露,方式未免太蠢。
曾婧妤强调,“由爱产生的妒忌心带来的杀伤力岂是条纹律法能阻挡的。”
“也是。”白筠月耸肩,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老太太醒了。
白筠月率先跑进去。
单膝跪在老太太床前,喜极而泣,“奶奶,您总算醒了。”
老太太睁开眼后朝白筠月看去。
观量几秒,忽然,大惊失色。
“你给我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滚,快点滚。”
“奶奶,我……”
白筠月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
时舒尘惊愕地走到白筠月身边,解释起来有些急躁,“奶奶,她是月月啊,您最疼爱的孙媳妇。”
老太太再次审视白筠月。
怒气一触即发。
“什么最疼爱,你们当我糊涂了不成,她是叫白筠月吧,阿尘,你怎么不知悔改,她抛弃了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把咱家害得那么惨,你怎么还跟这种女人纠缠不清,快让她走,走!”
“奶奶!”
老太太一激动,一口气提不上来,杨呈椿见状赶紧把白筠月拖出来。
“这应该就是医生说的记忆错乱,筠月,你别怪奶奶。”
“记忆错乱!”白筠月看向时舒尘,他没告诉她。
“筠月……”
白筠月顾不上追究,“奶奶这样子还是住院吧。”
“住什么住,我走了你好害我孙子,你这个毒妇!”老太太听不进劝,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曾婧妤为白筠月鸣不平,“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嘛,亏得月月这么孝顺她。”
“
阿婧,你别这么说,奶奶只是生病了。”白筠月杵在一旁,心急里面的情况。
时舒尘没一会就出来了,拉过白筠月,捏着她纤瘦手指把玩。
眉头深锁,“刚才委屈你了。”
白筠月摇头,“我不在意的。”
可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还以为这是一个短暂的过程,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老太太只要看见白筠月就会性情激动。
无论时舒尘跟池嘉陌怎么解释,老太太就是不信。
“阿尘,我看程家小姐就不错,你赶紧跟那个白筠月解除婚约,程小姐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可不能错过啊,白筠月那个女人心思歹毒,打死也不能让这女人进咱家门……”
“嫂子,你怎么站在门口啊。”
屋外,传来池嘉陌的声音。
时舒尘拧眉,开门,白筠月正转身离开。
她听到了。
池嘉陌拎着水壶烦躁无奈,“老太太干的这叫什么事!”
白筠月回到房间,说不难过是假的。
胡乱擦,擦了一把眼泪,故作无恙收拾行李。
时舒尘进来的时候镜子前的护肤品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