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月现在不太想见到他。
当作看不见显然不可能了,她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他上来。
隔着两步阶梯,像是隔了一辈子。
白筠月看起来有气无力,“学长怎么过来了?”
顾辞暮买了一束花,“道歉的。我不知道你妈还不知道你们……所以说漏了嘴,这一趟不来我心里会不安的。”
顾辞暮把香槟玫瑰捧到白筠月跟前,态度诚恳。
白筠月就是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
严格说跟顾辞暮也没有关系。
何况白母除了一开始的恼怒后就没抓着这事不放,对待离婚这件事挺平静的。
白筠月是不知道时舒尘到底说了什么才让白母态度忽然大转,现在也不用追究了,等两个月一过,俩人就彻底离婚。
异性朋友送花,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总归引来轰动。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白筠月没敢接,太瞩目了。
“我没有生气,我妈也没有责备我们,学长拿回去吧。”
顾辞暮不愿,“那我都买了,还大老远走这一趟,要不为这个,你就当请我看晚会我给你的谢礼。”
反正送人的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而且没送出去对男人来说,真的有点丢人。
白筠月的个性跟他有得一拼,“你拿来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我收不收是我的事。”
多浪漫的氛围,被白筠月眼都不眨地破坏了,看热闹的同事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她怎么
想的。
放着新的追求者不拿下还想着旧情人干什么。
顾辞暮是白筠月学长,周围的几个老师都知道。
要论帅气,时舒尘跟顾辞暮各有千秋,要论财势,顾辞暮远远甩时舒尘一条街,所以,傻子都知道应该选谁。
白筠月尬笑,时舒尘那是披着羊皮的狼,真正的家底可不像出行的五菱轿车那么便宜。
最重要的是她清楚,自己对顾辞暮没有别的心思,也没想过别的心思。
同事不信,时舒尘当然也是不信的。
反正没到拿离婚证那天,这狗男人非要跟她挤一间公寓。
三言两语几乎离不开顾辞暮。
“我看顾辞暮知道咱俩离婚挺高兴的,他喜欢你。”
“我人缘这么好,也就你不喜欢。”白筠月咬着猪蹄,怨念深重。
白母出去散步了,家里就剩两个人,心境不一样,怎么都觉得尴尬,白筠月只顾着埋头吃东西,偶尔实在忍不住就搭两句。
以为时舒尘就此安分了,谁料压根不接受她的冷处理。
看到夹进她碗里的青菜,白筠月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将青菜往垃圾桶砸。
时舒尘总能找到话题,叨个没完,“夹个菜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某人筷子沾了太多口水,倒胃口。”
白筠月囫囵吞枣般把饭,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也不想吃了,跟时舒尘相处在一个空间压抑得难受。
时舒尘来就是想跟她处在
一起的,她走了这饭菜也就食之无味。
主动把碗放进洗碗机后时舒尘就出来了。
看到有个快递员站在门口,让白筠月签收鲜花。
时舒尘下意识警铃大作。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是进口的香槟玫瑰,一捧七八百。
让他胸闷的是白筠月居然签收了,似乎还爱不释手。
“白老师,我们现在可还是夫妻,你这样公然接受男人的花是不是有点过分。”
时舒尘说着就要去抢。
白筠月灵活躲开,这能怪谁,要不是时舒尘在这里,她还真不会接受。
凭什么这男人能够婚内拈花惹草,她收一束道歉的花就不行了。
白筠月使劲地炫耀,“真香啊,学长真是哪哪都好。”
她也就是小小刺激一下时舒尘,纯属不知道自己在死亡边缘作。
等她对视时舒尘的时候,时舒尘眼中冒着欲火。
步步逼近,把白筠月堵在狭小的角落,时舒尘故意的。
身子压下来,这一束花完全的变了样。
白筠月使劲推,就是没能让男人移动分毫。
她这点力道,一脚踩在男人脚上就跟挠痒痒似的完全不受影响。
“哪哪都好?这里也好吗?”
她不敢动了,也不敢开口,保不齐说错话就被这够男人就地正法。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种。
白筠月慌乱闪躲神色,却不敢对上他星眸般的瞳孔。
时舒尘的脸渐渐放大,
她下意识闭上眼。
男人唇角轻勾。
对着她耳垂,准确无误咬下去。
“白老师,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不然就得接受惩罚。”
白筠月手是真的酸了,花悄然掉落。
她只想着逃离,但是这个样子怎么走得掉。
“你让……唔。”
时舒尘不想从她嘴里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以唇封唇。
白筠月招架不住的,欲拒还迎,来来去去又被引诱到了床上。
她闭着眼,脑子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