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急躁的吻持续蔓延。
“唔……”
疯了,这男人一定是疯了。
白筠月反嘴狠狠咬了一口。
时舒尘微痛,下一秒,更加粗暴地禁锢她,加深这个吻痕。
白筠月越是挣扎,男人就越投入。
清风而过,叶影摇摆,奏出沙沙的旋律。
直到时舒尘拇指上感受到咸咸的液体。
缓缓把她放开。
白筠月委屈巴巴地注视他。
“我们马上要离婚了。”
她提醒他。
时舒尘眷恋不舍松开她一点。
额头贴着额头。
“所以你就考虑他了?”
时舒尘含着一丝不爽。
白筠月偏过头。
他刚才听见了。
所以误会了。
误会也好,他都不在乎她的心情了。
她干嘛要顾忌他的情绪。
“学长很优秀,考虑他很正常吧。”
白筠月的腰被狠狠惩罚了下。
人来人往的,被看见多不好。
白筠月皱眉,经过一番激情亲热,声音染上了情欲,“你先起来。”
时舒尘啄了啄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这才舍得起身。
不过没走,跟在白筠月身后。
有点像索讨糖果的小孩。
到了门口,白筠月没有急于掏出钥匙。
身子挡在门柄上,“你在下面等着。”
白筠月耐着性子平静交流。
不争不抢,波澜不惊,让时舒尘心慌了下。
“我口渴。”
要进去喝水。
“楼下有小卖部。”
时舒尘挨近了点,声音带着诱惑,“一口水而已。”
白筠月举起手贴到他胸膛,阻止他靠近。
耳根子渐渐发烫。
“家里没有开水。”
这意思就是不愿意他进屋了,时舒尘邪魅低身。
凑到白筠月耳边。
火热的喷气吓得白筠月一个激灵。
“不进去也行,我在你嘴
里要点止渴。”
说罢不等白筠月回应再次吻上去。
“唔……放开……”
电光火石之间,白筠月顶起高跟鞋,凭感觉往男人的脚踩下去。
“咝……”
时舒尘吃痛地放开她,“谋杀亲夫。”
“等我签了字就是前夫了。”白筠月堵着气纠正。
时舒尘甩了甩脚,缓和一点。
“你再不让我进去我还口渴,反正我是没什么,就是堂堂一人民教师公然在公共楼梯道与人搂搂抱抱,不知道形象会不会受损。”
这男人耍起无赖来白筠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开了门。
时舒尘怕她反悔似的一溜,溜进来。
到处看看。
“嗯,没有男人的气息。”
时舒尘满意地拍拍手。
白筠月换了鞋,回房拿户口本去复印。
一打开抽屉。
嗯,什么都没有。
“我户口本呢?”
时舒尘听到动静倚靠卧室房门,饶有意味,“你不会为了不离婚故意找起来的吧。”
白筠月白了他一眼,开始翻箱倒柜。
完全没看到一眼坏笑的某人正幸灾乐祸。
为了在时舒尘面前找到一点自尊,显得自己不那么舍不得,白筠月干脆直接给白母打电话。
“妈,我户口本你有看到么?”
没有到处翻的必要了,她的东西都是井井有条摆放整理的,户口本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更加不会记错位置。
那边白母故意啊了几声,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见之类的。
白筠月一听就明白了,白母故意的。
一口气挂掉电话。
白母怎么跟时舒尘统一战线了。
搞得好像非离不可的是她白筠月似的。
时舒尘搓搓鼻子,回到客厅。
白筠月满脸怨念。
“今天手续是办不成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还要上课。
”
本来都请了假的,结果就差临门一脚。
时舒尘同意地点点头,“也好,你老请假,奖金都要没了。”
“那还不是怪你。”
白筠月回了房间换衣服,中午要休息一下。
这几天太折腾了。
出客厅拿水杯。
时舒尘躺在沙发上。
“不是你怎么还没走?”
时舒尘莫名地很无辜,“我没说要走啊。”
白筠月顺了顺气,尽量看起来心平气和,“时舒尘,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了,说结婚的是你,说离婚的也是你,现在死缠烂打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时舒尘一反常态,见白筠月鼓着腮帮子。
是真的气得不轻。
走过来,刚触碰白筠月的衣角,被她一把甩开。
时舒尘刮了刮额头,“月月,你跟顾辞暮不适合。”
白筠月拿烧水壶的动作一顿。
敛起眸色中的黯然。
“不合适不代表不能结婚,就像结婚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