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惠无言,点了点头。
顾清涵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对顾清惠道:“既然你肯将证据交给我,我便答应你,保你性命无虞。”
顾清惠再叩首跪拜,“臣妇谢娘娘。臣妇还有几句话想说,端王妃居心叵测,她的野心绝不是只做一个王妃这么简单,娘娘千万要小心,她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万万信不得。”
“我知道了,你别跪着了,起来吧。装哭花了,这里有胭脂水粉,自己整一整吧。”顾清涵说。虞燕来的为人她当然清楚,只是现在她该如何从虞燕来的话里辨别出那三分真话?
顾清惠磕了一头,起身补了妆。两人再次出现在琉光等人的视线里时,均带着恬淡的笑容。顾清涵留顾清惠用了午膳,又亲自送她到宫门口。
送走顾清惠之后,顾清涵未马上回太极宫,到太液池边坐了一阵。她到底该不该问元胤?他是否如虞燕来说的那般,隐瞒了她过去的一切?
宫嬷嬷陪在顾清涵身边,将她的反应和失落看在眼中,等到她准备回宫时,才开口问道:“娘娘这两日闷闷不乐,可是有解不开的难题?”
顾清涵无奈地笑了笑,说:“是啊,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我不打算告诉皇上。”现在没有人帮她去查过去的事,她也无从查起,元胤既然有心隐瞒,也不会对她说实话。
宫嬷嬷问她:“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娘娘和皇上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为何娘娘遇到难题不同皇上商量?”
顾清涵并不说话,解开谜题的关键就在元胤身上,她怎会去问?一路无话的回到太极宫,元胤此时抱了元天祎在前殿批折子,她无事便换了一身衣裳去校场。骑马驰骋,她的思绪乱做一团,不知从何处理清。
琉光想了片刻,对元胤道:“娘娘见荣宁伯夫人时,将人拉到里间说话,奴婢等人不敢靠近,没听到娘娘和荣宁伯夫人说了什么话。不如奴婢到荣宁伯府走一趟,问一问顾伯夫人?”
元胤看着奏章,换了一支手抱孩子。顾清涵进宫以来情绪从没这么低落过,他想知道缘由,却问不出口,让琉光去问一问荣宁伯夫人也好,“你去吧,这件事千万别让皇后知道。”
元胤等到很晚,顾清涵才从校场回来,身上满是汗。
“皇上回来了。”顾清涵进殿之后不再看他,净了手后坐在梳妆台前拆发髻。
“先去沐浴吧,我让琉光传膳。”元胤已从琉光那里得知了顾清涵和顾清惠的谈话,一时间不好挑破这件事。
顾清涵依言先去沐浴,换了一身米白色常服出来,见到孩子不在,问道:“天祎呢?”
元胤拉着她走到桌边,递上筷子说:“奶娘抱回偏殿了,先用膳吧。”
在校场消磨了一下午,顾清涵胃口大开,用了大半碗饭。小宫女撤走碗碟,顾清涵便怅然道:“我生的儿子一点也不粘我,好伤人呐。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元胤跟在顾清涵身后走到偏殿,看着她从奶娘手中抱过元天祎,又跟着她回到正殿,看她哄着儿子。接连几个晚上,顾清涵将元天祎留在寝殿歇息,他躺在两人中间,谁也不会跃过他做其他事。
霍夫人说她现在精力有限,准备将掌宫之权交还给顾清涵,顾清涵听了她的话后没有犹豫,顺势接管了霍夫人手中的大权。
顾清涵现在上午召见各宫管事宫女和太监,处理后宫事务,下午陪元天祎一阵,等到元胤回来之前,便交给奶娘,去校场那边练功。等到晚上再将元天祎抱回寝殿歇息,接连十日均是如此。元胤心中叹气,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得想法子打破现在的僵局。
饭后消了食,顾清涵找借口不与元胤单独相处:“妾身去抱天祎过来。”
元胤阻止道:“今晚就让天祎歇在偏殿,有奶娘和宫人照顾,不会有事。清涵,我们是夫妻,这么多天了,你是不是忘了作为妻子的责任?”
顾清涵低下头,不再看元胤的脸,好一阵之后才找了一个牵强的借口,说:“母亲重新将宫务交给妾身处置,妾身从新开始管事,宫里事多,一时忙不来。”
元胤不拆穿她,问道:“现在忙完了吗?”
顾清涵含糊不清的说道:“现在……现在……妾身伺候皇上歇息。”她说完话,没有任何动作,元胤拉着她到浴室,张开双臂对她说:“我还没沐浴。”
顾清涵吸了一口气,才开始帮他宽衣解带。回去时,元胤抱着已半死不活的顾清涵,顾清涵轻声求饶说:“皇上,您饶了妾身。”
“饶了你?”元胤看着怀中的人,心中的欲望喷涌而出,“你该怎么补偿我?”挨到后半夜,两人才相拥而眠。
次日顾清涵起晚了,对着琉璃镜梳妆,眼下的乌青和脖子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她施了厚厚一层粉才压了下去。用过早膳之后见了各宫宫人,补了一个回笼觉。下午没精力去校场,就陪着儿子玩儿。
“邺国国都附近发生剧烈地动,死伤无数,宫中数处宫殿倒塌,惨不忍睹。许多人认为是上天降下的警示,因此邺国国中正商议退兵。”黑风将最新的消息送到元胤手中。
元胤收到密报沉吟片刻,让杨行去召戚光禹将军进宫。
半夜回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