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为了尊严还有梦想,又硬生生的把泪水憋了回去。
在心里不断的安慰,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靳夫人打发走了她。
葬礼那天,天公也在哭泣,下起了雨。
靳临寒站在雨里,给老太太送行。
他一句话都没说,动作却无比诚恳,不舍和难过,都被雨柔化了。
最肃穆的时候,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杀人凶手为什么会在那里?”
靳临寒回头看去。
只见不远处,白菀跟靳子廷站在一起。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胸前别着一朵白花。
所有人都假惺惺的恨她,骂她。
但是白菀不受影响。
她特意求靳子廷带自己来,是因为靳子廷是二少爷,可以保护她。
在这一片谩骂声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白菀跪在老太太的墓前,无声落泪。
靳临寒站在她身后,将人群围成了一个
圈。
看起来,倒像是他在保护她了。
人群里的夏瑜霏不高兴,满脸怨恨。
靳夫人站在她身边,“心胸大度点,你本来就不讨临寒的喜欢,现在你又有这么一个劲敌,你该把自己沉淀下来才对。”
夏瑜霏愤恨道,“我忘记了靳子廷,他是律师,可以保住白菀。”
“保住就保住吧,他们俩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
白菀现在成了杀人犯。
要是真的跟靳子廷有什么结果,那她的儿子,以后才会得到靳尚东的重用。
才是靳家最干净的人选。
不管他以后站得多高,都会有人追捧。
雨还在下。
有越老越大的趋势。
靳子廷撑着伞来到白菀的跟前,“走吧,你的心意她都知道。”
白菀大胆看向靳临寒。
靳临寒目光幽深,看见他们站在一块,反而没有了以前的恨意。
可这平静,也不是什么好事。
白菀深呼吸一口气,用很
轻的声音说,“奶奶的心愿只有你,你要好好活着。”
靳临寒嗯了一声。
靳子廷搂住了白菀的腰,宣告主权。
白菀没有抗拒他,只留下一句话,便走了。
靳临寒注视着她的背影。
他们走后,靳夫人过来问,“子廷跟白菀在一起了吗?我看他们的举止挺亲密的。”
“不知道。”
靳临寒没什么心思,转身就走了。
……
葬礼外面,靳子廷收回手。
他邪魅一笑,“靳临寒应该要气死了。”
白菀没当回事,“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就算我们当场亲一口,他都不会有反应。”
靳子廷想到上次他们打架。
那男人狠到骨子里的样子,不像是对她没有想法的样子。
靳子廷沉默,没说。
参加葬礼之后,心情很糟糕,靳子廷带着白菀去大吃了一顿。
白菀很饿,但是没有胃口,拿起刀叉又放下。
她早就做好了老太太会离开的
准备,所以也没有太悲伤,大概是重病之后的后遗症,她总觉得力不从心,做什么都累得很。
靳子廷问,“你的心愿都了了,资金也足够,想不想离开这里?”
白菀一顿。
她之前一直都很想。
现在被问到,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说吧。”
靳子廷,“你回避这个话题,那就是不想走,你在这里有牵挂?”
白菀心里想的不是以后。
而是靳临寒,经受这么大的变故,会不会发病?
想法一闪而过,白菀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
他都你没把你当回事。
白菀叹口气,眼神有些茫然。
她动不动就走神,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才是有病的那个人,该去好好检查一下才对。
开庭那天,白菀坐在被告席,旁边是靳子廷。
靳临寒没有来。
今天官司会赢是预料之中,白菀没有太累。
可
走的时候,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出去时,夏瑜霏拦住她的去路。
她戴着墨镜,没有以前那么锋利了,“白菀,你的本事我算是看到了,但是你心里也应该清楚,你跟临寒以后再无可能,跟靳子廷谈就好好谈,别再朝三暮四。”
白菀淡淡道,“谢谢你的提醒,你也是,别又像多年前那样,跟那些男人乱开房。”
夏瑜霏一愣,咬牙道,“谁跟你胡说八道的?”
“你说呢?”白菀冷笑,“靳临寒在床上跟我做的时候,他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聊两句,你们过去那点破事,我听一次就够了。”
夏瑜霏恨不得撕了她。
她不想当泼妇,就阴阳怪气的跟靳子廷说,“你看看你女朋友,嘴巴里都说些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死人一样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