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临寒告诉她,“不要走火入魔。”
白菀骤然红了眼眶。
她质问道,“什么叫走火入魔呢?靳临寒,我很心痛。”
她啜泣哽咽。
泪如雨下。
靳临寒抱紧她,安抚道,“都过去了。”
他们那个孩子,始终都是白菀的心结。
时间过去那么久,她站在阳光下耀眼那么久,也笑了那么久。
大家都以为她走出去了。
可没有,黑夜对白菀来说是一种折磨,她几度痛不欲生。
靳临寒任由她哭,哭得这么厉害,反而是件好事。
哭够了,白菀推开靳临寒,“睡觉吧。”
靳临寒没有睡意,更没有心情,“睡吧。”
白菀躺下去,抱着被子。
她累极了,很快睡着。
但只不过两个小时,她又醒了,外面天色大亮,阳光明媚。
白菀的内心灰蒙蒙的,始终无法打起精神。
没有关严实的门缝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是安安在笑。
白菀的眼里多了一丝光,来到门口,看见安安在屋子里跑,靳临寒拿着手机
拍照。
靳临寒偶尔吓唬她一下。
安安吓得,举起双手到处跑,然后不小心双腿打结,摔倒在地。
白菀紧张得走了出去。
她抱起安安,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安安看见妈妈,本来不疼的,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白菀心疼的抱着,哭声填满了她内心的空缺。
靳临寒拿了点零食逗安安,她马上止住眼泪。
他失笑,“一岁多点的孩子最狡猾,你看,眼泪还没干,现在又开始笑了。”
白菀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安,心里无比满足。
她呢喃,“好快,明明上个月连走路都不稳的,现在能小跑一阵了。”
靳临寒嗯了一声。
安安始终无法代替那个早夭的孩子。
但是,迟早会的。
任何人,任何事,都会被时间冲淡,被新事物慢慢代替。
白菀看着安安,靳临寒看着白菀。
“白菀,你要一家人幸福安康的住在一起,我答应你。”
……
陪了孩子好一阵,靳临寒才走。
白菀目送他。
朱笑笑出现在
她身边,打断她的思绪,“你信了?”
白菀垂眸,无声回到屋。
……
白志成的病,进展得很顺利。
莫权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保住命,保不住智商。
他或许会半辈子都如此,疯疯癫癫,像个小孩。
白菀依旧满意,谢过他。
莫权又道,“但成功率不高,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白菀,“尽力吧,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
莫权的办法,其实大多数都在赌运气。
什么土方法,什么算命,都用上了。
乱七八糟的。
白菀不去看过程,只看结果,只要白志成一点一点的在变好,那就什么都好说。
关于莫权的报酬,她没少给。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莫权办不好事,那就是他的错。
必须得承担这个后果。
为这事儿,莫权压力很大,每天烧香拜佛的,祈祷白志成好。
但真空下来的时候,拿着白菀的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花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他享受的东西灯红酒绿,白菀站在外面一片冷清
的风里,看着他喝醉了出来,怀里还搂着俩妹子。
靳临寒跟她站在一块,单手插兜,静静瞧着。
“莫权今年五十多了,那玩意儿还能站起来,身体素质还不错。”
风凉了,白菀拢了一下衣服,笑了笑道,“这不挺好的,他高兴了,我心里才好受点。”
靳临寒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也学这一套了?”
莫权是专攻法术的,有点怪的那一套。
说白了,莫权治疗白志成,就是拿自己的寿命在跟白志成换,然后白菀再拿钱给他,买命。
现在莫权也是看开了,该吃吃该喝喝,先享受了再说,指不定哪天就去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这福气是能享一天是一天。
白菀站得有点冷了,说道,“我回去了。”
靳临寒送她,白菀低着门,“你应该还有事,就别送了,我是真受不了夏家那些人的骚扰,你就懂点事,别给我招惹麻烦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靳临寒咬了咬后槽牙。
车子离开,靳临寒吸
了一口冷气。
都过去一个月了。
自从上次回来,白菀就对他一直这样,还说相爱,还在山上说那么多我爱你。
都是假的。
靳临寒开车回家,果然一大堆子事。
夏瑜霏在医院被欺负,被新媒体报道出去了,本来打人的是白菀,但是网上骂得最凶的却是靳家,最近靳夫人在富人圈子里,是最窝囊的一个人。
靳临寒到家,靳夫人病得床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