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干脆搂了搂她的肩膀,轻嗅翠娘鬓上的芍药,一副风流模样。
“今儿谁也不寻,我是专程来寻翠娘你的,许久不见,叫我夜里辗转难眠,眼看我来了,权看翠娘是舍得生意还是舍得我了。”
翠娘脸上一红,在柳云清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心道这小娘子好厉害。
瞧着她当郎君时可比当小娘子自如得多!
“那自然是舍得生意,不舍得郎君您了!”
翠娘安排了门口两句,这便带着柳云清去了楼上望山阁。
翠娘叫门口小童上了好酒好菜,她告罪一声,叫柳云清先自己个儿待会子,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去而复返,拿来一个厚厚的账本给了人去。
“二郎真是给我介绍了一门好生意,猜猜今儿挣了多少!”
柳云清拉住翠娘的手,在袖筒子里跟人比划了一个数。
翠娘明了,微娇嗔着捶打了一下柳云清的肩膀。
“真没意思,这都叫你猜中了,你都不知骗骗我叫我高兴高兴!”
柳云清抿了一口淡酒:“统共就给了二百刀纸,价格又在那儿摆着,我看今儿书坊生意冷落,可不都去你那儿买了。”
“三千两银子,不多不少,翠娘还叫我猜个五千两不成?”
翠娘嘴上说着人无趣,然面上是乐开了花的。
柳云清和宁时音给了她利润的一成,而今抛开成本一百五十两,她翠娘忙活一天净赚二百八十五两。
就是将她翠娘打包卖了,一天也挣不了这么多啊!
“左右我是说不过你的,二郎,明儿还做这生意吗,赶明儿我这桂兰坊也不开了,专给你卖纸去!”
柳云清失笑,今儿能赚那么多钱,一来是有她那正品的名声在外,二来仿品又占了价格的优势,这才叫人趋之若鹜。
多卖个几天,热度也就降下来了。
况这仿纸没正版好用,可选择的香味也不多,纸又不是生活必需品,谁能卖一堆囤着。
不单是仿纸生意要冷清些,明天她的正品香纸就有货了,将先前预定出去的一批交付了,她书坊生意也会往下落一落。
不过这都是正常的,只要能稳定客源就是了。
之后再在摘星阁开一家香水铺子,则又多个进项,造纸造香水也两头不耽误。
“翠娘可别抬举我了,就长远来看,还是你的桂兰坊挣钱,我哪回来不得花个几十两银子,这苦哈哈的得卖多少笔墨纸砚才挣得回?”
“不过,这阵子还是有得赚,若再等半个月,市面上别家的香纸连我这仿纸都比不上,那我就再不担心什么了。”
“好说好说!”
翠娘娇笑着,同柳云清痛饮三杯:“对了,那银子我都存到了丰源钱庄,怕有心人知道你我关系,我托章掌柜直接将银子存在你户上,回头你只管问他要交子便是了。”
面对两千多两的巨款,柳云清好似全不在意。
“何必这样急,我和时音姐姐还能不信翠娘你不成,咱们一个月一结都成。”
翠娘苦笑:“你成,我可不成,你不知那三千两银子多烫手,我叫人运到丰源钱庄的时候还雇了几个镖头,生怕出了岔子。”
“别看我这桂兰坊生意不小,然我这手底下四五十个张嘴吃饭的,又怕她们不晓得为以后打算,我还得为她们存上一笔,一年到头末了落到我自己手里的,也不过两千两左右。”
“真是怕谁过来偷了抢了,回头我只能将自个儿抵给你了。”
柳云清哈哈笑了起来:“也不是不行,今儿我还道书坊里头缺人手呢,翠娘能干,一个顶俩,得了翠娘是我得了便宜!”
“二郎肯要奴家,奴家也肯嫁呢!只是我难伺候得很,得是要五进的大院子,一顿得吃十来个菜,十个八个小奴鞍前马后!”
嚯!不得了!
依着翠娘的要求,怕是只有赵大官人那儿能达标了!
赚了银子,二人都高兴,玩笑话挨着个儿撂出来,淡酒喝了两瓶这会子便有些醉意升腾了。
柳云清还惦记着夜里去寻赵大官人呢,趁着还清醒便准备同翠娘告辞,谁道这才刚推开望山阁的门,便听得隔壁一声凄惨尖叫。
翠娘脸色一变,当即就朝那厢房奔了去,柳云清听得那声儿耳熟,自然抬脚跟随。
翠娘叩门进去,便是着急生气,面上也只是热络的笑。
“诸位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家姑娘们伺候得不好,我亲自来给她赔罪、、、、、、”
话还没说话,翠娘骤然瞳孔一缩。
就见称心被几个道貌岸然的翩翩公子撕开了衣裳压在桌上,口中塞着一只小盏,嘴角都被撕裂了。
她心爱的琵琶,落在地上磕断了琴头,琴弦根根尽断。
“放开她!”
只听得一声怒喝,翠娘眼前忽的闪过了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的俊秀郎君,只见他一脚踹开压着称心的男子。
旁边二人呼喝要拦又岂能拦得住他,只见他出拳迅捷,一拳打到那人的眼睛上,再是一拳打到那人的肚子上。
顷刻间,二人躺倒,唯留一个小个头战战兢兢,酒醒了大半。
“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