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栀脑袋里突然亮起一个小灯泡。
“爷爷,我以前在国外用银针治疗过一些神经性创伤的病人,很有成效。”
“是否能让我试试?”
霍老爷子点点头。
“可以。”
随即让闵管家亲自取来消过毒的银针。
江栀栀俯身在霍言钦的耳朵旁边,低声说:
“霍言钦,我奉命扎针,扎疼了你可忍忍,不过要是怕疼,就立刻动一动手指头。懂?”
霍言钦的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汗珠。
这个蠢女人真是不知死!竟敢威胁他!
江栀栀“嗤啦”一下扒拉开霍言钦的领口,让他的胸肌露出。
然后拿起银针,飞快扎进了霍言钦上身几处穴道。
针尖深深刺入真皮层,随着她手法变换,痛楚一下比一下更强烈。
霍言钦咬牙忍耐,不给半
点反应。
江栀栀!你有本事趁火打劫,一会儿就别逃跑!
江栀栀看着霍言钦的脸色逐渐泛红,知道这家伙有多疼、多生气。
她冷笑。
霍言钦,不动是吧?
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能忍。
她的手挪到他胸前,捏住位于胸肌正中的银针,捻了两下,轻轻往内一扎!
霍言钦的胸肌微微一抖,冷汗瞬间涔涔而落。
该死!这女人竟然敢在他胸肌最脆弱的部位扎针!
那里的神经有多丰富,身为医生,江栀栀当然知道。
她再次悄悄对霍言钦说,“疼吗?我才刚开始,你忍忍……”
说着又要扎。
这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霍言钦的手指“咻”地一下弹起来。
而且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又抖了两下。
霍老爷子惊呆了,快步
走过来,指着霍言钦的手指问:
“刚才言钦的手指动了是吗?!”
江栀栀噗嗤一笑,站起来说,“是的,老爷子,您没看错。”
她看向瞠目结舌的江家人,“想必你们也看清了吧?”
江若栩气得脸色铁青,“江栀栀,你这是作弊!只是肌肉反应而已!”
宋丽也急忙说,“什么反射,明明是刚才我们栩栩的一番话,让言钦有了反应!”
“只不过反应慢了几拍,才让江栀栀捡了个漏!”
霍老爷子皱起眉头,用拐杖捣了捣地板。
“够了。”
“刚才你们也同意用这样的方法来定新娘人选。”
“现在是言钦自己的选择,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秦道,“老爷子,这太儿戏了!”
霍老爷子彻底不耐烦。
“江董,我霍政元可
不是电视里那个得了帕金森的老糊涂!”
“江家一个接风宴,闹成那样,没有内鬼才怪!”
“为了让霍家悔婚,你们如此不要脸面,不惜毁掉亲生女儿的清白名声!”
“我今天就告诉你们,跟我霍政元亲自挑选的孙媳妇过不去,就是跟我老头子过不去!”
一番话,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江家三口被拆穿阴谋、当头棒喝,哪还有胆量和脸面再狡辩?
要么气得哆哆嗦嗦,或是吓得面如菜色,灰溜溜告辞,离开了霍氏庄园。
江栀栀虽然松了口气,但也有疑惑。
“霍爷爷,您不是看到那些关于我的假新闻和照片了吗?”
“为什么你还肯相信我的清白?”
霍老爷子高深莫测地拍拍她肩膀,小声说:
“有个高人给你算过,你
的生辰八字里一朵烂桃花都没有!怎么会红杏出墙呢?”
“??”
江栀栀惊呆。
就因为这?还真是儿戏的很呐。
她正要扶着霍老爷子下楼,忽然感觉衣角卡在了床边。
回头一瞧,不是衣服被卡住,而是霍言钦的手压住了她的裙摆。
不松不紧,正好让她难以脱身而已。
霍老爷子笑了。
“看来言钦是真喜欢你,还没过门,就不舍得你走了。”
“既然这样,你多陪陪他。”
说完,自己拄着拐杖就走了。
“啊,霍爷爷我看不必了吧……”
话没说完,门就被看守在外的保镖从外带上。
江栀栀的脸,随着远去的脚步声,慢慢涨红成个西红柿。
“愣什么,坐啊。”
身后传来霍言钦那零下五十度、能速冻水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