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五望着眼前深深插入地面的长刀,双眼一番,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直接晕了过去。
田荣这一手飞刀绝技,把围观的众人吓得心脏猛地一跳。
里正更是面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生怕就此闹出人命。
田荣自己心里其实也对刚才那一下动作感到震惊,他只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身体就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而且这系统的初步恢复效果实在是神奇。
他虽然看不到腹部伤口如今恢复得如何,但刚刚那几次大幅度动作,腹部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最为关键的是,原身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经过系统初步恢复后,身体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弱感。
站在一旁的季雯儿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田荣的伤势她最为清楚,看到他现在这般生龙活虎的模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蹦出一个词——“回光返照”。
在场众人里,唯有趴在门后的小花满心欢喜,哥哥真的没骗她,那些坏人都被哥哥打跑了,以后她再也不用害怕被人欺负。
“哎呀,荣哥儿,你这是干啥,差点闹出人命啊!”里正赶忙跑去查看田老五的状况,发现无事后,才长舒一口气。
“里正叔,我当兵时记得家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怎么如今回来,就只剩两间空屋子了?”田荣话语掷地有声。
里正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吩咐人打桶水来把田老五浇醒,而后向田荣解释起缘由。
田老五共有三个儿子。大房和二房早已成家,唯独刚才那个田赖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整天无所事事,没有人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去年年底,大房和二房就分出去单过了,可家里的锅碗瓢盆数量有限,原本一大家子凑合着用还行,这一分家,自然就不够分了。
“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我家头上了?”
听到田荣的质问,里正一脸尴尬地说道:“当时你们家就小花一个人在,还交给了他们家抚养,这种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老五家那婆娘就是个混不吝,根本不听我的话。有好处时她还能听听,稍有不如意就撒泼打滚,实在是令人头疼。
而且,我也盼着他们快点分家,省得日后闹出什么丑事,让咱们田家村被外村人耻笑。”
此时,田老五悠悠转醒,听到里正毫不避讳地讲述自家那些不堪的丑事,他只是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头顶上滴答滴答落下的水珠,他也仿若未觉,没有去擦拭一下。
田荣满脸厌恶地瞥了田老五一眼,心中暗忖,这家伙还敢在自己面前装可怜,自己可不是那种会以德报怨、同情心泛滥的圣母婊。
于是,他提高音量,声音洪亮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大家都听到了吧。田老五一家将我家洗劫一空,如今我要拿回属于自家的东西,还请各位做个见证。里正叔,这件事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应该的,应该的。”里正慌忙点头称是。
拿回自家财物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这种事情没什么可争议的。
况且,此事发生还未满一年,村里尚有许多人记忆犹新。
而田老五就那样孤零零地蹲在一旁,却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的想法,也没有人去征求他的意见。
见里正都已经表了态,这时人群中那些与田老五一家素有嫌隙的人,立刻欢呼叫好。
甚至有人大声喊道:“荣哥儿不是受伤了吗?搬东西这种小事,咱们大伙可得搭把手,可不能把荣哥儿累着了。”
此话说出,那些平日里就看不惯田老五一家的人纷纷响应:“对呀,好不容易有个能治住这一家子的人,可不能累坏了他,大家都来搭把手。”
也不知是谁一脚踹开了田老五家的院门,众人如潮水一般一拥而上。
仅仅几趟下来,就把田老五家搬了个精光。
更有一些热心肠的村民,自发地去帮田荣收拾屋子。
他们热情地指挥着桌椅板凳的摆放位置,一群人忙得热火朝天,那热热闹闹的场景,仿佛是在往自己家里搬东西一般。
由此可见,田老五一家在村子里的人缘差到了何种地步。
众人齐心协力,不一会儿,田荣家原本空空荡荡的屋子就被各类生活用品填满。
那些被搬回来的锅碗瓢盆摆放得整整齐齐,桌椅也擦拭得干干净净,归置到合适的位置。
小花站在一旁,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季雯儿也微微红着眼眶,田荣看着这一切,心中对未来生活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坚信,有系统的帮助,一定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看热闹的妇人,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随后对着身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说道:“走,回家去,今晚不管谁来叫门都不许答应。”
那少年满脸疑惑,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只能跟着妇人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
走着走着,少年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最后小声地问了一句:“娘,那些人刚刚在搬奶奶家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