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早在张绣第一次进行佯攻之时,便已经率领一队以飞熊军为基础扩建的西凉铁骑,趁着夜色向森林深处赶去。这队兵马各个装备精良,西凉军士兵们个个孔武有力,他们的马匹也个个膘肥体壮。马超深知,此时不是爱惜马力之时,他必须要尽快赶到指定地点,才能完成他的战略部署。
在马超的带领下,西凉铁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地向着北地郡进发。他们的行动迅速而隐秘,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一群幽灵在黑暗中穿梭。
羌族的将领刚刚躺下入睡,都还没睡安稳呢,营帐中就又突然锣声大作。西凉军这已经是第三次杀过来了,迷唐和一众将领嘴里骂骂咧咧地就急忙走出了营帐。
刚一汇合,首领们便喧闹着叫嚷着要去把这伙可恶的西凉兵给剿灭了。迷唐此时也起了真火,但还是稍微慎重了一些,说道:“且先稍等一下,等他们发起攻击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此次与之前的情况又有所不同,此次的西凉军中尽数打起了火把,从远处看过去灯火通明,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在那影影绰绰之间,远处的西凉军军阵中火把摇曳,光芒闪烁不定。迷唐和一众首领们努力定睛望去,只见那军阵之中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那身影似乎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仿佛黑夜中的一道亮光。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身影上,试图辨认清楚。那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轮廓模糊不清,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如同被一层薄纱所笼罩。他们的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心中揣测着那是否真的是马超。虽然看不真切,但那身影的姿态和气场却让他们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敬畏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那模糊的身影处散发出来,让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脑海中不断闪过关于马超的种种传闻和其往昔的赫赫威名,心中愈发惊疑不定,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迷唐立刻收起了轻视之意,对众将说道:“马超亲自前来,肯定不会是疲兵之策了,说不定这次是真的要前来进攻了,我们还是谨慎地守住营寨吧。”众将心中也是唯唯诺诺地应声称是,因为毕竟马超的神威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众首领的心中。如今马超亲自在军中,军中出现这样的人物,这一众将领也不敢再那般猖狂地叫嚷着要出去灭掉这队西凉兵了。
在西凉的军阵之中,马岱身穿着与马超极为相似的服饰,胯下骑着一匹洁白如雪的白马,手中紧紧握着一杆长枪。他不停地在军中来回驰骋穿梭,为了能够更好地模仿马超的身材,他特意在盔甲之中垫上了不少衣物,让自己看上去也稍微显得魁梧了一些。
马岱竭尽全力地回忆着、模仿着马超日常的动作和形态,由于距离较远,还真的被他模仿出了七八分相似之处。马岱在心中暗暗地给自己加油鼓劲,他深知此刻至关重要,自己绝对不能在这关键时刻丢了兄长的气势,更不能让兄长的威名受损。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极致,仿佛真的化身为了马超一般,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在军阵中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威严。
此次的情况又与之前两次大不相同,张绣这次在军阵前尽情地朝着羌族大声邀战,大声喝喊道:“我家将军在此,速速出来,谁敢出来夜战!”等等一系列嚣张至极的话语。而羌兵阵中的首领们此时都噤若寒蝉,十分害怕羌王迷唐按捺不住脾气,点他们中的谁出去战斗。羌王迷唐也是毫无办法,因为马超那赫赫威名,他心中十分惧怕若是打开营寨出去迎战,会被西凉兵趁势冲入军阵之中,所以也只好继续忍耐。迷唐忍耐得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却苦恼于没有勇士能够与马超对抗。直到张绣都已经骂累了,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又带着兵马继续离开。他们的离开让迷唐心中不禁涌起了怀疑,按理说马超在经过两次试探之后,此次他亲自前来,肯定是要大战一场才肯罢休的呀,怎么又这样离开了呢?
想来今夜应该可以平安无事了,或许这真的是将领们所认为的疲兵之计。但是迷唐又转念一想,哪有这样进行疲兵的,莫非是马超有什么别的企图?迷唐暗暗思索着,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实在是猜不出马超到底意欲何为,只好郁闷地回到营帐之中。然而,因为马超三番两次地派遣军士前来袭扰,这让迷唐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一直迟迟没有睡去。
一众首领们彼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回应迷唐。迷唐看到众人如此怯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怒,最终只得点名让一位亲近的首领出阵。那首领极不情愿,磨蹭了好久,在迷唐狠狠一瞪之下,才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领着本部兵马,打开营帐冲了出去。
此时,在西凉阵中假扮马超的马岱,面对有羌将出战的情况,心中虽有些焦急,毕竟马超不在,以他的实力若贸然动手且不能迅速斩杀羌将的话肯定会露馅,但他表面上却装作十分镇定,依旧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而这边的徐晃反应极为迅速,他先是对着羌将大声喊道:“大胆羌将,竟敢来捋我家将军虎威!”接着又转过头朝着军阵高呼道:“将军且稍待,待我上去将此狂傲之徒斩于马下!”徐晃就这样在关键时刻巧妙地化解了马岱不能出手的尴尬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