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被按在水里的刺客，扑腾得越来越厉害，程大勇有些慌了。
他的余光，扫向李豫时，李豫依然气定神闲。
见自家王爷这么淡定，程大勇也不好说什么。
他就是有点儿同情那个黑衣首领了。
这被按在水里这么久，不得难受死。
“差不多了，把他提出来吧。”
“是，王爷！”
程大勇深吸一口气，将黑衣首领从河里拔了出来。
黑衣首领被甩到岸边后，就像一条死鱼般半天没动。
程大勇不禁一怔，“王爷，他不会死了吧。”
李豫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一只脚直接踏在了黑衣首领的肚子上，稍稍用力。
黑衣首领全身痉挛，头和脚猛地同时一起，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水。
他吐的水里，还带着水草和小鱼
这场景，把程大勇看乐了。
“没想到被闷在水里这么久，还可以吸这些东西上来。”
“咳咳咳！”黑衣首领终于悠悠醒转。
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那种窒息感，太恐怖了。
整个人被闷在水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宁愿被一刀捅死。
李豫察觉到了他眼中的恐惧，觉得差不多了。
“本王耐心有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本王的？”
“我数到十。”
“十。”
“九。”
“八”
黑衣首领听着李豫的倒计时声音，手脚开始发凉。
刚才被闷在水里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了。
他双手撑起，在地上砰砰地磕头，“是东宫。”
李豫全身一僵，立即揪住黑衣的衣领，“你没撒谎？你要知道，本王是最讨厌撒谎的人了。”
黑衣首领抬起头，一脸惶恐。
“小的岂敢撒谎？王爷，小的说的是实话啊！”
说完，又开始磕头。
只是在磕头的瞬间，他的眼睛闪过了一丝犹豫和不安。
几乎是千分之一秒。
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黑衣首领，李豫冲着程大勇摆了摆手，“喂鱼吧。”
程大勇立即大声回道：“是。”
那黑衣首领惊恐地瞪大眼睛。
“王爷，您不能这样啊！小的已经说了实话了，您为什么还要杀小的？”
李豫冷冷一笑，右手按住冰冷的刀柄，刷的一下，抽出了长刀，架在了黑衣首领的脖子上。
“区区谎言，你就想骗过本王，你是觉得本王是一个痴儿吗？”
闻言，黑衣首领大惊失色。
“不不不，小的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王爷，饶命，饶命啊！”
“晚了，去死吧。”
李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赐死这个黑衣首领。
程大勇有些惊讶，自家王爷这么狠绝。
不由得有些愣神。
“愣着干嘛？去河里喂鱼。”李豫看向程大勇。
程大勇立即也反应过来，这个黑衣首领刺杀自家王爷在前，的确该死。
而且还对王爷撒了谎，那就是罪上加罪。
想到这里，程大勇冷哼一声，抽出了匕首，砍向了刺客。
意思很明显，是要抹了脖子再喂鱼。
李豫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程大勇手起刀落，黑衣首领的脖子，便有嫣红的血喷出。
紧接着，程大勇深吸一口气，手上积攒了足够的力气，猛地把黑衣首领，直接扔到了河里。
寂静的黑夜，响起扑通一声水响。
惊起了河岸边树上栖息的乌鸦。
乌鸦闻到了血腥味，嘎嘎地乱叫。
河面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李豫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头顶的那一轮明月，眸光明亮而清冷。
雪娘坐在一旁，正在烤鱼，手里拿着一小壶酒，慢悠悠地喝着。
“你倒是挺狠，出乎我的意料了。”
冷眼旁观李豫弄死一个刺客后，雪娘给了李豫这么一个评价。
李豫的目光从明月上收回。
“不狠，死的人，就会是我。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雪娘给李豫抛去一壶新的小酒，“如果是我，那个刺客或许会死得更惨。不过，他应该会对我说实话。”
李豫接过酒壶，掀开酒盖子，用鼻子闻了闻，赞道：“酒香浓郁，只是闻一闻，便觉得醉了，当是好酒。”
雪娘伸出自己的酒壶和李豫捧杯，“干杯！”
李豫也笑了笑，“干杯。”
酒入愁肠，李豫看着雪娘一手往后撑着身子，一手拿酒当样子，觉得她颇有女侠气概。
又想到她的话，不禁笑道：“你长得温柔似水，怎的却如此狠毒？”
雪娘饮下一口酒，扑哧一声。
“想我这等弱女子，来到这个地方，无依无靠的，不狠点点话，也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豫这才知道，原来，雪娘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其实处境很惨。
她的父母早亡，外祖父和祖父因为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