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急诊内科医生,经常一周七天 24 小时值班。大家都知道,急诊科往往是一家医院最忙的部门,也经常能接触很多可怕事故或凶杀、自杀等恶性案例。见多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能吓得到我的了。
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让我冷汗直流。
那是一个节日的晚上,晚上八点左右,我的同事们像往常一样忙于各种手术。就在我给一名患者更换输液的生理盐水的时候,科室报告了一例自杀未遂的病例。有护士冲过来跟我说,需要我马上去手术室。
到了手术室后,我丝毫不敢懈怠,立即着手开始手术。同事告诉我,患者是一名二十八九岁的白领女性,在写字楼跳楼自杀,是被办公楼的保安人员送到医院的,情况非常危急。因为她的头部和脊髓都受到了很严重的损害,右眼在撞到地面后几乎被砸碎了。最要紧的是,她现在失血过多。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手术,我们终于设法止住了内出血,但她的状况并不乐观。尽管我们都保持着最大的希望,但实际上我们也不太确定她能不能活过来。我立即告诉有关人员,按照协议通知她的家人。当然,我们也向当地的警局汇报了这起自杀案件。
这样的手术其实我已经做过很多了,很多时候试图自杀的人,即使在手术成功率很理想的情况下,也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我能感觉到她在和死亡顽强地做着斗争,她很想活下来。
但同时我也很纳闷,既然生存意志那么强,那她为什么要自杀呢?
晚上 11 点左右,护士来报告她的情况,脉搏稳定,心跳正常,但由于大量失血,她的血压很低。
我去给她换血带,走进她的病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她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氧气面罩布满了呼吸的雾气。我轻轻更换了她的输血带,又检查了一下心电图。正好手上也没有其他工作,索性我就坐在她病房的沙发上,留意这个生命垂危的病人。
因为严重出血,她的头发有些地方都变成了红色,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她自杀的原因,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到了午夜,我睁开眼睛,却非常震惊地看到那个女人居然坐了起来,在她的床上直视着我。
她右脸侧缠着厚厚的绷带,只能看到左边部分的脸,她用左眼盯着我,氧气面罩已经脱落,挂在了她的下巴上。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她体内先前已经注射了大量的镇静剂。
但无论如何,她能醒过来就是好事,说明手术有了一定的成功率。
我轻声问她,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她虚弱地说,不需要。
然后我告诉她,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躺下睡觉吧。
然后她对我苦笑着说,我明白,但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我说,当然可以。
她看着病房的门说,如果我丈夫来看我,麻烦你转告她,我已经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我不知道她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在病情危重情况下说的胡话,但为了安抚病人,我走向她的床边,帮她躺下,把氧气面罩带了回去,跟她说,好好休息,我会帮你转告的,然后就回了我的办公室。
途中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大厅里的时钟,现在是凌晨 03:30。
回到办公室后,我也在好奇出了那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看她。我想联系她的家人,但考虑到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只好等第二天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我从办公室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她的病房检查。可是到了她的病房,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起初我以为可能是她的家人要求安排她出院了,想到这里我非常生气,因为她现在情况很严重,根本不能出院。
我迅速冲向护士站,昨晚照顾她的护士正好在那里。我恼怒地问她是谁在没有征求我同意情况下,让那个女人出院的。
护士似乎十分惊讶,仿佛我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我更生气了,跟她说马上安排人让她回来,她现在情况十分危急,如果情况恶化会出人命的。
但护士没等我说完就打断说,你不知道吗?我以为有人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更加糊涂了,护士告诉我,她在凌晨三点左右就已经去世了,她的丈夫来了带走她的遗体,这回应该都已经火化安葬了。
听到这话,我感觉脚下的地板都要分崩离析了,三点就去世了,那 03:30 跟我说话的是谁?
我脑子里现在只有一句话在回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百思不解的我向院长请了假,回家后,我反复告诉自己,昨晚发生的事不可能是做梦,我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
身为一个专业的医生,一贯崇尚科学的我,此刻也不得不往灵异事件的方面考虑了。
一周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本是一位著名的企业家坠楼身亡,警察调查的结果,是因为他的妻子知道了他跟秘书之间的不耻之事,所以愧疚的他选择自杀。
回想那天晚上,医院手术床上那个女人让我转告给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