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我也不走。”
许卿月受够了一个人的日子。
靳易渊缓缓地闭上双眼,忽而拿了一个密码卡,“拿着这个去银行里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取了。随后我们收拾东西,去国外吧。在机场等我。带着孩子一起。”
“那你呢?”
“靳少川要来了,我拖住他。他想要的只是集团而已,我给了他,他不会怎样。”靳易渊的话,不过说与了许卿月听。
许卿月对靳少川的了解。
她也信了他的话。
“那我等你。”
许卿月满目动容的看着靳易渊,她是真心等他的。
在越城。
她辗转数年,从病魔中走出来。
她也用了不少心血。
她一开始是执念于靳少川,她以为靳易渊不在了。
她习惯了身畔有人,所以想要靠着靳少川过一辈子。
可是靳易渊回来,能和她一起到白头,她也愿意。这里的事非真的太多太多了。
远离,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当下许卿月就收拾了东西,带着儿子一起去银行里取了东西,然后前往机场,等待靳易渊的归来。
许卿月走了。
靳易渊怔怔的看着她人影,直至消失。
他的嘴角慢慢地上扬,带着苦涩,不舍。
再见了。
这一生。
我什么都没有给予你。
你想要找个依靠的心,我懂。
没有怪过你。
不过在意流言蜚语。
许卿月走了不到一个小时。
靳少川来了。
他愤怒而来,眼中喷着怒火,仿佛要将靳易渊生生的活剥。
“我要解药。”
靳易渊恍若未闻,走在前面,指了指花园的一块地儿,“御园是我们的老宅,以前叔伯们都住在这里,我们也在这里长大。
还记得这里吗?我们在这里一起捏泥巴,做城堡。那时候年少,眼里只有纯澈,没有烦恼,更没有争斗
。”
靳少川的嘴角轻扯,“我也不曾想有斗争,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不是软柿子,任了你揉捏!”
靳易渊没有狡辩,也没有解释,而是走在前面,一直回想着以前的种种,“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多好啊,我们还说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可惜我一直体弱多病。司御,如果我没有回来,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哥。”
靳少川没有作声,他只想拿到解药,不让绵绵每天再吃那些伤身体的化疗药,副作用太大,她还那么小,身体也遭不住。
靳易渊就一个人在那里演独角戏,越演越上瘾。
尽管如此。
靳少川仍旧没有一丝的动容,箭步上前,一把拽着他的衣领,“是!曾经我当你是我最敬重的大哥!可是你呢?你身为大伯,竟然对侄女下那么狠的手。
你知道化疗有多痛吗?
你知道她吃药有多难吗?你知道她几岁吗?你真的狠心吗?你就不会做噩梦吗?解药给我!靳易渊!”
靳易渊猖狂的大笑出声,“解药?噩梦?我没有!我通通都没有!靳少川,我输了,现在输得很彻底,你想要怎样!就怎样吧!我认栽!”
“我不把你怎么样!我只要解药!”
靳少川不相信他没有解药,不相信!
靳易渊摊开双手,“你现在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没有解药,因为这本身就是不可逆转的结局。怎么会有解药。
我和你本来就不应该同时存在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结束吧,就让这一切结束。”
靳少川看着发疯的靳易渊,猛地一拳头直接打了过去,“结束!你若不交出解药,这一切都不会结束!我再说最后一次!
解药!解药!你给还是不给?你也有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狠
心。”
靳易渊吐出嘴里的血水,看着靳少川,很认真的笑,“真的没有解药,真的没有。靳少川,真的没有……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来解药。”
靳少川给靳易渊气到爆炸。
他手颤抖的指着他,低吼出声,“不可能!”
“不可能?那不过是你自己的幻想而已。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我吗?你根本不知道,经历过黑暗的滋味是什么?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经历了黑暗,经历了绝望,这世上最痛苦的痛苦!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为什么……
看着你痛苦,我才开心吗?我说过的要下地狱,那就一起啊。但是现在我输了,我心甘情愿。要杀要剐,随你便!”
靳易渊跌跌撞撞的退后数步,眼里没有了一丝生的气息,仿佛一滩死水。
靳少川不能接受的看着他,“我不信!我不要你死!我只要绵绵好好的,不再饱受折磨,解药给我。我可以保你一家大小安稳过余生。”
“你不想争,就代表我们之间的恩怨结束了吗?并没有……靳少川,如你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就没有打算让你好过!”
靳易渊一字一句,嗜血残忍的说。
靳少川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猛地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