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
秦聿到医院拔除体内的药效后,脸色依旧难看。
祁晋:“跟付少在江边。”
秦聿眼神深暗,想到宋清焰的话,他心底就憋闷得烦躁。
什么叫他脏?
“秦哥!”
温颜的声音响起,只见她素颜而来,神色惊慌,见他无恙后又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怎么会这样?”
她捂着胸口吐气,又环顾病房,“清焰呢?”
她的焦急、担忧、疑惑,演得过于生动,外行人看着就不觉得像演的了。
秦聿心情正不爽着,尤其是宋清焰的话,那就跟钢针一样扎在他心口上。
——她介意温颜。
他突然意识到这点,心尖的阴霾又一点点拨开。
不过那女人真会给他扣帽子,谁没个过去?
她没嫁进秦家之前,她就没有谈过朋友?
心有芥蒂倒是来问他,自己在那里瞎扣帽子。
“什么事?”
他抬眼看了下温颜,俊脸神色很冷,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不经意间又释放了出来。
温颜一愣,察觉到他的态度和之前不同。
问题应该不是出现在她身上,而是他和宋清焰之间应该发生了点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阿聿的情绪突然间又变了?
“秦哥,我看到直播了,担心你和清焰,就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
上忙的。”温颜委婉解释。
她心底却酸楚得厉害,三个月的情分,他一点都不顾及。
祁晋察觉到自家老板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意思,在一边解释:“温小姐,太太和秦总都无碍,只不过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言下之意,你要没事儿就赶紧走,不用在这里献殷勤。
温颜咬牙,脸色仍保持得很好,“那就好,我明天回盛京,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秦哥你尽管说。”
秦聿从鼻腔里丢了个单音节出来。
温颜从病房出来后转瞬变脸,明明之前他的态度还不是这样的。
宋清焰……你最好是半死不活了,否则,抢了我的,这个代价你付不起。
秦聿交代祁晋几件事后,自己驱车去江边找到付京舟的座驾。
叩叩。
他敲着车窗,付京舟也稍微眯了一下,听到动静,瞥见他那张脸时,立马露出厌恶。
他摇下车窗,挑衅地看着秦聿。
秦聿一眼就看到了枕在付京舟腿上熟睡的宋清焰,她身上的伤都没去医院处理。
两天之内,她就像在八角笼里打了场擂台。
秦聿拉开车门,伸手就要扯掉她身上的外套时,付京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秦聿,如果你没本事保护焰焰,离婚,把她交给我。”
挑衅、认真。
秦聿挣开他的手,把
外套扯开,用自己的盖在宋清焰身上。
“她的眼睛是怎么受伤的?”他冷笑反问,一句话把付京舟堵得哑口无言,弯腰把宋清焰抱出来。
宋清焰迷糊醒来,看到秦聿时努力睁了睁眼,但实在是太困,只能又闭上眼靠在他胸膛里睡,嘴里嘟喃着:“别吵架……”
她从来没这么困过,好像十辈子都没睡过觉一样。
秦聿把人抱回车上,将她放在后座,宋清焰仍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睡得很死。
“是谁你都睡得着,也不怕被卖了。”
男人没好气道,回到驾驶座开车回了酒店。
付京舟被这么一闹也没了睡意,那就只好去找人算算账了。
……
宋清焰睡到自然醒,发现自己在酒店里,浴室里还有水声。
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了,不由眯眸朝浴室看去,“秦聿?”
总不能是付京舟从里面跑出来吧?
那她跳坑里都说不清了,昨晚她实在是太困了。
浴室里没人回答,宋清焰脸色变了变。
不能真是付京舟吧?
她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昨晚伤得有多重,半边身体都是挫伤,青青紫紫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醒。
她起身看到床边沙发的浴袍,捞起来往身上一披,疾步朝浴室走去。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
只能看到人影晃动,并不能看清楚人脸。
哗。
宋清焰刚走进来,玻璃门就拉开了。
秦聿身上挂着水珠。
两人四目相对,宋清焰视线不由看向不合时宜的地方,当即脸一烫,立马转身要走,结果地板上有水,脚底一滑,她向后倒去。
秦聿眼底那一缕尴尬褪去,眼疾手快把人接住。
“跑什么?”
宋清焰尴尬又恼火,脸上努力挤出假笑,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站好,“不跑留着毒害我这只眼睛吗?”
她明明喊了他,不信他没听见。
“要看就大方看,我不介意。”秦聿一脸淡定,但耳尖的红出卖了他。
宋清焰一大早的好心情被破坏,斜着觑了一眼,轻嗤:“小气吧啦的又丑陋,有什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