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赵铎看着身后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十万匹马,心中那个美的啊。
只是对于放走头曼单于这件事,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完美。
依着自己的作风,那必须是十万匹马自己要,那头曼老儿的命,自己也要。
这才符合自己霸秦的身份吗。
结果后来范庆的一番话,直接给赵铎说的是心服口服了。
按照计划,释放头曼单于回去,为的就是将冒顿这个草原雄主扼杀在摇篮里。
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出现历史上匈奴大一统的局面。
就算是其他的草原雄主出现,也起码得几十年以后了。
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早就将大秦带向了工业化帝国,荡灭匈奴简直不要太简单。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跟匈奴人将仁义?不如跟狗讲。
就算头曼单于回去后,没能将冒顿杀掉,起码他自己也会提高警惕,不至于被冒顿的鸣镝部队给射杀,成为匈奴史上天大的笑话。
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搞乱你大匈奴内部,只有你们自己乱起来,大秦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发展自身。
……
咸阳城望夷宫内,御医一脸喜色的对着扶苏作揖恭贺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太子妃有喜了!”
“有喜了?当真?”
“老夫行医四十余年,从未看错过,的确是有喜了,恭喜太子了!”
扶苏看着眼前的太子妃,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不由得看的痴了。
曾几何时,自己想要个孩子,结果天不遂人愿,总是种不上。
这次可真是个意外之喜了。
“来人呢,带太医去账房领赏!”
“诺——”
下人带着太医就准备朝外走去。
临走前,太医再次转身叮嘱道:“太子妃切记静心养胎,切勿有太大的动作,以免动了胎气!”
“嗯,有劳太医了!”
“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太医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扶苏和太子妃的时候,扶苏终于是卸下了心理负担,一把将太子妃拥入怀中,紧紧的拥抱着:“夫人,辛苦你了!”
“太子说的什么话,臣妾不辛苦,只希望咱们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降生,也让他看一看咱们大秦的繁华。”
“对,本宫也是这般想的,对了,到时候就让先生来做孩子的夫子,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定能将咱们的孩子教育好的!”
“嗯嗯,臣妾也是这般想的……”
……
此时的范庆,已经越过渔阳,进入了大秦地界。
而这边的赵国长城,已经和燕国的长城连成一片,横亘在八达岭山脉之上,将匈奴骑兵拦在了长城之外。
当范庆来到渔阳境内后,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田地里一片荒芜,甚至连一株农作物都看不到。
这绝对是令人意想不到的。
这里虽然地处山区,但是尚有多出平坦地带,可以做耕种之田。
大秦以农业为主的国家,怎么可能放任这么多的田地荒芜而不种植粮食?
就在这时,发现在路边躺着一位老者。
不过看样子,已经是昏迷过去了。
“老赵,过去看看,人是活着呢,还是死了!”
范庆话音刚落,赵铎人早已经跑了过去。
来到跟前后,手指放在了老者的鼻息下方,轻微感受到了出气的气流后,微微松了口气。
“侯爷,人是活着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饿昏过去了!”
“快,拿水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老者终于是悠悠醒转了过来。
虽然精神头依然是萎靡不振,但是眼睛已经是有了些神采。
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范庆他们这两万大军以及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马群,顿时就被惊呆了。
劫劫巴巴想要开口求饶,结果被范庆抬手制止了:“老丈莫慌,来,先把这个饼吃了!”
看着范庆那充满温馨的眼神,老者内心的恐惧终于是减少了许多。
同样是兵,似乎眼前的这些秦军,跟其他的不一样。
一边吃,一边轻声抽泣着对着范庆道谢:“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老丈不必言谢,我想请问,为何您会晕倒在在路旁呢?为何不在家中?还有就是这一路之上的田地,为何无人耕种,全都荒废了啊?”
“这……唉,军爷有所不知啊,此事说来话长,只怕是……”
说到后面,老者又止住了话头,不愿再讲,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老赵,命令大军在前方安营扎寨,今日就不走了!”
“诺——”
赵铎领命而去后,周围只剩下赵铎以及东郭靖。
而赵铎离开后,老者紧张的情绪也得到了舒缓,原来是迫于赵铎身上的那种压迫感,才导致老者说话有所顾忌。
生怕自己哪里说的不对,惹来杀身之祸。
毕竟赵铎身上的杀气,可不是范庆可比的,因为范庆身上根本就没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