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文熙没敢休息太久,毕竟整个屋子都是乱糟糟的,喘匀了气,她便开始收拾屋子。
做完一切,外面早已经天光暗淡。
“饿了吗?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吧?”
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压根就不想回应。言文熙也不管他,楚景绥现在这副样子太过柔弱,她想给他治病,都无从下手。
不养好身子怎么行!
可是从屋子里出来,言文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冷清脏乱的院子,她这才赫然明白,这院子一个佣人也没有
言文熙不禁唏嘘!
曾经高高在上,被人拥护的天之骄子竟然也会落到如今这地步。
别人不管他,可她却是不能的。
她在厨房转了一圈,食物所剩不多,只能勉强撑过今晚。
她煮好了一碗白粥,端着进了屋。
她还未走近,楚景绥就已经闻到了白粥的清香味,他猛的睁开眼咽了咽口水,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真的给他弄来了吃的!
他已经
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进食了。
只是知道自己现在,很饿很饿
他眸光深沉的望着端着白粥,小脸温婉的女人,哪怕那是一碗毒粥,他也认了。
他一口一口将白粥喝了个干净,可是吃完了他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女孩的手触碰在自己的手腕之上,楚景绥下定了决心。
“给我一个痛快吧。”
言文熙蹙眉,病人最忌讳的就是自我放弃。
“你的病并不是无药可医。”
楚景绥怔了怔。
“你说什么!”
“你的病还有治。”
她坚信只要楚景绥全力配合,凭她的医术绝对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可楚景绥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哈哈哈
他的笑声带着颓然,带着冷厉。
言文熙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楚建安让你来,是为了让你给我治病的?他能有这么好心?”
楚建安?
这个人,言文熙认识
,是楚家的叔叔,也就是现在楚氏的暂时管理人。顷刻间,言文熙明白,楚景绥误会她的来历,不过以楚家如今的处境,言文熙倒也能理解。
“你说错了,不是楚建安让我来的。”
楚景绥有些不信,言文熙便拿出了那块玉佩,这块玉佩楚景绥认得,这块玉佩本是一对,只是后来,他的母亲让人将其切割成了两半。
一块在他这里,另一块,不知所踪。
“是我拿着楚家旧物求着爷爷让我嫁给你的,我爸有一家公司,可是经营不善就要没了。
那是他毕生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跳楼寻死,所以我求着爷爷让我进来的。”
楚景绥望着那块玉佩愣住。
只听女孩的声音缓缓响在耳畔。
“如果楚爷爷知道你这么自甘堕落,一心寻死他老人家该有多难过。”
言文熙眸种哀伤,她垂下了眼眸,试图想要叫醒那颗沉睡已久的灵魂。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让我能进
楚家照顾你花了多大的努力。”
“是爷爷让你来的。”
楚景绥喃喃着,满脸的凄凉与不敢置信。
“爷爷奶奶病了,他们就快要快坚持不住了,难道你忍心让着他们身心绝望,疲惫致死吗?”
楚景绥的手指有了微微的动弹。
他瘦弱的胸膛缓缓起伏,眼中也染满了浓烈的恨意。
自打他瘫痪在床以后,叔叔一家就处心积虑的想要接管楚氏,想来要不是爷爷病重,他们也不会有机会
难道,爷爷奶奶在楚家的处境也变的这么困难了吗?
一股熊熊烈火突然跳跃在他的胸口
“不、不、他不能”
可是他这副毫无知觉的身子,又怎么能给爷爷奶奶投去希望。
曾经令医学界无数精英都束手无策的病,靠着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小丫头,可能吗?
房间里,一时寂静。
言文熙知道,楚景绥需要一些时间,她也不好逼的太紧。索
性就去了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她将床对面的沙发收拾了一番。
今天晚上,她睡这了。
夜晚,言文熙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些琐碎的声音,她狐疑的睁开眼就看到一道黑影快速的压了下来。
她甚至都来不及躲开,一股男性气息夹带着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紧接着男人将她死死的压在了身下,任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是谁,你放开我。”
“呵呵,小美人,我那个废物的哥哥半身不遂,可怜了你这新婚夜孤寡而眠,倒不如你从了我,让我来疼疼你。”
楚明昊说完,一张带着浓重酒气的嘴就凑了过来。
言文熙费力躲开,她忍住了胃中翻涌的恶心,腿上一个用力直接将身上的男人给顶开,男人疼的闷哼一声滚落了下去。
趁这间隙,言文熙连忙爬起身打开了屋里的灯。
她死死盯着那个人模狗样的男人,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