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鹿染在面对楚露晚时的姿态都很低,更不会对她吩咐做什么。
徐杰将衣裳迅速穿戴整齐,从包里掏出了一根华子点上。
用着别有深意的目光朝着屋里的房间看了过去,“晚晚,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一个姐姐啊?”
“你在想什么呢?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楚露晚气急败坏,狠狠地剜了徐杰一眼。
徐杰私下里用手在她的腰间摸了一把,又舔了舔唇角,“男朋友又不是老公,再说了,之前你花了老子那么多钱,还钱的方式不是你提出的吗?”
之前楚露晚和徐杰在一起,就是看中了他富二代的身份。
在酒吧,徐杰挥金如土,随随便便开个卡座一晚上消费花个一二十万,眼角都不带眨一下。
谁能想到他性格这么抠搜!
刚在一起时,他给楚露晚买包买表。
分手之后却又直接一张律师函要起诉楚露晚。
那天刚好楚露晚要去艾菲尔找傅祁,她以为,自己能够像鹿染一样好命,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将徐杰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后来。
还是楚露晚自己死皮赖脸找上徐杰
,她提出肉偿,徐杰这才对她的起诉作罢。
“那你想怎样?”楚露晚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透着锐利的锋芒。
今天晚上鹿染这么气势汹汹的回来,无非就是要将自己从这套房子里给撵出去!
这套房子再不值钱,那也是她的亲生父母含辛茹苦赚钱买下的。
至于傅祁给她们掏的那一笔钱,一码事归一码,谁让傅祁是冤大头呢?
如果要是能够让鹿染心甘情愿签署赠予协议书。
“嘿嘿,宝贝,你最了解我,你也知道我也心疼你,不想让你为难。”
徐杰摩拳擦掌,大腿翘在二腿上,俨然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
卧室里。
鹿染打了个电话给楚露晚。
“你们穿好衣服了吗?我有些事,很重要,想跟你坐下来谈谈。”
“滚出来啊,装什么装,什么都被你看到了,现在装的跟巴黎圣母一样?”
楚露晚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来。
鹿染不由得心尖一颤。
面对今天晚上这样的局势,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刘婉一直都将楚露晚视作掌上明珠,从小也是宠溺有加,恨不得上天摘月,手捧星辰。
可楚露晚却把外面的男人都已经带回
了家里。
客厅的灯光昏暗,灯泡咔嚓咔嚓响了两声。
大致是因为年代久远,也该坏掉了。
鹿染坐在沙发一边,语气沉重的开口道,“如今爸爸人在医院里,手术还需要一大笔费用,所以我打算把这套房子卖掉给爸爸看病用,既然你已经签署了协议书,那这套房子也跟你没有关系了,所以我想——”
“你在发什么疯呢,什么叫做这套房子跟我没有关系了?鹿染,这套房子可是我爸妈花钱买下来的,你没钱给爸爸治病你就去找傅祁要钱啊,你的良心是喂了狗吗?凭什么卖掉我爸的房子?”
楚露晚的话有些不可理喻,说话的架势气场却咄咄逼人。
一旁的男人,迅速捕捉到了有利的两个字。
傅祁?
徐杰挑眉,诧异的朝着鹿染看了过去。
再看向楚露晚的眼神中带有几分玩味,“没想到你这个姐姐还真是厉害啊,原来是傅祁的情儿啊?”
傅祁的情儿。
这几个字眼狠狠地刺痛了楚露晚。
那日,她紧紧地抱着傅祁的双臂,被男人无情决绝的推开,且还被人像丢垃圾一样的从电梯里推出去!
“我告诉你,想卖掉房子,门
都没有。”楚露晚发狠的俯身,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鹿染,“我爸妈养活你一场,我爸爸将毕生心血都交给了你,现在他生病了,你想卖掉家里房子?做梦去吧!”
起初,鹿染根本不理解楚露晚这番话的含义。
直到楼下彻响起一阵车笛声,伴随着车门打开,一阵阵震耳欲聋般的dj声映入耳畔。
顷刻间的功夫,这间小屋里站满了人。
那些不良少年头发染得花红柳绿,胳膊上还纹龙画虎的。
皆盯着鹿染,眼神如狼似虎,不怀好意。
“杰哥,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妞儿竟然是傅祁的情儿?”
“没想到原来傅祁就好这一口啊?”
“要我说傅祁也没什么,他年纪在那摆着,如今s市的风头全都被他一人出尽了,我们杰哥的家里也不差事啊。”
“杰哥,这傅祁吃过的恐怕也就一般,咱不如今天晚上去欢夜,我给你找几个更有意思的。”
屋子里的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徐杰却根本不予理会。
他一把将一旁的楚露晚拥入怀中,讪笑一声,“我们家宝贝都说没事了,那肯定没事了,你们放心好了,就算是天
塌下来,有我徐杰担着呢。”
鹿染后脊掀起了阵阵寒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