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扯唇冷笑:“你倒是可以试试,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说话间,陆时衍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匕首拿在手里把玩。
他朝张监理走来,眸光清冷,杀意尽显。
张监理惊惧地摇头:“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不然我真的会掐死这个女人。”
陆时衍像是没听见他的威胁一般,噙着一抹冷笑,脚步不停。
张监理快崩溃了,骤然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陆时衍嗤笑:“你是在喊你的那些保镖吗?只可惜,他们怕是早就逃了,这外面早就没有一个人。”
张监理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手和腿都剧烈的抖了起来。
忽然,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陆时衍苦苦哀求:“陆总,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求您放了我,陆总,您放过我吧。”
陆时衍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视线落在秦潇的身上。
秦潇还躺在会议桌上,手脚被绑。
女人半边脸高高肿起,脸上都是泪和狼狈。
上衣被扯烂了,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露出了纤白颤抖的身子,还有,肩上的一抹……吻痕!
陆时衍神色骤冷,忽然一脚狠狠地踹在张监理的身上:“混蛋!”
张监理被踹翻在地,连忙又连滚带爬地
起来哀求:“是我错了,我不该动陆总您的女人,求您放过我,陆总,我错了,陆总饶命……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张监理抱着自己的腿疼得鬼哭狼嚎,他的大腿上赫然插了一把匕首。
陆时衍脱下外套盖住秦潇的身子,然后将秦潇从会议桌上扶起来。
女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陆时衍搂着她,手伸到她背后解她手上的绳子。
男人的声音有点闷:“不是得救了么,还哭什么?!”
秦潇咬着唇,死死地看着他。
手上的束缚一解开,她顿时抱住男人的脖子,哽咽的声音含糊不清:“只有你……只有你来救我。”
明明一直讨厌这个女人,可是听到这个女人说这句话,他的心里竟莫名划过一抹刺痛和酸涩。
陆时衍任由她抱着,手却准备地摸到她腿上的绳子,并轻易地解开。
这时,小杨匆匆地赶来:“陆总,夫人,你们没事吧?”
张监理本来还因为腿上的剧痛而鬼哭狼嚎,忽然听到‘夫人’两个字,他顿时石化在原地。
顿了足足一分钟,他才颤抖地抬起手指着秦潇:“夫,夫人?你你……你竟然是陆总的夫人?贱人,你骗得我好苦!”
秦潇冷眼看他:“山海工
地上的事故终于真相大白了,你也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不……”张监理恐惧地大叫,“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求你们放我走,放我走吧!”
陆时衍抱起秦潇,冲小杨淡淡道:“这个人,你处理一下吧,只要不弄死。”
“是,陆总。”
“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身后传来张监理的阵阵惨叫,秦潇下意识往陆时衍的怀里躲。
陆时衍冷冷地看他:“骗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害怕?”
心知男人还在怨她的欺骗,秦潇认真道:“这次是揪出那幕后黑手,洗刷我父亲冤屈的唯一机会,我不能放弃。”
陆时衍听罢,心里莫名浮起一抹怒气。
“你父亲的清白难道比你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你是不是蠢?且不说你父亲已经过世,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声,能比得过性命重要?”
秦潇咬唇闷声道:“我本来能逃的。”
要不是沈彤,她恐怕已经逃了。
陆时衍嗤笑:“那你别泪眼婆娑、苦巴巴地等人来救啊,你倒是逃给我看啊!”
秦潇轻咬着唇瓣,眼眶有些涩然:“要不是你心爱的沈彤……”
他心爱的沈彤?
陆时衍更气了,口不择言地道:“你自己没本事逃就不要拿别人做借口。
我
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蠢蛋。
你还骗我?!
呵,你真以为你告诉我,你被他们挟持了,我就会放弃我的计划?
你也太天真了,真以为你自己比我的计划还要重要,居然还自作聪明地瞒着我!你……”
“是,我就是蠢,我就是自以为是。
我以为不管他们怎样厌弃我,只要我说我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至少还是会有一丁点在意我,那点在意足以让他们救我。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我高估了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我就是一个人人厌弃的垃圾。
我以为你厌恶我,但至少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如果让你知道我被挟持了,你可能会为了面子放弃自己的计划,于是我瞒着你,努力地撑到你的计划成功才逃命。
可是我还是错了,我永远都高估了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分量,但是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陆时衍沉沉地盯着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