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让穆天柱心中一惊,立刻便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果然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啊!
眼见着衙门里有人前来,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将此事暂时放下。
裴恒却不依不饶地叫嚷着要一同前去抓捕山贼,要为这些遭受不幸的女子讨回公道。
林舟实在推脱不掉,只好带着他一起去追查此事。
一路上,裴恒嘴里还不停地嚷道:
“我一定要捉到那些可恶的山贼,把他们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穆天柱连忙补充道:“对,还有被抢走的银两呢!”
几位姑娘见到事情似乎有了转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急忙跟随自己的家人回家去了。
一场喧闹过后,人群渐渐散去,现场恢复了平静。
这时,裴笙突然对穆欢开口说:“我有点累了。”
穆欢听后不禁感到十分无奈,心里十分想问:你对受害人这样,合适吗?
难道我的脸上刻着好欺负。
不过,考虑到他刚刚解救了那些可怜的女子。
穆欢还是勉为其难的带他回到自己家中稍作休息。
回去的路上,裴笙的咳嗽声不时传来,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一般。
穆欢不禁眉头紧蹙,劝道: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们这里可没有大夫能给你治病啊。”
其实她是心力交瘁,根本没功夫应付这个病恹恹的贵公子,希望他快点走。
裴笙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无妨,只是多年未曾骑马,有些许不适应罢了。”
一旁的文砚和文墨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流露出同样的忧虑——这位穆姑娘如此冷漠,自家公子的一片深情恐怕要付诸东流了。
穆欢无奈之下,也只能带着裴笙一同回到家中。
回到家里,她才想起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安置裴笙。
思索再三,她最终只得将裴笙安排在自己的闺房中休息。
等屋内仅剩他们二人时,裴笙终于忍不住问道:
“穆欢,你们几个弱女子究竟是如何逃脱魔爪的呢?”
穆欢原本不想搭理他,但一想到刚才得到了裴家的帮助,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她便将之前用来敷衍其他几位姑娘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裴笙猛地把她搂进怀里,“穆欢,你没事,我很高兴。”
穆欢刚想要挣脱开,裴笙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但双手却依旧将她紧紧搂住不肯松开。
与此同时,裴笙还不忘轻声嘱咐道:
“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啊,你还有弟弟妹妹呢!”
这一日经历的事情太过凶险,穆欢的情绪难免有些焦躁。
裴笙由于长期服药的缘故,身上自带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种独特的味道竟神奇地令她感到心神安宁。
于是乎,她索性不再反抗,允许自己在这位瘦弱的男子怀中靠一会。
片刻后,她轻轻推开了裴笙,并对他说道:
“你还是好生歇息吧。”至于那句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则是——等休息够了就赶紧给本姑娘圆润地滚!
裴笙轻声应道:“好,听你的。”
等她出去后,裴笙找来文墨,吩咐他悄悄去查查那伙山贼。
穆欢找到机会偷偷问文砚,“你家公子怎么回事?为什么来村里?”
文砚道:“穆姑娘,文墨今日来村里找您,听说贼人进村掳走不少女子。
他忙到您家去,谁知没见到您,见穆二姑娘愁云惨淡,便知不妙,他着急忙慌的回去禀告公子。
公子急了,生怕您遭遇不测,立刻派人备好马匹,马不停蹄地朝着湾河村赶来。
只是公子他身子骨不大好,已经有整整九年都未曾骑过马啦,所以这猛地一下折腾,难免会有些吃不消。”
“哼,你们家文墨莫名其妙跑到我们村里头作甚?明明就是我吃了亏,你们反倒还纠缠不休,莫非是故意来找茬不成?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穆欢越说越气愤。
文砚闻言,连忙摆手叫起屈来:
“穆姑娘,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们哪儿敢找您麻烦,文墨此番前来纯粹就是为了保护您周全。
他亲口答应要把自己卖给您,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裴笙跑来干什么?病殃殃的不怕出事啊?”穆欢心道:这要是断了气,谁能负责?
“公子很担心您,当时公子快疯了,谁拦得住他啊!”
穆欢听了这话,疑惑地问:
“不至于,我们总共才见几面,我是不是长得像他心悦之人?”
文砚想说:公子心悦之人就是您,但是不敢,怕被公子打死,说他越俎代庖。
他拼命摇头,“公子以前没有心悦之人,没有女人能靠近他,身边连婢女都没有,唯一能靠近他的就是您。”
穆欢送他一个白眼,你看我信不信。
“真的,真的,正是因为这样,公子被下药时,文墨才去请您的。”
文砚心道,公子啊,为了您,我心都操碎了。
穆欢心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