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心没死。
这个消息,对于江和辰而言无伤大雅。
可江商禹和江揽月却不同了。
到手的鸭子飞了,江揽月贯来惺惺作态的神情显然没有那么自然:“姐姐,你误会我们了。你能没事,家人肯定是最为你开心的,那些身外之物哪有人重要?”
江揽月伸手,试图攥紧江言心的手背。
可尚且没来得及触及到细嫩肌肤,江言心就将她撇开。
江揽月顺势,重重的跌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姐姐,我是真心的为你高兴,为什么你还是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你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想要过!”
“江言心,你是不是疯了?”陈霞将心肝宝贝扶起,怒目而瞪:“揽月身体本来就弱,你居然还敢对她动手,你是真的想要让我们家从此都不得安宁吗?”
江商禹比她更快。
一个耳光径直抡到江言心的脸上,她疼得发颤,瞬间尝到了血腥在口腔中乱窜的滋味。
“江言心,给揽月道歉赔不是!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动我的妹妹!”
对于江商禹的行为,江家其他人都表示默许。
“现在,立刻给揽月道歉。”
江言心冷笑溢出唇角。
她甚至都感受不到疼痛,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寒。
难道,她就不是江商禹的妹妹?
在江揽月回到江家之前,她也曾是在两位哥哥的肩头长大,他们曾经对她承诺过:“言心,无论未来的情况如何,哥哥永远都是你最强的依靠,你是哥哥们的掌上明珠。”
掌上明珠,比之地里烂泥都不如。
在生死间走过一遭后,江言心再也不会因为所谓亲情伤己伤心。
她抬起眸光清明,一个更重的巴掌呼啸到江商禹的脸上:“道歉?不可能!江二少与其怪我,不如问问你的好妹妹究竟都对我做了些什么?更别提,就她这小体格,恐怕风一吹都能倒,用不着我动手。”
阴阳嘲讽的腔调,让所有人都忽略了江言心话中的深意。
只有江揽月蓦然抬眸,锐光狠戾。
江言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
她每次去和贾静莉接触之前,都会刻意让经纪人帮忙乔装打扮,哪怕是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江言心一定是在装腔作势!
江揽月在心底暗下判定,重新恢复了啜泣腔调:“姐姐,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恨着我,怪我回来,吸引走了家中所有人凝聚在你身上的目光。可我早就说过,我可以走的,我贪图的从来不是其他,而是这份难得的亲情温暖。
姐姐,你怎么针对我,我都绝无二话,可为什么要因为我而迁怒二哥?”
言之凿凿。
就连被打懵的江商禹都忍不住冷笑连连。
他虽然不如江和辰,是江家掌权者,但哪怕连家里佣人都知道,江二少不好惹!
江商禹就是条疯狗,发起疯来逮谁都咬。
如今,被江言心当众下了面子,还是在江揽月的面前,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江言心,你还真是好得很。看来,我如果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众目睽睽,男人力气很大。
他只是稍一使劲,就让江言心全然没有反抗之力,硬生生被压弯了脊梁骨。
膝盖被踢得一软。
江言心挣扎着,却被江商禹逼迫拖着来到了江揽月面前:“道歉,能听得懂人话吗?”
“二哥,这样对姐姐会不会太过分了?她毕竟还是祁夫人。”江揽月眼里闪着兴奋。
她最爱看的,就是骄傲如江言心却不得不在她的面前弯下脊梁。
江揽月当然知道,眼下哪怕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假意地劝说只会更加火上浇油。
“道不道歉我并不在意,二哥,你还是别动姐姐了,我不想未来屿澈会牵连恨你。”
“恨我?只要江言心她还姓江,就该遵守江家的规矩,手足相残就该吃教训!”
好大一顶帽子!
江言心都快被气笑了:“如果不是你们一味贪图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还率先动手,我会反击?江二少,你好像忘了,当时断绝亲缘关系的合同,是你首先代表全家跟我签下的。”
江家和她之间,从来都是他们率先舍弃了她。
她又凭什么还与他们念及亲情伦理?
江和辰迈步,冷冽脸上带着不赞同:“言心,你怎么能说这么不懂事的话?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我们兄妹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赶快道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一如既往和稀泥。
可江家上下,从来没有任何人试图站队过江言心。
江和辰会出来说话,也纯粹是不想将与祁屿澈的未来关系闹得太僵。
江商禹没他那么多城府深沉:“道歉要是管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江言心行事恶劣,就该家法处置,还有她刚刚推揽月那一下……把股权转让书签了,当医药费!”
够狮子大开口的!
偏偏,无论陈霞还是江和辰都满脸赞同。
江家兄弟,只有在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