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恕此人,虽然目前看上去同自己极为接近,但是等自己到了洛阳后,大概率很长时间都不会跟自己有交集。 周毅可是没办法一两天就让一名朝廷大员对自己惊诧莫名,铁了心的要对自己怎样怎样。 但是让其发现自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结个善缘,周毅还是很擅长的。 待到温恕一番询问,大致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周毅也趁势下坡,询问了长久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 “父亲时常教导我,小人之志为己,君子之志为国为民,我谨记此事,立志奋发苦读,欲伸抱负于国家,但有时总被世俗所阻。 “学生虽不怕艰辛,但还想要使君指条明路,如何才能更好更快的伸展抱负呢?” 周毅问的很宽泛,但是他相信在刚才的一番谈话后,温恕能听懂。 通俗的说,周毅就是再说他如何才能更快的升官。 温恕出身并州,家中没有显赫权势,半辈子风风雨雨,居然做到了如此高位,是周毅最好的请教对象。 温恕莫名的看了周毅一眼,愈发觉得此人成熟,此间天赋异禀、少年得志之人,大概都会觉得凭借天赋与努力便可取得成功,这样方才是寻常。 温恕不知道,如何能迅速功成名就是周毅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因为他没十年二十的时间用来准备的资本。 于他而言,学业只可为修身之物,这对那些世家大族来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并非是你治经为博士之后就有决策权的。 军功?这倒个是种选择,但是周毅对黄巾起义之前的历史知道的不甚清晰,但是也知道汉朝是发生过几次战争的,因此若有机会,一定得向卢植请教一些兵法。 “据我所知,汝家乃是扬州周氏,安阳乡侯之后,可不算是无名之辈。” 周毅沉默片刻,此事他亦知道。 温恕看着周毅咂了咂嘴:“欲得常人所不能得,就得行常人所不能行,这个道理我以为你懂。” “还请使君指点。”周毅一抱拳。 “目之所见,万事万物皆是登堂入室之基,决斗时遇人不敌,前者走,中者身死,后者却将其反制,前者则为俗人,中者则为庸人,后者则为贤人,贤人便可一日千里。” 周毅思时,温恕却又说道: “或者说,前者被督邮所欺而艰难忍受,中者匹夫之勇怒杀督邮,而贤者既杀督邮,却又能保全自身,这你便懂了吧。” 周毅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甚明白,不自禁又问出一句:“何为贤人?” 温恕不觉多余,自答道: “大家都是走着的,但是有人却披头散发,乘风而来,这样的就能成为贤人。” 温恕换了个姿势,竟说起了兴致,生出感慨。 “人人皆爱贤人,人人皆想要成为贤人,但人往往不是贤人,人若是贤人,也只能一时为贤人,若有一生为贤人者,则是圣人,时常为贤人者,便可平步青云,但想要朝为田舍郎,暮为庙堂臣,不是天生圣人,就是谄媚小人啊!” 周毅陷入思考。 车队停在广平,随着赵忠的一声令下,四周的护卫仆人赶忙挑个背风的地方支起布幔、皮蓬,然后稍微取一些石块、木头配合着随行的大车做一条简易的障碍线。 周毅看了看天色,觉得还是可以走的,可是当那白净文士对着温恕一番耳语,车队便停了下来。 温恕呼唤周毅下车,两人骑着马向前走去,身后跟着数人。 走了有一段路后,温恕扫视了附近的村庄,随后对周毅问道: “你说,为什么这村里有这么多倒塌的房子,而且冀州人口众多,边境便是有战事也不会将兵丁征到这里多少,为什么这村里都是老人?” “莫不是饥荒饿死了?”周毅试探性问道。 “哈哈哈,岂有只饿死青壮留下老人的道理?” 周毅猛然惊醒,对啊,自然是没有只饿死青壮的道理,他们既然没死,却又不见,这是什么道理呢? 再想想温恕为什么被调到冀州,为何过一会就听一下手下探听情报,又为何与此地停下来,还真能是跟他周毅聊聊天不成? “就此分离吧。”温恕笑道。 周毅扭过头去,觉得十分突然。 “不须告别,若是有机缘,很快便可相见。邺城就在附近,多谢小友半路同行,今晚过后,我便是州刺史了。” 温恕说罢,竟直接拍马而去。 半晌后,周青到了周毅身边:“少主,我们回去么?” “无妨,先等一等。” 周毅觉得温恕话里有话。 思索片刻后,周毅想到此人把自己带到这里就走,那相比是让自己知道什么,看看也无妨。 毕竟,有机缘可以相见,什么叫有机缘呢?周毅不知道,但他要是真的今晚就回去,然后明早出发去洛阳,那指定就是没机缘了。 此时有两个甄家护卫对视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两位居于冀州,可是知道其中有什么缘由?”周毅问道。 两个护卫虽然也不知道这位少爷为什么会关心这种问题,但是也只好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少主,具我所知,那些人应该都进城里做了大户人家的仆人了,不过却并非自愿。” “这是什么意思,便是那些大族将人掳走,又岂有放着他们的土地不去耕种的道理?”周毅继续问道。 两个护卫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是从甄家新招的那几个护卫嘴里听来的,周毅只好作罢。 想要去村子里问问,但是他早就发现里面一但有人看到自己便会躲进房子,避邪似的。 正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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