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座装饰精美的墓碑前,七王爷司徒厉一身玄衣,独自坐在石阶上,手中握着一壶酒,神色落寞。
他将酒水洒在墓碑前,低声呢喃:“阿鸾,你看到了吗?他终究还是负了你。”
“他为了皇位,可以将你囚禁深宫,如今,他又要为了稳固他的江山,去求助那虚无缥缈的天象了。”司徒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更多的是深深的悲痛。
这时,一名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子那头传信来,说太子已药石无用,皇上已准许他前往赤山拜佛求医。”
司徒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酒壶狠狠地摔在地上,酒水四溅,如同他此刻翻涌的情绪。
“好一个药石无用,好一个拜佛求医!”司徒厉猛地站起身,“时候马上要到了!阿栾,我马上要为你报仇了!”
“王爷,我们要不要……”黑衣侍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司徒厉沉默片刻,挥手道:“让他多活几日,本王倒要看看,他能活到几时!”
“是。”黑衣侍卫领命退下。
司徒厉望着墓碑上“杜鸾”二字,眼中满是痛苦和思念,喃喃道:“阿鸾,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为你报仇,让那个负心汉,付出应有的代价!”
司徒厉又喝了几杯酒,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声音响起:“老七,就知道你在这里。”
司徒厉转身,只见身着龙袍的皇帝司徒衍站在不远处。
司徒厉瞬间换上一副浅笑:“皇兄来得正好,臣弟以为你忙,不一定有时间来看阿鸾。”
司徒衍看着墓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朕怎么可能不来,今天是阿鸾的忌日。”
司徒衍看着地上摔碎了的酒壶,司徒厉笑笑说:“方才手滑,可惜了这好酒。”
司徒衍给了身旁太监一个眼神,那太监端来食盒,取出许多吃食,一一摆在墓前:“阿鸾,这都是你爱吃的。还有你最爱的青梅酒,我都给你带来了。”
他没有用朕。
说罢,司徒衍坐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这墓碑,像是在看美人一般,眼中充满温柔。
“老七,这些年,朕对你,对阿鸾从未停止过愧疚。朕总是梦到阿鸾怨我,恨我。”
司徒厉拍了拍司徒衍的肩,单膝跪在他旁边:“皇兄你总是说这样的话,你这样阿鸾也不放心。我从未怪过你,你也别总是这样责怪自己。”
“朕以为给了她无尽的荣耀,她会开心。”司徒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和无奈。
“皇兄,事情过去这么久,她也走了这么久,我们早就应该往前看了。”
司徒衍给了身旁太监一个眼神,那太监端来食盒,取出许多吃食,一一摆在墓前:“阿鸾,这都是你爱吃的。”
司徒厉深深地看了墓碑一眼:“皇兄,我不打扰你和阿鸾说话了。”
司徒厉说完转身离去,背影萧瑟而落寞,低低的说:“皇兄,你等着,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颍州,林间小路。
徐满和司徒言坐在马车内,昊忠和李啸风在马车外驾车。
司徒言摊开一张地图,与徐满商讨前行的路线:“这上面标记了前往赤山的小路,可以避开官道,减少与七王爷人马相遇的风险。”
徐满凑近身前,纤纤玉指在地图上滑动,仔细研究着路线:“这条路虽然隐蔽,但路途遥远,而且山高林密,恐怕不太好走。”
“无妨,我有经验。”李啸风在马车外自信一笑,拍了拍腰间的佩剑,“我会保护好你们。”
“对了弟妹,你给我佩戴的这是什么?”李啸风好奇的将腰间的一个香囊摆弄在手里,回头问徐满。
“这里面是驱虫的草药,山里的蚊虫毒性很大,用它可以避免被叮咬。”徐满解释道。
“想不到弟妹还有这等妙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可以用在军营中,尤其入秋后的蚊子,特别讨厌。”李啸风由衷地赞叹道。
“没问题,姐夫如果需要,我回去便把药方誊抄给你,你拿给军医,很好用。”
“那我可谢过弟妹了!”李啸风哈哈一笑。
李啸风一张方正的国字脸,不算英俊,却异常英勇,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武和浩然之气,让人心中充满安全感。
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披荆斩棘,经历了几日的跋涉,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标记的一处峡谷。
“过了这条峡谷,再走几日就能到达赤山了。”司徒言指着地图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然而,他们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眼前的景象浇灭了希望。
原本应该横跨峡谷的木桥,此时已经断裂坍塌,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木桩,在湍急的河水中摇摇欲坠。
“这可如何是好?”李啸风望着眼前断桥,眉头紧锁。
“看来我们得另寻他路了。”司徒言沉吟片刻,提议道。
“且慢。”徐满突然开口阻止道,目光锐利地盯着河面,“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徐满的目光看去,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