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爷这才露出慈爱欣慰的笑容。
不过云青彦他们并没有打算在冯师爷家吃饭,进了城就和他们分别回了客栈。
冯师爷一脸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得表情,象征性的挽留了两句,便开开心心的带着孩子回家了。
路上云青彦跟顾司说,“我们要查清楚巡府究竟把我们当成谁了,那个人来是做什么的,和军资的事有没有关系。”
胡非点着头附和,“必须在露馅之前查到那个人是谁,还要问出对方的目的。”他顿了一下又提出建议,“要不要跟其他超度者说说这个情况?毕竟人多,能获得的线索也多。”
顾司说:“提是可以提,但我感觉鬼怪世界其他的超度者很难信任,毕竟都是竞争对手,他们知道线索也未必会告诉我们。
我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看这巡府好像有自主意识,是衍生存在的可能性比较大,可衍生存在凭什么会成为一开始引领我们的人,他们应该未被植入任务意识才对。难道他们被主鬼怪奴役了?那是不是可以通过他们直接找到主鬼怪。”
顾司食指曲了曲,想握拳,属于龙傲天的DNA动了。
忽然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林籁之音在耳畔响起,“你真聪明,不过看巡府也并未被限制自由,还能有自己的打算......”
那么很可能是主鬼怪式微。鸠占鹊巢不是不可能,但这和打一顿就什么都知道并不冲突。
虽说恃强凌弱不道德,问题是那巡府也不见得是弱,也未必是好人。
要不,还是找个机会打一打?
在顾司思考间便回到了客栈,其他人都在楼下讨论着今天的收获。
“巡府竟没来找我们...”
“也很正常,我们进入鬼怪世界需要一个身份,以便合理的融入这个世界,或许合理对我们也算一种保护,但这个身份未必能推动超度进程,所以他找不找我们都很正常。一切线索主要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挖掘发现。”
“确实,我之前经历过一个鬼怪世界超度者的身份竟然是乞丐,而我要超度的是一个被乘客杀掉的出租车司机,这设定就很离谱。鬼怪世界很多设定其实都是没因果的,只是鬼怪们给超度者设置阻碍的障眼法...所以我们随从身份可能也只是鬼怪给我们设置的障碍,你们其他人有什么想法吗?”
“我认为那秦氏有可能是怨鬼,都说人言可畏,明明衙门已经判了,那些乡民还再诋毁她...”
“如果是这样也太简单了吧。我倒觉得那秦氏说不定真有问题,这大冬天的哪来蛇...”
之前那名说秦氏有可能是怨鬼的人不屑道,“农夫与蛇的故事你们听过吧,说不定就是山里捡了一条冻僵的蛇准备回来吃,结果室内温度一高蛇醒了过来咬死了他。”
他的同伴附和,“倒也有可能。”
“会不会这个屠夫是主鬼怪,你们难道没有遇到那种沉浸式世界,主鬼怪一开始就在鬼怪世界“死”了,之后以黑影的方式存在的那种情况?我就遇到过...”
“那么我们商量下明日的探查方向。”有人开口抢着做了主。
这一批超度者显得很有经验,各个都带着见怪不怪的镇定自若。
反正他们给顾司的感觉就是很自信。
当然这种自信还是比云青彦差了不止半点。
因为他们要围坐在一起,企图用自己的线索与见识用语言争强斗胜。
而云青彦从来不会掺和其他超度者的交谈,也从来不会想证明什么。
因为他平等的看不上所有人,只愿意靠自己。
有人挑了头,
其他人也稍稍坐正,仿佛坐的直了就显的自己地位高似的。
挑头的那个人是卫峰,他开口总结道:“屠夫是不是主鬼怪这一点也确实需要考虑。蛇的来源和下落需要查清楚,这样才知道秦氏是不是真冤枉。如果屠夫不是她杀的就要考虑她是主鬼怪的可能。在事实查清楚之前还是要有人守在屠夫家,不要让那些乡民用污秽的语言影响她。”
他们分配好任务后没打算理睬顾司他们,就打算各自回了房间,但路过云青彦身边看他的眼神又充满的鄙夷与不屑,仿佛他是什么碍事的垃圾。
只是他们又没有用语言的攻击。
但顾司管他们是眼神攻击还是语言攻击,统统用拳头回馈,他就像娇夫身边龇着獠牙的恶犬,见到不敬者便开咬。
电光火石间,几个超度者挨了打,另外几个超度者不怕死地继续怒视,也有人撸起袖子,准备跟顾司对着干。
“看什么看?你看你祖宗也是这样看得吗?”
顾司愣了下,震惊的回过头,看见云青彦站的笔直,平静而高傲得昂着头睨着那些给他眼色看的超度者。
他不禁感慨,云青彦的适应和学习能力真强,才教他不能忍气吞声没多久,就能直接怼人了,进步快得简直不可思议。
挨骂的人们脸上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指着云青彦骂道:“你这废物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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