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刚才底下人来报,三妹妹也烧起来了,二妹妹和四妹妹虽然没发烧,但是总得等李神医看了才知道。
宝玉和云妹妹、三妹妹接触的最多,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保不齐已经染上了。
老太太怕发病发的慢,说了要是宝玉和两个妹妹要是没事,另有住处给他们,咱们孩子小,又没和他们接触,先躲出去才好。”
王熙凤看着一对儿女,又看了一眼荣庆堂的方向,磕了一个头,就跟着史何匆匆地走了。
在等李神医来的时候,史溁就命人用白布巾子遮住了口鼻,带着一干做好了准备的下人将几个发热的孩子,转移到了府里一个幽静的院落里面,没将孩子们都放在一个屋子里,而是一连几间屋子,这样既防止了他们二次感染,又能一起看顾。
李神医一来确认了几个孩子的病情之后,和之前府上住着的大夫一起,开了药方,谁料忠顺王府的长史官来了,面对贾赦他是不敢造次的,只说王府的世子病了,听闻李神医在荣国府,特意来请。
“贾将军。不是下官唐突,确实是世子病的凶险,还请贾将军通融些个,让下官带李神医回去给世子诊治。”
贾赦面上显出不悦的神色来,刚才抬几个孩子的时候,他远远瞧见了,想起了他当时病的糊涂的长子贾瑚,想到那时自己没能将长子的性命挽回,心中的愤怒和无力感充斥了整个心房。
好在如今自己早早带回了李神医,府上这些孩子总不会再出事,现在眼前这个人竟然说要将李神医带走,贾赦的怒火仿佛突然有了突破口一样,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陈长史。
“陈大人,世子病了按理来说可以无视宵禁,第一时间去请太医院的太医去诊治,怎么就一定要李神医来诊病?”
陈长史赔笑道:“别人不知,贾将军您还不知道吗,这京城里面谁不知道李神医妙手回春,无论是多大的病,只要到了李神医手里都不是问题......”
贾赦打断了陈长史的话,“陈长史这个意思是忠顺王府觉得给太上皇和陛下请脉的太医都是草包废物?他们的医术都不如李神医?”
陈长史被贾赦的话一噎,随即就要辩解,但是贾赦没有给他机会再说什么:“陈长史不必多言,我府上孩子病情严重。
我等作为臣子有自知之明并,未占用隶属皇家的太医,只是请了京城有名望的大夫,要是陈长史不知道怎么去请太医,本将军也可以亲自陪陈长史走上一趟,想来有陈大人你在,太医院总会给本将军几分薄面去给府上世子诊治。
要是陈长史知道怎么请太医,那就恕本将军失陪了,如今我府上乱得很,没空陪陈大人在这闲聊!”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史溁吩咐荣国府上下自今日起闭门谢客,贾赦和史溁禀明之后准备天一亮就出门去请假。
谁料刚送走忠顺王府的陈长史,就见宫里来人说是当今紧急召见,贾赦说自家家人染病不好面圣,但是来人只说无妨,让贾赦抓紧进宫去,贾赦只得换了朝服急忙去了。
好在府中多配丸药,也有药房在,府上药材倒是充足,史溁闻得下人们已经备好药材,心中小小地松了口气。
又见几个孩子不愿意喝水,遂命鸳鸯亲自去拿了薄荷叶来在她面前煮水,准备给几个孩子用。
贾赦急匆匆地进宫之后,就发现是当今叫众位大臣进宫的,只今晚就已经有好几个勋贵府中出现了这种情况,至于百姓里有多少染上的,暂时还不知道,只能等着天亮了之后再查。
当今脸色极差,看着底下这些跪着的朝臣一言不发,镇国公的后人牛臻见上座的只有当今一人,问道:“陛下,太上皇可知道此事了?”
当今看向他的目光瞬间闪过一道杀意,随即毫无感情地回答:“太上皇还在休息,父皇上了年纪,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朕也得等父皇睡醒了之后在禀报,难道朕要不顾太上皇身体,事事都麻烦太上皇。那朕还做这个皇帝做什么?”
牛臻闻言身子一颤,他感觉到了当今刚才话中浓浓的不满,不敢接话,只低头跪着。
当今看着被连夜从被子里面薅来的文武百官道:“朕叫你们来不是与你们商议的,时疾来的突兀凶险,朕也不愿和你们多言,朕已经命人调用了库房内所有的药材,只要按照朕的吩咐去办就是。”
随后当今又补了一句:“太上皇年事已高,为保太上皇龙体安康,早朝就免了,等到时疾消了再行恢复,诸位卿家有事可以直接递帖子求见。”
修国公的后人侯会还想说什么,一边的大臣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子,侯会又跪了下去。
当今不欲多言,吩咐完应对事宜之后就让文武百官散了,贾赦惦记着府上,正欲离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贾大学士留步,当今还有事吩咐。”
等到了上书房就见南安王霍非已经等在里面了,随后又进来几个贾赦平时就没注意过的大臣,这回人齐了,当今开口。
“朕叫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这场时疾不是意外,朕安插在各处的线人连夜来报,说是在城中几处的水井中都打捞到了异物。”
“陛下,那这么说来,这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