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同心玉佩,素来成双成对。
前世偶然在陆白止身上见过一个,这次提起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但真正得到答案时,心中到底有一丝复杂。
情理之内,也在意料之中。
窦颜玉正想着事情,眉头微蹙,忽然发现了异样!
如今并非冬日,外头的虫鸣不该这般安静才是!
她心下警醒,蓦然睁开了眼睛。
不多时,窗口处传来微不可查的声音。
也就是窦颜玉,若换了旁人,兴许就把这当成了风!
来人相当小心,武功也不错!
窦颜玉抬手摸向了枕下的匕首——这是她前世在军营时的习惯。
均匀的呼吸、黑暗的环境、出其不意的攻击。极容易制服来敌!
她刻意等了几个呼吸,待那人行至屋中央绝来不及逃跑之际才骤然跃起袭击向了那人!
月色极淡,没有烛火,窦颜玉的匕首反射了一抹微光。
来人呼吸一滞,一个弯身极漂亮地躲过了这一击。
窦颜玉眼眸微眯,这一身黑衣,最要紧的是颇为熟悉的武功路数。她一下子就认出了此人乃是陆白止身边的贴身暗卫!
那么背后下令之人呼之欲出。
她眼底闪过一抹凉薄。
白日里刚借用了一下他的心上人,晚上便遣手下夜袭,还真是在意得紧呢。
窦颜玉当下也没了什么顾忌,招招凌厉,逼得那暗卫不得不使出真本事。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几乎势均力敌。
那暗卫额头渐渐冒出冷汗,此来本就只为了查探,可不是以命相搏。
见无法得手,唯恐惊动了人,便果决地撤退了。
窦颜玉也不追,她本就没想惊动府里人。而且交手中也发现,此人似乎并不想与她交手。
一开始也只是防御而已。
她心下存疑,陆白止似乎并不是派人来刺杀她?
那他到底想干嘛?
……
陆白止端坐堂前,听了暗卫禀告眉头微蹙:“平手?”
“是。”暗卫脸上露出惭色:“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默了半晌,陆白止挥了挥手:“下去吧。”
伺候在侧的宣管家颇有些意外,平日里主子御下颇严,今日竟然轻轻放过了。
他走过去换了壶热茶:“王爷,您可是有心事?”
陆白止神色晦暗不明,淡声道:“没什么……只是觉着,颜玉的身手似乎进步太快。”
袁成是他身边前三甲的好手,被逼出全力之下竟然能打平。
陆白止几乎是首次确定,她的武力值比起她希望保护自己的时候要高出许多。
宣管家不明所以,只笑着道:“兴许是袁成一时大意吧?窦二小姐到底是闺阁小姐,即便学了武功,如何能同他们比斗?”
陆白止不语,心下已决定亲自去一趟窦府。
……
翌日,窦颜玉起得早。
本以为自家老爹该是还在上朝的。可却在二门碰见了。
窦桐眉宇微蹙并未第一时间看见她。
“爹。”她开口主动唤了一声,行至近前随口问了句:“您今日下朝可比平日里早一个时辰呢。”
窦桐微顿了下,声色不露,开口道:“朝事少,自然早些。”
窦颜玉不懂这些,倒是没多想。
只拉了窦管家借口要采买东西,实则是想打听程萝烟的事。
“窦管家,近日你可有听说将军府的那位程萝烟小姐有什么消息?”窦颜玉也没藏着掖着。
毕竟程萝烟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到自家老爹的耳朵里了。
窦管家皱了皱眉,语调里带了一丝暗恼:“小姐,您打听她做什么?”
窦颜玉敏感地觉得有古怪!她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上次到底是陪我一道去寻过莹莹的,随口问问。”
“依老奴看,她好着呢。她们家能耐得很。二小姐不必挂怀。”
“哦?”窦颜玉察言观色,追问道:“窦管家,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事儿?”
窦管家一愣,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连忙道:“也没什么。”
窦颜玉肃了脸色:“真没有?还是不能说啊?”
窦管家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也罢,老爷不让说。不过,这么大的事儿二小姐您早晚也会知晓。”
“事情是这样的……”
在管家的讲述中,窦颜玉才终于知晓,原来窦桐上朝之际被程萝烟父亲一派的官员狠狠参了一本。
窦桐此时还不是前世的丞相,不过一介五品小官毫无根基。
经此一事后直接被降成了从五品闲职。
除了还能留在京城之外,几乎没什么前途和用武之地。
难怪他今日下朝会这么早……
窦颜玉又气又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前几日的事情与程萝烟有牵扯,那些人也不会如此报复她爹!
只是朝堂之事她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为今之计得先找个人商量商量。
心中正琢磨着解决的法子,忽见院儿外来了个门房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