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颜玉现在满心都在想着,怎样将瓷瓶里的粉末洒在程萝烟身上,哪里还有还有精力关注其他。
“贵人,还是让奴婢带您去换一身吧,待会儿有祭祖,若穿着脏污的衣裙很是不妥,被怪罪下来奴婢万死难辞。”
窦颜玉神色微顿,看着跪在自己跟前低着头的宫女眼里意味不明。
这小宫女看似句句都在为她好的说着,但她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是她想多了吗?
而且这番话还涉及到了祭祖,若是她依旧不同意去换,莫不是还要担一个不重视敷衍的罪名?
窦颜玉眯起眸子,淡淡的道:“你说的确实没错,今日、本小姐为了宫中祭祖特意隆重打扮了一番,结果被你给毁了,这重新换的衣裳能有本小姐身上这身合心意吗?”
“看来我不能轻易放过你了,你觉得呢?”
小宫女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一下子来个转折说这种话,呐呐的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一个劲的说着奴才该死。
窦颜玉嗤笑一声:“算了,跟你开个玩笑,别紧张,我也就随口一说罢了。”
小宫女松了口气,接着小心翼翼的道:“贵人,那咱们下去换衣裳吧。”
得,确定了,这宫女确实很有问题。
哪有小宫女这般大胆做主子的主了,一般情况下若宫女犯了错能不被罚,哪里还敢多话,早就下去了。
这宫女却三番两次的想将她引出去,是打算做什么?又是受的何人指示?
下意识的,她又想到了程萝烟,毕竟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阴谋,都或多或少有那女人的影子在。
难道说,除了佛香上的手脚,程萝烟还做了别的?
她想到了什么,改了主意点头,笑着道:“行,那就带路吧。”
小宫女眼底喜色一闪而过,带着窦颜玉离开了席位。
穿过御花园走了一会儿,进入了一条石子小径:“贵人,这条小路要近一些,前面在拐两个弯就到了。”
窦颜玉冷冷地看着她,余光打量了四周,假山遍布,算是比较隐蔽的,耳廓微动,周围也确实没其他人。
不再耽误,她快步上前迅速拽过宫女,手下利落的卸了她的下巴,让她发不出声音。
紧接着一脚踢向她的膝盖,咔嚓一声骨头断了,身子一沉,好似烂泥一般要栽下去,被窦颜玉领了起来快速移至一块假山后方,隐蔽身形。
她手一松,将人扔在了地上,冰冷的对上了宫女惨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
“说,你把我特意引出来有何目的?谁指示你的。”
窦颜玉说着又将她的下巴安了回去,下一秒,宫女立马扯着嗓子要喊。
但刚安好的下巴再次被更快一步卸了下来。
窦颜玉一脸波澜不惊,早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安分,漫不经心的抬起她的手。
“你说说你,都落在我手上了还不老实点,原本可以少受点苦,本小姐也不是滥杀之人,你偏偏不识好歹,那本小姐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咔的一声,宫女的手指骨被硬生生捏断。
“呜……”
剧烈的疼痛,让宫女疼的浑身僵硬发颤,想喊却喊不出来,嘴角耷拉着合不上,眼泪口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十分狼狈。
窦颜玉嘴角上扬,好似在玩什么玩具一般,手上咔咔咔来回将指骨捏段在复原。
十指连心,这种加倍的疼痛让宫女生不如死,她瘫软在地上,浑身汗津津的,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角都模糊了。
窦颜玉又将她的嘴合上了:“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宫女浑身微微抽搐,嘴唇不停地颤抖,眼底带着浓浓的惊恐和求饶,不敢再耍心眼。
“是,是王婕妤,是王婕妤让奴婢将您带过去的。”她含糊不清的道。
窦颜玉却冷笑一声,对着她的心口狠狠一脚踹过去。
“唔……”宫女疼的身子弯曲。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诓骗本小姐,呵,一个小宫女意志力够硬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说着,突然看见了什么脸色一变,迅速出手,但还是晚了一步,地上的宫女已经口吐黑血毒发身亡了。
窦颜玉脸色十分难看,来不及多想,取下耳坠,轻轻打开吊坠上的珍珠,将其一分为二,里面的淡褐色粉末洒在了尸体上。
随着滋滋滋的声音,宫女的尸体很快变成了一滩黄水。
她随手一道内力打过去,尸水迅速被蒸发,只留下浅浅的印记,并不惹人注意。
做着这一系列的行为,窦颜玉心里半点波动都没有,上辈子为了陆白止,她做过的事多了去了。
杀人毁尸都算寻常,毕竟人都杀上门来了,还手下留情不成?
她的心性早就因上辈子磨炼的不似寻常女儿家了,这种场面实在不算什么。
这化尸粉也是萧素素给她的,她也只是为以防万一大多时候都带了一些,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虽然解决了后患,但窦颜玉依旧心情阴郁。
毕竟这次算是她大意了,她是真没想到,这看似一个小宫女居然是个死士。
尤其她还没弄清楚其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