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了京城,洛舒宁将胸前的衣裳扯松了些,再尽量含着胸让胸前的起伏不算太明显。
“本厂公在房里守着王爷,你们去取些伤药和绷带来,本厂公的胳膊上有伤,需要换药。”
“是,厂公大人。”
洛舒宁先用绷带重新束胸,然后处理了胳膊上的伤口,村子里的药还挺管用,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并没有糜烂的趋向。
重新穿好衣服,等到大夫来了之后,洛舒宁就回了西厂。
“厂公大人,您回来了?!”
“春猎的情况如何,陛下呢?”
西厂的公公告诉洛舒宁,春猎当天江铉祁就班师回朝,让人在穹山搜寻洛舒宁和萧寒江的下落。
那群刺客尽数被擒获,只是他们服毒自尽地极快,只有两三个活口留了下来,但到今日也没能撬开他们的嘴。
“无妨,本厂公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他们乖乖听话。”
洛舒宁洗漱一番换了身衣裳,坐着马车进了皇宫。
“陛下,奴才回来了。”
“小骡子,朕还以为你死了!”
江铉祁见洛舒宁进来,猛然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肩膀,似乎是不敢相信洛舒宁就这样看着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奴才命大,幸而捡回一条命来,是摄政王府的人找到了我们。”
洛舒宁故意将自己和萧寒江发生的一切隐瞒了下来,只说他们两个是在山里逃亡迷了路。
江铉祁对她的话并没有怀疑,只是松了口气道,“没事,你平安回来就好。”
“陛下,挛鞮邺如何处置了?”
“朕还没找到挛鞮邺是背后主使的证据,所以现在动不了他,还在使臣驿站里住着,只是朕已经让人将使臣驿站围成铁桶一般,一只苍蝇也别想从里面飞出来。”
洛舒宁想起了自己安插在挛鞮邺身边的媚儿,带着人去了使臣驿站。
“洛公公,原来你没死,真是福大命大啊。”
“呵呵,本厂公这条命也不是什么人想拿就能拿走的,本厂公听闻那些刺客是匈奴人啊,不知道大王子殿下该怎么解释呢?”
挛鞮邺对洛舒宁的话嗤之以鼻,“又是这套说辞,本王子此次来中原,是为议和而来,又怎么可能会去刺杀陛下,莫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没有证据的事本王子可不会认。”
见挛鞮邺依旧嘴硬,洛舒宁勾唇一笑,抬了抬手,“本厂公也没说一定是大王子殿下,来人,把媚儿姑娘带回西厂审讯!”
“你这是要做什么?!”
挛鞮邺没想到洛舒宁居然会带走媚儿,然而洛舒宁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带走了。
媚儿和洛舒宁坐在马车里,为终于逃离挛鞮邺的身边而松了一口气。
洛舒宁带着媚儿去了天牢里,见到了那几个嘴硬的刺客,他们看见媚儿的一瞬间愣了一下。
媚儿用流利的匈奴语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先是震惊,情绪激动的说了几句话后,纷纷认命似的垂下了头。
洛舒宁知道他们应该是招认了,找来纸和笔让他们签字画押。
匈奴有翻译,他们自然也有,洛舒宁拿着翻译之后的证词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挛鞮邺被禁军押到了大殿之上,江铉祁亲自审问他。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江铉祁冷笑一声,洛舒宁将媚儿和那几个刺客带了上来。
刺客们用匈奴语写下的证词被扔到了挛鞮邺的面前,挛鞮邺飞快的扫了一眼,脸色越来越白,用匈奴语朝着刺客们骂了几句。
“陛下,他们一定是贼人派来诬陷本王子的!”
见他还不肯认罪伏法,洛舒宁看了一眼媚儿。
媚儿将自己潜伏在挛鞮邺身边得到的全部情报,在公堂上公之于众。
“大王子,媚儿身上有一半匈奴的血脉,你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她可都是能听懂的。”
挛鞮邺恍然大悟,恶狠狠地盯着洛舒宁,像是发狂的野兽。
“原来她是你故意安插在本王子身边的细作,狡猾的阉人,不过你以为把本王子推出去,你的下场又会好到哪里去吗?!”
洛舒宁不明白挛鞮邺话里的意思,便猜测着他是不是还藏着后手。
挛鞮邺朝着江铉祁大喊,“难道陛下就不好奇为什么本王子能在春猎上埋伏刺客吗,那是因为有人和我里应外合,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公公!”
使节将挛鞮邺的话翻译给在场的人听,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洛舒宁。
江铉祁扭过头来看向洛舒宁,他是不相信挛鞮邺的鬼话的。
洛舒宁身正不怕影子斜,“大王子,你以为凭借你的三言两语,陛下就会不分青红皂白治本厂公的罪吗?!”
“呵,是不是诬陷,陛下大可以去查!”
见挛鞮邺信誓旦旦的模样,江铉祁就算有心偏袒洛舒宁,也不得不让人去搜西厂。
但是结果却让众人意外,在洛舒宁的房间里,当真搜出来一封密信,上头印着挛鞮邺的私章。